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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界传言他冷酷偏执、性情古怪,甚至有人说他身患绝症,只剩三年可活。
而她,便是那份“契约”上的牺牲品。
婚礼司仪用冷淡公式化的语气完成流程。
她戴上戒指,站在主位,等待新郎出现。
钟声响起——脚步声由远而近,沉稳如同帝王登堂。
苏婉宁微微侧头,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自金色长廊走来——男人身穿黑色西装,轮廓深邃俊朗,眼神冷冽如霜。
那一刻,全场灯光仿佛自动为他让位,只为衬出他周身逼人的压迫感。
她怔住了。
这不是病弱垂死的人。
这分明是强势主宰一切的猎手。
厉珩尧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是你。”
他低声,嗓音醇厚中带着几分莫名低哑。
苏婉宁下意识颔首:“厉先生。”
他唇角微挑,却是冷笑:“从现在开始,叫我‘老公’。”
她指尖一颤。
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你果然来了,宁宁。”
这声“宁宁”,叫得她背脊骤然僵硬。
没人知道,除了她母亲之外,从未有人这样喊过她。
“你——”她喉头一涩,几乎要退开。
他却已握住她的手,将那枚冷冽的婚戒套入她指尖,声音平静却毫无回旋余地:“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躲不掉。”
那一刻,她知道了:这个男人——他早就等她很久了。
第二章 约法三章婚礼仪式简单得不可思议,没有亲朋好友、没有宴客,只在一纸契约、一枚戒指之间,草草落幕。
苏婉宁甚至来不及思考这场婚姻是否真实存在,便已被管家引至厉家主宅——传说中整个帝都最神秘的私人府邸。
夜风翻卷金丝纱幔,偌大的宅邸冷清得不像有人居住,倒像一座伪装成家的牢笼。
她站在房间中央,纤细的背影落入落地窗前,身上的婚纱还未脱下,洁白中透出一丝落寞。
“怎么不换衣服?”
低沉磁性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苏婉宁回头,看见厉珩尧一身黑衬衫站在门口,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前臂,眉眼在灯影下愈发深邃——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
他缓步走近,像一头沉默却致命的野兽。
“我想等您说清楚。”
她挺直脊背,语调冷静克制,“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婚约,对吗?”
厉珩尧眉梢微挑。
“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