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脸上扑粉,汗水却不停地冲花妆容。
老周举着对讲机大喊:“还有十分钟上场!
所有人准备!”
这时,林小雨的电话炸了进来,尖锐的铃声混着隔壁社团的贝斯声:“投影仪彻底坏了!
听汇报的观众已经入场,你人在哪里?”
我攥着发烫的手机,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刮出刺耳声响。
更衣室的镜子里,街舞服的亮片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我摇摆不定的命运。
“我马上到!”
扯下假发的瞬间,发胶粘得头皮生疼,我冲向教学楼的背影惊起一片尖叫。
教室门口挤满了围观的同学,陈默站在讲台上,衬衫第二颗纽扣已经崩开,额角的汗滴在价值上万的机械键盘上。
“愣着干什么?”
他头也不抬,手指在电路板间翻飞,“去A栋借备用投影仪,密码是我生日!”
我这才发现他脚下堆着三个拆开的接线板,活像个战场指挥官。
当我扛着投影仪狂奔回教室时,舞台方向突然传来熟悉的音乐前奏——街舞社的表演开始了!
沈清不知从哪冒出来,抢过我怀里的设备:“快回去!
这里交给我!”
她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转头对林小雨下令:“你去安抚观众,其他人调试线路!”
我咬着牙冲向礼堂,帆布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
推开后台门的刹那,老周正冲着替补队员咆哮:“他不来你们就不会跳了?
上!”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先是一愣,继而踹了我一脚:“还杵着!
赶紧补位!”
聚光灯重新亮起的瞬间,我在剧烈喘息中跟上节奏。
汗水模糊了视线,脚踝的旧伤在剧烈震动中钻心般疼痛,但我能清晰听见观众席爆发的欢呼。
当最后一个托举动作完成,我踉跄着跑向后台,听见老周在身后喊:“好小子!
拿了满分!”
然而,手机在裤兜里疯狂震动,陈默发来语音:“展示时间提前半小时!
你人呢?”
我抹了把脸,带着一身亮片和舞妆冲进教室。
讲台上,小组作业的PPT已经卡成了幻灯片,林小雨急得直掉眼泪。
“用我的笔记本!”
我扯下背包,却发现电脑在奔跑中磕坏了硬盘。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突然举起U盘:“我备份了云文档!”
她快速切换设备,陈默同时接上音响,林小雨则冲去打开教室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