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
“他在VIP病房呢。”
VIP病房的门虚掩着。
透过缝隙，我看到顾朝乾被按在床上，蒋婉茹正用粉底盖住他额角的淤青。
“笑一笑嘛！”
她扯着他的脸。
“今晚可是首播，有很多人等着看省状元是什么样子呢。”
“你也不是喝露水长大的，多挣点钱有什么不好呢？”
顾夕扬在窗边打电话，声音中难掩激动的心情。
“对，八点准时上架状元冲刺课！”
“先定价1999吧，毕竟一支眉笔能卖79呢，我弟弟的名头做背书还不值小小四位数吗！”
我正要推门，一阵剧烈的恶心涌上心头。
踉跄着冲进消防通道，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让我干呕不止。
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朝乾发来的消息。
“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5晚上七点五十，我小心翼翼跟去他们的直播间。
临时搭建的布景前，顾朝乾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按在椅子上。
蒋婉茹正在调试补光灯，为正式直播暖场。
“家人们礼物刷起来，状元马上开讲！”
八点，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十万。
顾夕扬的大脸首先挤进画面。
“众所周知，我的亲弟弟是今年新鲜出炉的高考省状元！”
“他还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就过世了，是我省吃俭用把他拉扯到大。”
或许觉得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双眼激动得通红。
“现在，我想回馈社会，把他成才的经验传递给大家！”
“今晚，我们就要上架……上架一个真相。”
顾朝乾猛地抢过手机，镜头剧烈晃动后对准了顾夕扬错愕的脸。
“各位网友，我是顾朝乾。”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
“想必大家已经挺熟悉我哥哥顾夕扬和他的情妇蒋婉茹了。”
“但大家不了解的是，五年前，他们就通过假死的方式偷渡到了国外。”
他猛地掀开桌布，露出底下成堆的教辅资料。
“现在他们回来就是为了卖这些盗版课程，实施诈骗！”
顾朝乾的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量，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他妈真的假的！”
“今天这直播有意思了，赶紧转发给亲朋好友一起吃瓜！”
顾夕扬也顾不上保持风度了，扑上来抢手机。
“你他妈疯了？”
顾朝乾死死护住镜头，一阵慌乱中甚至扯掉了蒋婉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