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项目书扣环。
他忽然俯身掸去我肩头烟灰,指尖擦过锁骨时带起一小片战栗:“林副总监,你睫毛膏燎着了。”
“燎得好。”
我反手抹黑他雪白衬衫前襟,“正好给新来的小朋友示范怎么在甲方面前演纵火犯。”
旋转门撞开涌进来的救火人群,我在此起彼伏的“夏姐”声中抓住抖成筛糠的实习生,“抖什么?
顾总监去年在硅谷烧过的服务器比你毕业论文字数都多。”
茶水间镜面上还留着我的口红字迹,上周用斩男色涂鸦的“废物回收站”正对总监办公室。
顾明渊的马克杯卡在咖啡机里,杯壁上叠着二十七个唇印——那是我每天给他灌冰美式时刻的钢印。
新来的公关经理抱着危机处理方案找我签字时,我正把竞品公司的吉祥物玩偶大卸八块。
“林总,这是关于上周消防通道事件的舆论引导......”她递上iPad的手在抖,香水味让我想起上个月被我骂哭的乙方总监。
“引导个屁。”
我把玩偶脑袋按在碎纸机上,“把监控截图画成Q版漫画,标题就叫《霸道总监与他的纵火娇妻》。”
碎纸机轰鸣声里,小姑娘突然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滴在Gucci乐福鞋上。
顾明渊就是这时候踹门进来的,手里还攥着燃烧的会议纪要残骸。
“林夏,总部要你写三万字的检讨......检讨你在我报销单上画猪头的事?”
我扯松他领带,碳化的纸灰簌簌落在PR经理的鳄鱼纹包包上,“顾总监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你的指纹会出现在我碎纸机里的猎头合同上?”
整层楼的日光灯管开始频闪,我听见十二个工位同时响起椅子翻倒的声音。
当我拽着顾明渊的鳄鱼皮腰带把他按在落地窗上时,36层高空的风灌进我三天没换的oversize西装,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倒吸气声。
“看清楚。”
我抵着他喉结冷笑,窗外CBD灯火在我们交错的呼吸里明灭,“我能让并购组那群秃鹫连夜绣红旗,就能让总部老东西们跪着听我改公司章程。”
他忽然摘了眼镜,睫毛扫过我虎口的茧:“你早上吃的韭菜盒子?”
后来全公司都传疯了,说新总监的定制西装从此染上烟火气。
而我在OA系统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