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依旧是大排档。
司机一路上都很沉默。
老板见到言辞的脸色，关心了他几句，言辞说没事。
一只陌生的猫默默走到他脚边，喵了几句，轻巧地跳上他的腿，盘起身子睡觉了。
我想到猫猫能通灵，就忍不住想哭。
言辞就在一旁给我擦眼泪。
我从未见他哭过，他总是很平静，难受的时候最多皱眉，也只会对我笑。
很包容，很温柔。
他最终还是走了，在春天的尾声。
他说，我来了，他就得走了，很公平。
他说，你在人间，人间真好。
他说，卜卜，我爱你。
我哭得几乎要断气，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五脏六腑感觉在被灼烧，我吐出一口血，带着碎掉的内脏。
我想死。
不对。
我好像。
已经死了。
13.我是谁来着？
我在哪里来着？
我好重。
我好轻。
我好热。
我好冷。
其实我根本没有逃出去。
我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我的耳边响起于文宇的声音：“瑶瑶今天想吃澳龙和帝王蟹，要最新鲜的，你去抓给她。”
于是烧倒的家具压住了我的双手双腿。
“瑶瑶明天想做香水，你今天要亲手炼出一百种精油来。”
于是烈火烧过我的身体，烹出油来。
我的眼睛融化了。
我的鼻子融化了。
我的耳朵融化了。
我的嘴融化了。
五官粘连到一起。
而大门，就在我的头边。
生路就离我这样近。
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算了，也挺好。
除了有些难看。
14.“陈老师，我把多求的福气分你一点。”
“卜卜，你来了，我就得走了，很公平。”
“我有点想你。”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用护魂法器强撑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魂魄，去找我的师父。
太阳快把我烤化了。
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奶茶店里库库炫冰奶茶。
“师～父～你徒弟要死了～”小老头突然警觉，身边多出来的一股冷风。
他表情凝重地掐指一算，突然大笑：“卜卜，你终于死了。”
“？？？
师父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是你亲亲徒弟了吗？”
只见他抬手念诀，一睁眼，准确地找到了我的位置，捋了捋胡子，笑着说：“卜卜啊，你终于来了。”
“师父，我死得这么惨，你还笑得出来！”
他连忙收住笑容，对我说：“浴火重生，这样的好事，我当然要替你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