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却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横向切口死亡率不到3%,你应该这样——”他伸出大拇指,在自己脖颈处比划了一下,“沿着颈动脉,保证五分钟内完事。”
我看着他,把纱布反手砸在他脸上。
可下一秒我的后背就重重撞在了天台栏杆上,周白的手肘抵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夺过我手中的美工刀,试探性的划在我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我双手死死抓住他抵着我脖子的手臂。
“你裙子上的脚印,是彭婷她们干的吧。”
他放开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缠在我手腕上。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会知道这种事。
“我可以教你一个更有效的报复方法。”
周白将美工刀的刀刃收了回去,顺手揣进了口袋。
“不过,你得先向我保证不再玩这种无聊的自残游戏。”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不是去天台抽烟的,是去跳楼的,而他口袋的纱布是他昨天买来包扎伤口用的。
3.回到家,我看着妈妈做的一桌子饭菜却没了胃口。
我脑海里反复重现着班级群的那句话:周白尸体还在警察局待着呢,他爸不愿意去领,说晦气。
筷子在米饭里戳出几个黑洞,怎么也吃不下去。
“怎么了?
菜不合口味吗?”
妈妈的手背贴上我的额头。
我突然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我同学突然约我出去对答案,你们先吃。”
我快步走出家门,直奔警察局。
“今天送来的那个高中生?”
他边说边翻看登记簿。
“他现在在停尸间,等法医做完鉴定。”
“那警察叔叔……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请问你是死者的?”
“我是他……我……”我哽住了,朋友?
同学?
还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关系?
“同学……”我低下头小声点说着。
“同学啊,那不行,我们这有规定,你不是家属进不去。”
警察为难地看着我。
“我有……我有和他的照片……”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哆嗦着掏出手机,点开我们唯一的合照,举到警察面前,试图给他证明着我们的关系。
警察叹了口气,“小姑娘,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也不好违反。”
“可是他爸嫌他晦气,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