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光渐起时,明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第一缕阳光照亮“黑水滩文物修复中心”的匾额。
她知道,这场跨越三百年的修复,终于画上了句点。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无数个与文物对话的清晨与黄昏,在破解谜团的蛛丝马迹里,在彼此相望的目光中,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 蚀骨修复中心的中央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明琯将裴雪阑的日记锁进保险柜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灼痛。
监控画面里,厉玄霄正在地下三层调试新到的光谱分析仪,他的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虎口——那里有道新鲜的疤痕,是前日清理毒文物碎片时留下的。
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空气。
明琯抓起防爆手电筒冲出门,走廊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
全息投影中的黑水滩遗址正在诡异地颤动,那些本该消散的金色光点竟凝结成实体,在墙面投映出古老的殓文:“血脉未尽,诅咒不息”。
“琯琯!
别靠近通风管道!”
厉玄霄的嘶吼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
明琯却已经看见通风口渗出的墨绿色黏液,那是他们在毒文物中检测出的尸毒衍生物。
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火场,裴雪阑脖颈后的图腾在高温下显现时,边缘也晕染着同样的色泽。
暗门在身后悄然闭合。
明琯转身时,正对上裴雪阑的虚影。
他的指尖穿透她的肩膀,指向天花板:“还记得我藏C4的伤口吗?
那道疤从来不是旧伤。”
全息投影剧烈扭曲,化作无数双枯手从墙面伸出,“厉家的解毒剂只是延缓发作,真正的解药......”地面突然裂开缝隙,厉玄霄破墙而入,沉香手串崩断,木珠滚落在黏液中滋滋作响。
他将明琯护在身后,枪口对准空中游移的光点:“裴雪阑,你早知道毒素寄生在血脉里!”
虚影发出破碎的笑声,逐渐凝成实体。
裴雪阑的白衬衫沾满水渍,锁骨处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血:“没错,当年厉崇山给我注射的,是用你们厉家先祖心脏研磨的毒剂。”
他突然掐住厉玄霄的脖颈,“而你,每救一次人,就会加速毒素侵蚀......”明琯的镊子精准刺入裴雪阑手腕的穴位。
在虚影消散的瞬间,她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