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见我来了,她假惺惺地迎上来,“夫人受惊了,真是祸从天降……”我看了眼烧焦的房梁,突然问,“白姨娘可知《大周律》中,故意纵火是什么罪?”
白姨娘脸色骤变,“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怀疑妾身……我什么都没说。”
我轻轻掸了掸衣袖,“不过也是巧了,昨儿我看过的几本账册,正好让人抄了一份留在房中。”
白姨娘瞬间面如死灰。
当天下午,陆凌川回府听说此事,直接来了主院。
“账房失火,夫人受惊了。”
,他语气生硬,目光却带着探究。
我正在插花,头也不抬,“托侯爷的福,妾身无事。”
我剪去一支多余的花枝,“不过,那些账册……烧了就烧了。”
陆凌川打断我,“旧账而已,不必再提。”
我终于抬头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一瞬间,我明白了——陆凌川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侯爷说得是,旧账确实不必再提。
不过……”我放下剪刀,“新账总要有人管。”
陆凌川沉默良久,“夫人想管,那就管起来吧。”
当晚,听说白姨娘在房中摔了一整套茶具。
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把火非但没烧掉证据,反而把管家权彻底送到了我手中。
而主院内,我正在烛光下写家书,“请母亲放心,女儿已初步立足。
来日方长,徐徐图之……”05十月初八,还有五日就是老夫人寿宴。
“夫人,老夫人七十大寿的礼单送来了。”
春蘅捧着一卷烫金帖子进来时,我正在核对上个月的账目。
我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怎么都是些寻常物件?”
春蘅撇了撇嘴,“白姨娘说,今年庄子上收成不好,要俭省些……”我合上账本,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去请白姨娘过来。”
半盏茶的功夫,白姨娘袅袅婷婷地走进来,脸上挂着假笑,“夫人找我?”
“老夫人的寿宴筹备得如何了?”
,我端起茶盏,余光扫过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白姨娘眼神闪烁,“正在准备呢。
只是……厨子说有些食材买不到……哦?”
我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哪些食材?”
“像是……南海的燕窝,长白山的参……老夫人最爱吃的八宝鸭,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