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尘含翠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你竟用我续命灵植养外室?墨尘含翠全文》,由网络作家“火云邪神拖鞋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江南,烟雨楼。三年前,我苏云曦,烟雨楼最有天赋的弟子,遭宿敌暗算,身中“蚀骨寒香”,每月十五发作,寒气侵体,痛不欲生。唯有百年“紫凝草”,方能压制毒性,吊我残命。我的夫君,墨尘,长青山首徒,曾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君子。他为我踏遍千山,寻来一株半死不活的紫凝草,日夜以自身功力温养。我感动涕零,以为此生得遇良人,纵使命不久矣,也算无憾。却不想,那株真正生机勃勃的百年紫凝草,并非耗尽,而是被他悉心移植,种在了他外室柳轻烟的窗台。用我的救命药,养着他心尖上的人。我与墨尘的相遇,算是一场俗套的英雄救美。那时我初出江湖,在一次历练中被困魔教分坛,是他如神兵天降,一剑惊鸿,救我于水火。他白衣胜雪,眉目朗朗,周身正气凛然,像极了话本里侠肝义胆的少侠...
《夫君,你竟用我续命灵植养外室?墨尘含翠全文》精彩片段
1江南,烟雨楼。
三年前,我苏云曦,烟雨楼最有天赋的弟子,遭宿敌暗算,身中“蚀骨寒香”,每月十五发作,寒气侵体,痛不欲生。
唯有百年“紫凝草”,方能压制毒性,吊我残命。
我的夫君,墨尘,长青山首徒,曾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君子。
他为我踏遍千山,寻来一株半死不活的紫凝草,日夜以自身功力温养。
我感动涕零,以为此生得遇良人,纵使命不久矣,也算无憾。
却不想,那株真正生机勃勃的百年紫凝草,并非耗尽,而是被他悉心移植,种在了他外室柳轻烟的窗台。
用我的救命药,养着他心尖上的人。
我与墨尘的相遇,算是一场俗套的英雄救美。
那时我初出江湖,在一次历练中被困魔教分坛,是他如神兵天降,一剑惊鸿,救我于水火。
他白衣胜雪,眉目朗朗,周身正气凛然,像极了话本里侠肝义胆的少侠。
我不顾师父的隐晦劝告,一头栽了进去。
我们成婚那天,十里红妆,江湖瞩目。
烟雨楼的姐妹们都羡慕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人人称羡的墨大侠。
婚后,他对我温柔体贴,我亦倾囊相助。
烟雨楼的秘术心法,长青山的剑诀精要,我们毫无保留,共同参详。
我以为,我们会是江湖上一段佳话。
直到我中毒。
那次回山途中,我们遭遇伏击,数名黑衣人招式诡异,目标明确。
墨尘为护我,身受重伤,我却还是中了一种阴寒至极的奇毒——蚀骨寒香。
此毒无解,唯有百年紫凝草的至阳之力,能暂时压制。
墨尘拖着伤体,疯了一样寻找紫凝草。
三个月后,他带回一株萎靡的小草,叶片枯黄,仅余一丝生机。
“云曦,我只找到了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继续找!”
