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师问罪的?”
“不……”陆凌川罕见地语塞,“我只是……罢了,你早些歇息。”
他转身要走,我突然道,“侯爷可知,那日明远高热,是因为白姨娘给他穿了五层棉衣,又闷在炭火房里?”
陆凌川背影一僵。
“徐嬷嬷说,孩子不是冻着的,是热伤风。”
我声音很轻,“侯爷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老夫人。”
雪落无声。
陆凌川最终什么也没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腊月廿六的清晨,春蘅进来通报,“夫人,宫里来帖子了。”
我正在教明远临帖,明远和明兰最近常来我这儿读书习字。
“什么帖子?”
,我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贵妃娘娘设赏雪宴,指名要侯府主母出席!”
春蘅兴奋得脸颊泛红,“送帖子的公公还在前厅候着呢!”
我展开请柬细细看过,落款处盖着贵妃宝印,日期就在三日后。
我合上请柬,看向一旁懵懂的明远,“明远,去告诉妹妹,今日的功课暂歇。”
明远刚跑出门,白姨娘就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夫人,听说宫里来了帖子?”
我将请柬递给春蘅收好,“白姨娘消息倒是灵通。”
“夫人有所不知,”白姨娘绞着帕子,“往年这类宴会,都是妾身陪侯爷去的。
宫里的规矩复杂,不如这次还是……还是什么?”
我打断她,声音依然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一个姨娘代表永昌侯府去见贵妃娘娘?”
白姨娘脸色刷地变白,“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春蘅,叫人准备进宫的车马服饰。”
我不再看她,“夏清,把上次老夫人赏的东珠头面找出来。”
白姨娘站在原地,手中的帕子攥得皱巴巴的。
08三日后,我天未亮就起身梳妆。
李嬷嬷亲自为我挽了个凌云髻,再插上一支东珠步摇,额间一点朱砂花钿,衬得肌肤如雪。
一袭正红色蹙金绣凤朝服,腰间玉带上悬着老夫人给的库房钥匙,行走间环佩叮咚。
“夫人今日定能艳压群芳!”
,春蘅忍不住赞叹。
“今日可不是去比美的。”
我整了整衣领,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是去争一个名分。”
马车驶入宫门时,朝阳刚刚升起。
我扶着宫女的手下车,正好看见几位诰命夫人也在往御花园走。
其中一位穿着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