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备水沐浴吧,我乏了。”
09谁知刚换好家常衣裳,院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白姨娘披头散发冲进来,脸上还带着泪痕,“夫人今日在宫里快活,可知我在府中如何煎熬?”
我示意丫鬟们退下,“白姨娘这是何意?”
“这京城的宴会,往年都是我去的!”
白姨娘声音尖利,“定是你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传到了贵妃面前……”我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白姨娘,你可知为何贵妃不请你?”
我轻轻吹开茶沫,“因为,永昌侯府有了名正言顺的主母。”
白姨娘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还有件事。”
我放下茶盏,“明远已经五岁,该正式开蒙了。
我已请了翰林院的周学士做西席,后日就来府上。”
“不行!”
白姨娘突然激动起来,“远哥儿还小,我不要他离开我身边!”
“由不得你。”
我声音冷了下来,“他是侯府少爷,不是你的私有物。
你若真为他好,就该盼着他成才,而不是把他养成离不开娘的奶娃娃。”
白姨娘脸色煞白,突然转身冲了出去。
当夜,陆凌川回府,径直来了主院。
我正在灯下看书,见他来了也不起身,“侯爷是为白姨娘讨公道来了?”
陆凌川沉默片刻,“听说你给明远请了先生?”
“是。”
我合上书,“侯爷觉得不妥?”
“……不,很好。”
陆凌川竟点了点头,“周学士学问极好,我原也想请他。”
我有些意外,抬眼看他。
烛光下,陆凌川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他犹豫片刻,突然道,“今日……你在宫中……侯爷放心,妾身没给永昌侯府丢脸。”
我打断他,“贵妃娘娘赏了一对玉如意,我已经收入库房了。”
陆凌川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早些歇息吧。”
他走后,春蘅忍不住问,“夫人,侯爷今晚怎么怪怪的?”
我望着跳动的烛火,轻声道,“因为他终于明白,在这偌大的侯府里,谁才是真正的主母。”
看来,明日又将有一场新的较量。
10“夫人!
不好了!
小少爷和小小姐上吐下泻,白姨娘说是吃了您赏的点心!”
春蘅冲进书房时,我正在誊写给周学士的帖子。
笔尖一顿,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请大夫了吗?”
“请了,可白姨娘拦着不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