他眼眶通红,声音沙哑。
我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墨尘,有此一株,够了。
能与你相守片刻,我已心满意足。”
那段日子,他寸步不离,每日耗费大量真气为我续命,为紫凝草注入生机。
他的脸色日渐苍白,修为也似有停滞。
我心疼不已,屡次劝他不必如此,他只摇头,说:“你是我的妻,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我将烟雨楼的至高心法《雨润诀》倾囊相授,此功法有温养经脉、快速恢复之效,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偶
爾会提起,说寻药途中,结识了一位孤苦无依的柳姑娘,她体弱多病,颇为可怜。
我那时沉浸在自己的病痛与他的“深情”中,未曾多想。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他有时会离开数日,说是去拜访名医,或是打探紫凝草的消息。
我从未怀疑。
直到那日,我的小师妹含翠来探望我,无意中说起:“师姐,我前几日去城南采买,好像看到墨姐夫和一个女子进了别院,那女子…看着有些眼熟。”
我心中一跳,随即压下:“你看错了吧,墨尘怎会…或许吧。”
含翠也有些不确定,“只是那背影,总觉得在哪见过。”
墨尘回来后,我旁敲侧击问起,他只说去寻访一位隐世高人,为我的毒打探消息。
神色如常,语气温柔。
我便将那丝疑虑,彻底掐灭了。
蚀骨寒香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凶猛。
那株小小的紫凝草,纵使有墨尘的真气温养,也渐渐不支。
墨尘的眉头皱得更深,他说:“云曦,你再等等,我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紫凝草。”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酸涩,却也充满了甜蜜的负罪感。
那日,十五将近,我感到体内寒气蠢蠢欲动,却又有一丝异样的暖流,仿佛是回光返照。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便强撑着身体,去了他的练功房。
院门虚掩。
2我轻轻推开,却看到了让我遍体生寒的一幕。
墨尘的练功房外,有一处小小的花圃,里面奇花异草不少。
而最显眼的位置,一株紫光莹莹、叶片肥厚、生机勃勃的紫凝草,正舒展着枝叶。
那品相,比我房里那株不知好了多少倍!
一个身姿窈窕的素衣女子,正提着小巧的玉壶,小心翼翼地浇灌着那株紫凝草。
阳光下,她的侧脸柔美,带着浅浅的笑意。
墨尘站在她身后,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烟儿,小心些,这草娇贵。”
他的声音,也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尘哥放心,我每日都用你教的心法引灵气滋养它,你看它长得多好。”
女子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那女子,赫然就是墨尘口中“体弱多病”的柳轻烟!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那株紫凝草,分明就是能救我命的百年灵植!
他不是找不到,他是找到了,却给了
别人!
“墨尘!”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两人闻声看来,见到我,墨尘脸色瞬间煞白,柳轻烟则是一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怯生生地躲到了墨尘身后。
“云曦…你怎么来了?”
墨尘慌乱地开口,眼神躲闪。
“我若不来,还不知你墨大侠如此情深义重,将救命的灵药,赠予佳人!”
我字字泣血,指着那株紫凝草,气到浑身发抖。
“云曦,你听我解释…”墨尘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
我猛地甩开:“解释?
解释你为何骗我?
解释你眼睁睁看着我受蚀骨寒香折磨,却将真正的灵药给了她?!”
“烟儿她…她体质特殊,也需要紫凝草调养…”墨尘的辩解苍白无力。
“她需要?
那我呢?
我就该死吗?”
我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
柳轻烟从墨尘身后探出头,泪眼婆娑:“苏姐姐,你别怪尘哥,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草对你如此重要…尘哥也是为了我好…”好一个“不知道”,好一个“为了我好”!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墨尘,你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愧疚。
墨尘避开我的目光,声音低沉:“云曦,我对不住你。
但我对烟儿是真心的。
她不像你,她柔弱,需要我保护。”
“柔弱?”
我惨笑,“所以,我的坚强,倒成了我的错?”
“烟雨楼的女子,哪个不是心机深沉?
我厌倦了那些算计。
烟儿她单纯,美好。”
墨尘的话,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原来,他一直看不起我的出身,看不起烟雨楼。
他享受着我带给他的好处,转头却嫌弃我“心机深沉”!
“所以,你当初救我,接近我,都是为了烟雨楼的功法?”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墨尘沉默了。
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伤人。
“你不仅骗了我,你还一直在吸取我的《雨润诀》功力,对不对?”
我感应到他体内熟悉的真气流转,那是我独有的功法特性!
他不仅要我的药,还要我的功力,去滋养他的外室!
墨尘脸色一变,终于露出一丝被揭穿的恼怒:“是又如何?
苏云曦,你如今已是废人一个,留着那些功力也是浪费!”
“废人?”
