声处理的机械音:“怀表第三道刻痕,藏着你父亲死亡的真相。”
话音未落,电话已挂断,只剩忙音撞得耳膜生疼。
沈砚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抵在窗台边缘。
雨幕中,他的侧脸被手机冷光照得发白,左眼下那颗泪痣微微发颤——这是他说谎时的习惯。
林浅突然想起,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站在教堂窗边,阳光落进他睫毛时,她误以为那是幸福的泪光。
“告诉我实话。”
她握紧怀表,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疼,“你和沈氏药业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有这个怀表?
还有……”她顿了顿,盯着他领带下方露出的皮肤,“你脖子后面的红痕,是谁抓的?”
沈砚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着却没出声。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叫骂:“沈砚!
你以为躲起来就能赖掉债务?”
林浅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闯进来,袖口挽起处露出青色纹身——那是条盘踞在腕骨的眼镜蛇,吐信的姿势与父亲实验室监控里的神秘人分毫不差。
“你先走!”
沈砚突然扑过来挡住她,却在推搡间碰倒床头柜。
林浅眼睁睁看着他口袋里掉出张纸条,上面潦草写着:“11点50分,第三住院部后巷。”
而墙上的挂钟显示,此刻已是22:15。
“跟我走。”
沈砚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手腕脉搏处,“别问为什么,信我这一次。”
他的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像极了五年前他冲进火场救她时的模样。
但此刻林浅却注意到,他耳后有片淡青色的瘀痕,形状赫然是枚指尖印。
走廊尽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眼镜蛇男人的冷笑:“林医生,你最好劝劝你丈夫,别挡人财路。”
林浅浑身血液凝固——这个陌生人,竟知道她的职业。
沈砚的手突然死死攥住她的无名指,那里戴着他们的婚戒。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如果我死了,去城西疗养院找陈教授。
还有……”他顿了顿,喉间溢出带血的哽咽,“对不起。”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突然穿透雨幕。
林浅瞳孔骤缩,透过落地窗看见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正冲向医院后门——而那正是沈砚计划要去的后巷。
手机在掌心震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