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
“我也该让他们知道,疯子要是真疯起来……是没什么好看的。”
晚上八点,医院后门。
温意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老城区。
她查到一条旧档线索:当年裴母坠楼事件的唯一证人,是一名保姆,案发后辞职离京,如今居住在南桥巷老街。
她敲开那扇老木门时,眼前的老太太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惧:“你来找我干什么?
这事早就结了!
我不想再提了!”
“那不是跳楼,对吗?”
温意低声,“她不是自己跳的。”
老太太呼吸一窒,摇头后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来找我——我有孙子,我要活命啊。”
“你如果不说,真正的疯子会继续疯下去,真正无辜的人还会死。”
老太太眼神动摇。
沉默良久,她捂着脸,哽咽开口:“是、是老爷……是裴家老爷亲手推的。
他们在争家产……夫人要把股份转到寒川名下,老爷不同意,两人争执——夫人拿出录音威胁,他一怒之下……就……”她话未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碎步声。
“砰——!”
门被撞开。
一道黑影闪入,老太太尖叫出声,温意下意识护住她——来人却只是裴寒川。
他站在门口,脸色苍白、额角带汗,像是一路奔跑而来。
“你为什么来这里?”
他喘着气,声音几乎带着喘吼。
温意愣住:“你跟踪我?”
“你手机开着定位。”
他紧盯她的眼睛,“我以为你出事了。”
她怔了怔。
他明明已经失控,却强压着情绪,只因为“怕她出事”。
——不是怕她揭真相,是怕她受伤。
温意走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没事。
但我查到了你母亲的真相。”
他微微一震,像在风中晃了一下。
温意低声说:“她不是跳的,是被你父亲推下去的。”
“你不是疯了,裴寒川。
你只是,一直被真相瞒得太久。”
他没有说话,仿佛石化。
良久,他哑着嗓子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报复,你可以控告。”
她望着他,“但你不能继续毁自己。”
他盯着她看,眼里有碎裂的光。
忽然,他一把抱住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声音颤抖:“你说我该死,可你又救了我。
那我就不死了。
因为你让我活着。”
温意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回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