我气血翻涌,一口鲜
血喷了出来。
蚀骨寒香,骤然发作!
彻骨的寒冷瞬间席卷全身,我蜷缩在地,痛得几乎晕厥。
“云曦!”
墨尘下意识地想上前。
“尘哥!”
柳轻烟却拉住了他,泫然欲泣,“苏姐姐她…她好像很生气…”墨尘的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我,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丝冷硬。
“苏云曦,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这株紫凝草,烟儿确实比你更需要。
你若安分,我念在夫妻一场,每月还会送你一些压制毒性的枝叶。”
多么“仁慈”的施舍!
用我的救命草,分我一点残羹冷炙!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直逼墨尘面门!
“墨尘小儿,敢尔!”
师父!
是师父,烟雨楼楼主,花月奴。
她不知何时出现,此刻正怒发冲冠。
墨尘急忙拉着柳轻烟闪避,脸上血色尽失:“楼主…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的徒儿就要被你这中山狼害死了!”
师父扶起我,一股精纯的内力渡入我体内,暂时压制住翻涌的寒毒。
“楼主,这是我和云曦之间的家事…”墨尘强自镇定。
“家事?”
师父冷笑,“你用我烟雨楼的功法,养你的外室,谋害我的弟子,这也是家事?”
墨尘语塞。
柳轻烟颤声道:“前辈…尘哥他也是被逼无奈…苏姐姐她…她太强势了…住口!”
师父眼神一厉,“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
柳轻烟吓得缩了回去。
墨尘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苏云曦,既然你师父来了,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紫凝草,今日我必须带走!”
说罢,他竟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株紫凝草,欲将其连根拔起。
师父怒喝一声,与他缠斗起来。
我看着他们,心中一片冰凉。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为了一个外室,为了这株草,竟能对我如此狠心绝情。
就在师父与墨尘激战,柳轻烟趁乱想要偷走紫凝草的瞬间,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催动了早些年师父赠予我防身的“牵机蛊”。
此蛊无形无色,中者初期不觉,但若施蛊者心念催动,便会如万蚁噬心。
我从未想过,这蛊会用在墨尘身上。
墨尘正全力抵挡师父的攻击,突然脸色剧变,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
“啊!
尘哥!”
柳轻烟尖叫。
“墨尘,你感觉如
何?”
我冷冷地看着他。
墨尘又惊又怒:“苏云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小礼物,让你也尝尝锥心之痛的滋味。”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师父也愣住了,她看向我,眼神复杂。
墨尘趁此机会,一把抱起那盆紫凝草,拉着柳轻烟,嘶吼道:“苏云曦,你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我墨尘誓不为人!”
他竟以内力震伤了追击的师父,狼狈地夺路而逃。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记得师父焦急的呼喊,和那深入骨髓的寒冷。
3我醒来时,躺在烟雨楼我自己的房间里。
师父守在床边,见我睁眼,叹了口气:“傻丫头,你总算醒了。”
我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师父…我…什么都别说,好好养伤。”
师父递过一杯温水,“蚀骨寒香已经攻心,若非你体内存有牵机蛊母蛊的一丝奇异力量护住心脉,恐怕…”我这才知道,当初师父给我那防身的牵机蛊,母蛊竟在她身上,能通过子蛊反哺一丝生机。
“墨尘呢?”
我问。
“带着那个女人和紫凝草,投奔了天鹰堡。”
师父的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天鹰堡堡主与长青山素有嫌隙,如今得了墨尘,又知晓他得了你烟雨楼的功法,怕是如虎添翼。”
天鹰堡,与烟雨楼、长青山齐名的江湖三大势力之一,行事素来霸道。
“那…长青山呢?”
