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侧过身,看着我,眼神复杂。
“梓琪,”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以前,是我不好。”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以为,给你足够的空间和尊重,就是对你最好的方式。
我怕……怕我的靠近会让你不自在,怕我的感情会成为你的负担。”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我不太会表达感情,也分不清安全的界限在哪里。”
“所以你就选择当个机器人?”
我没好气地说。
他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我觉得,只要我严格按照‘好丈夫’的标准去做,不犯错,你就会满意。”
“那你现在怎么想通了?”
我问。
“是你提出的离婚,让我意识到,我错得有多离谱。”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以为的‘好’,根本不是你想要的。
梓琪,那一刻,我真的很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眼神无比认真,“我查了很多资料,也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我可能确实存在一些亲密关系上的认知障碍,需要引导和学习。
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阵阵涟漪。
“所以,那个亲密恐惧症的诊断……”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诊断是真的。
但……或许有我刻意引导医生往这方面想的成分。
我想,如果用生病当借口,你或许……或许会给我一个机会。”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沈冬冬,你真是……”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说他傻吧,他能想出这种曲线救国的招数。
说他聪明吧,又用这么笨拙的方式。
“对不起,梓琪。”
他诚恳地道歉,“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但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你现在呢?
病好了?”
我斜睨着他。
“医生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梓琪,我的药,是你。”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一些。
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我有些脸热。
“所以,这一个月,你都是在演戏?”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质问。
“一半一半吧。”
他说,“我是真的在努力学习怎么去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