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是因为你拒绝接受治疗。”
她语气冷静,“而这次,我希望你配合。”
“以什么身份?”
“以一个想活下去的人。”
裴寒川没回答,只是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温意摊开病历表:“我们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
你最近一次出现强迫性思维是在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一瞬。
“看到热搜那天。”
“当你意识到失控行为可能会伤害她人的时候,你有没有进行自我约束?”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真的走。”
温意深吸一口气,将话题推得更远:“裴寒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很多行为,其实是一种情绪操控?”
他眼底浮现一丝暗潮。
“你让她内疚,让她不敢离开。
你用自残式的威胁,来换取她的陪伴。
而你自己知道你不是疯子——你只是从没人教过你,如何用健康的方式表达情感。”
空气变得凝重。
裴寒川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缓缓开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吗?”
温意一怔。
“十三岁,裴家内斗最激烈的那年。”
他声音低冷,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我母亲死前,把我锁在地下室三天。
她说,‘只有怕黑的人才配继承这个家’。”
“我就一直在那儿,听上面砸门、哭喊、有人搬走遗体……最后只剩安静。”
“后来我才知道,那年大伯死了,我妈跳楼了。
我父亲把我从地下室拖出来时,说了句——‘哭什么?
你不是赢了吗?
’”温意握着笔的手轻轻一抖。
“从那之后我就学会了,一定要‘控制住一切’。
不能哭,不能退让,不能让任何人离开。”
他说到这,语气突然变得轻柔:“可你还是走了。”
他抬头看她,眼神温柔而扭曲:“所以我才想,不如锁死你,不如毁掉你……这样你就不会再有别的选择了。”
温意闭了闭眼。
“你是病人,裴寒川。”
她声音沙哑,“你不是坏人,你只是需要治疗。”
他没说话。
半晌,他笑了笑,像是认命般自嘲:“那你能治好我吗?”
她盯着他:“我不能保证。
但我会试。”
裴寒川盯着她良久,忽然站起身。
他走到她面前,俯身贴近她耳边,轻声说:“那你要快一点。
我病得越来越重了。”
同一时间,裴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