“长青山掌门气得吐血,已将墨尘逐出师门,昭告江湖,只说他勾结外人,盗取本门秘籍。”
师父顿了顿,“但他们不敢提紫凝草和你烟雨楼的功法,怕丢了名门正派的脸面。”
我凄然一笑。
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我的身体彻底垮了。
蚀骨寒香失去了紫凝草的压制,在我体内肆虐。
每日里寒气钻心,五脏六腑都似被冰冻。
我的修为也废了七七八八,《雨润诀》的功力被墨尘吸走大半,剩下的也因寒毒侵蚀而难以运转。
曾经烟雨楼最耀眼的新星,如今成了一个药罐子,一个废人。
楼里的姐妹们,有的同情,有的惋惜,也有的…在我背后窃窃私语,说我识人不明,咎由自取。
那些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
墨尘和柳轻烟的消息,却时不时传来。
他们二人,在天鹰堡过得风生水起
。
墨尘凭借从我这里学去的《雨润诀》和我烟雨楼的一些奇门阵法知识,助天鹰堡解决了不少难题,深得堡主赏识。
柳轻烟则凭借紫凝草调养身体,加上墨尘用双修之法助她,修为也突飞猛进,成了天鹰堡主新收的义女,风光无限。
他们甚至放出话来,说我苏云曦善妒霸道,墨尘不堪忍受才毅然离开。
我听着这些传言,心如死灰。
师父看我日渐消沉,终于忍不住将一本泛黄的古籍放在我面前。
“云曦,这是我烟雨楼创始人留下的手札,里面记载了一门早已失传的禁术——《焚心诀》。”
“此功法,以情为祭,以心为炉,九死一生。
练成,则可破而后立,焚尽体内阴寒,重塑经脉。
但…代价是斩断所有情丝,心如磐石,再无爱恨。”
师父看着我:“这条路,比死更难。
你可想清楚了?”
再无爱恨么?
也好。
爱过,痛过,如今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
留着那些情爱,又有何用?
“师父,我想试试。”
我抬起头,眼中是死寂后的平静。
那日之后,我搬入了烟雨楼的禁地——寒冰室。
《焚心诀》的修炼,远比我想象的痛苦。
每一次运转功法,都像是将自己的心脏放在烈火上炙烤,又像是被万千钢针穿刺。
情爱越深,反噬越痛。
墨尘的脸,柳轻烟的笑,那些曾经的甜蜜与背叛,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中闪现,化为最猛烈的燃料,助长着焚心的烈焰。
我一次次痛到昏厥,又一次次咬牙醒来。
丹田内的寒毒与《焚心诀》的炽热之力相互冲击,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撕裂。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半年。
在一次近乎死亡的极致痛苦后,我丹田内盘踞的蚀骨寒香,竟被那股焚心之力缓缓炼化,一丝丝奇异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暖流,开始在残破的经脉中游走。
那是一种全新的力量,冰冷,却又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
与此同时,我发现牵机蛊的子蛊,似乎也在这烈焰中发生了异变。
它不再只是让我感受墨尘的情绪,反而像是生出了一丝微弱的意识,能模糊地感知到墨尘的一些念头,甚至…能对他施加微弱的影响。
这真是意外之喜。
墨尘,柳轻烟,我们的账,该好好算算了。
4天鹰堡最近广发英
雄帖,邀请各路豪杰参加三个月后的“潜龙大会”,名为切磋武艺,实则炫耀实力,隐隐有压过长青山和烟雨楼,成为江湖第一大派的野心。
墨尘,作为天鹰堡主的得意门生,自然是大会的焦点之一。
我让师父帮我准备了一份“贺礼”。
一份精心炮制的匿名信,详细描述了墨尘所用剑法中一处极难察觉的破绽,以及他修炼《雨润诀》时因根基不稳而留下的一丝隐患。
这些,都是我当年与他共同参悟时,他未曾留意,我却牢记于心的细节。
信,通过烟雨楼隐秘的渠道,送到了天鹰堡的死对头——惊雷堂堂主手中。
潜龙大会初选,墨尘对阵惊雷堂的一名高手。
那高手使得一手快刀,本不是墨尘对手。
但在关键时刻,他竟似未卜先知,数次险之又险地避开墨尘的杀招,更反手一刀,逼得墨尘狼狈不堪,差点落败。
