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似月牙之状。
“大师兄,十世轮回,你受苦了……好在这是最后一世,最后一个五百年,你便能真正解脱了!”
说罢,他挥起手中的月牙铲,狠狠地劈至我的头顶。
一阵头晕目眩,浩瀚的神力从我的天灵盖处灌入,撕裂了我的神魄。
回过神后,我知道,那股神力不属于他,他可没这般本事。
然而从那一刻起,被我埋藏在神魄深处的灵根之气竟然开始向外逸散,然后飘向天际……被镇压的第三百九十八年!
我的二师弟,猪悟能出现在我的身边,他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金甲映日,魁躯如山!
若不是在云栈洞见过那把九齿钉耙,我怕是还真认不出来他。
他扔下钉耙,伏身跪倒在我身前,嚎啕大哭。
“猴哥,对不起,我知道一切,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但是我却没本事阻止!
是俺老猪对不住你啊!”
我问他:“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吗?”
他把身体趴的更低,仿佛要把头颅埋到地中,颤声道:“不能……我还有心事未了。”
我想起了那日,在鹰愁涧,白龙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在天罚之下飞灰湮灭。
便没有再继续强求于他。
临走之前,他说,等他了却心愿,一定会为我报仇,纵使神魂俱灭也在所不惜……被镇压的第五百年!
冬,大雪纷飞。
此时的我,体内佛心和舍利子已经被完全磨成粉齑,神魄中的灵根之气也已经消散殆尽。
修为尽失,苟延残喘,只剩下丹田处的那块先天石胎吊着我的半丝性命。
他披着锦澜袈裟从远处缓步而来,九环锡杖叩的黄沙铃叮作响,如梵铃低吟。
正是旃檀功德佛,金蝉子。
他把禅杖插于地面,蹲下腰身,然后伸手抚摸着我的头顶,轻语道:“天道不可逆,天命不可违,乖徒儿,你如今落得此下场……可恨我?”
我有心要驳他几句,奈何,此刻的我已经瘫成一堆烂泥,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悟能说得对,我一直就是整个队伍的累赘,可就算再过百世千世……”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以心境平稳如山而著称的金蝉子,此刻的话语中……竟然带着哭腔!
“九世西行取经,你一直尽心尽力,助我护我,纵然上一世你已然有所怀疑,但仍是随我到了西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