虽最终墨尘险胜,却也赢得十分难看,不复往日潇洒。
台下议论纷纷。
我从师父处得知消息时,墨尘正在天鹰堡内大发雷霆,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招式会被人看破。
柳轻烟在他身边柔声安慰,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很好,第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我让师父放出消息,就说烟雨楼寻到异宝,能解蚀骨寒香。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天鹰堡。
墨尘本就因初选失利而心有不安,听闻此言,更是坐不住了。
他知晓,若我的毒解了,修为恢复,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柳轻烟更是惶恐,她如今的一切,都建立在我“将死”的基础上。
我能通过牵机蛊,模糊地感受到墨尘的焦躁与柳轻烟的恐惧。
柳轻烟开始疑神疑鬼,总觉得墨尘看她的眼神不如以往专注,甚至怀疑墨尘是不是后悔了,想要回到我身边。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墨尘左右,对他身边的侍女都充满了敌意。
墨尘本就心烦,被她吵得更加不耐。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潜龙大会复选前夕,我让师父送了第二份“贺礼”。
这次,是给柳轻烟的。
一只精巧的妆匣,里面是几样时兴的胭脂水粉,还有一瓶据说是能“安神养颜”的凝露。
那凝露,自然是加了料的。
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药粉,不会致命,却能让人心神不宁,情绪
失控,尤其是在与某些特定香料混合后,效果更佳。
而那些“特定香料”,就藏在妆匣中的一块香囊里,柳轻烟最爱的那种熏香。
我几乎能想象到柳轻烟收到礼物时的欣喜,以及她将那凝露涂在脸上,香囊挂在帐中的情景。
牵机蛊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刺痛,那是柳轻烟情绪剧烈波动的反应。
她变得更加敏感,多疑,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她开始在夜里做噩梦,梦见我恢复如初,将她拥有的一切都夺走。
她对墨尘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时常因为一些小事与墨尘大吵大闹。
墨尘疲于应付,对她的耐心也渐渐耗尽。
他开始怀念我的“懂事”,我的“体贴”。
人心,就是这么贱。
潜龙大会复选,墨尘对阵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刀客。
按理说,墨尘稳操胜券。
但就在比武前夜,柳轻烟因为怀疑墨尘与天鹰堡主的另一位女弟子有染,与他大吵一架,甚至失手打翻了他准备好的疗伤丹药。
墨尘本就心绪不宁,又缺了丹药辅助,上场时状态奇差。
那刀客却如有神助,招招狠辣,竟是专门克制墨尘剑法的路数。
墨尘苦苦支撑,最终因真气不济,被一刀劈中左肩,鲜血淋漓,败下阵来。
全场哗然。
长青山首徒,天鹰堡高婿,竟接连两次在重要比试中表现失常!
墨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向台下泪眼朦胧、一脸无辜的柳轻烟,眼神中第一次充满了冰冷的厌恶。
而那名不见经传的刀客,袖口处,绣着一朵小小的、烟雨楼特有的暗纹。
那是我派去的,烟雨楼新晋弟子,含翠的哥哥。
这一局,我不仅要让墨尘身败名裂,还要让他尝尝被最亲近之人背刺的滋味。
师父看着我,眼神欣慰又复杂:“云曦,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
从地狱爬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原来那个天真烂漫的苏云曦?
墨尘,柳轻烟,这只是开始。
潜龙大会的决赛,快到了。
那将是你们的断头台。
我让师父以烟雨楼楼主的身份,正式向天鹰堡递了拜帖,言明我苏云曦将亲临潜龙大会决赛,观摩盛事,并“了结一些私人恩怨”。
此言一出,江湖震动。
所有人都知道,烟雨楼的苏云曦,那个传说中被夫君背叛、身中奇毒将死的女子,要回来了。
墨尘和柳
轻烟的反应,通过牵机蛊清晰地传来。
是极致的恐慌。
墨尘反复询问天鹰堡主,烟雨楼是否真的找到了解毒的异宝。
柳轻烟则把自己关在房里,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嘴里歇斯底里地咒骂着我的名字。
她偷偷找到天鹰堡的医师,想要配置最猛烈的毒药,想要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就将我彻底杀死。
可惜,她不知道,天鹰堡的医师,早就是我的人了。
师父当年游历江湖时,曾救过那位医师的性命。
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柳轻烟拿到的,不过是一些会让她短暂亢奋,然后陷入更深度幻觉的普通药草罢了。
5潜龙大会决赛之日,天鹰堡人山人海。
各路江湖人士齐聚,都想看看这场大戏如何收场。
决赛的双方,一位是天鹰堡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新秀,另一位,则是长青山的一位长老,特意前来“清理门户”。
墨尘没有资格参加决赛了。
他如今在天鹰堡的地位,一落千丈。
堡主对他失望透顶,柳轻烟又日日疯癫,他焦头烂额,形容枯槁,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墨大侠的风采。
高台之上,天鹰堡主脸色铁青。
烟雨楼的席位,暂时空着。
吉时已到,比武即将开始。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凤鸣响彻云霄。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冰凤虚影,载着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翩然落在会场中央。
冰凤消散,露出身着烟雨楼楼主服饰的师父,以及…立于她身侧的我。
我依旧是一身素白,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白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却又深邃如寒潭,带着洞悉一切的冷冽。
“烟雨楼,苏云曦,前来观礼。”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墨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柳轻烟则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指着我:“鬼!
你是鬼!”
她疯了。
被自己的心魔,被我小小的手段,彻底逼疯了。
天鹰堡主冷哼一声:“苏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只是不知,苏侄女今日此来,除了观礼,还有何指教?”
他刻意点出我的“侄女”身份,是在提醒我,他与我师父平辈。
师父上前一步,气势迫人:“龙堡主,明人不说暗
话。
今日,我徒云曦,要与墨尘,了结一桩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
龙堡主皮笑肉不笑,“墨贤侄与苏侄女曾是夫妻,有何深仇大恨,非要闹得如此地步?”
“哈哈哈…”我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缓缓抬手,揭下脸上的白纱。
一张光洁如玉,却又带着一丝病态苍白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更引人注目的,是我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痣,以及我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既冰冷又炽热的奇异气息。
“墨尘,别来无恙?”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
墨尘的身体在颤抖,他从我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
“你…你的毒…我的毒,拜你所赐,早已深入骨髓。
但也拜你所赐,让我勘破生死,练成了烟雨楼的至高禁术——《焚心诀》。”
《焚心诀》!
在场一些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脸色纷纷大变。
这门传说中以情为祭,一旦练成便可焚尽万物的禁术,竟然真的存在,而且被苏云曦练成了!
“今日,我苏云曦,不为复仇,只为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一步步走向高台,“墨尘,你盗我烟雨楼功法,吸我修为,用我续命灵药养外室。
桩桩件件,都该有个了断。”
“苏云曦,你休要血口喷人!”
墨尘色厉内荏地吼道,“是你善妒成性,我才…善妒?”
我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墨尘,你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与我对质吗?”
我手腕一翻,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出现在掌心。
“此乃烟雨楼秘宝‘问心石’,但凡谎言,皆无所遁形。
你若问心无愧,便上来与我对质!”
问心石的传说,江湖上无人不知。
墨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不敢。
他知道,只要他一碰问心石,他所有的谎言,所有的龌龊,都会被公之于众。
“怎么,不敢了?”
我冷笑,“昔日人人称颂的墨大侠,如今竟成了连真话都不敢说的懦夫?”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嗤笑声。
龙堡主脸色越发难看,他没想到苏云曦竟有如此后手。
“墨尘!”
龙堡主低喝一声,眼中带着警告。
墨尘咬了咬牙,猛地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苏云曦,就算我当年有错,那也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你今日如此咄咄逼人,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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