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知岁左子辰的其他类型小说《追你跟熬鹰似的权知岁左子辰全局》,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知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再大但没有隐私啊!现在她知道原因了。“岁岁小姐,这是您的房间。”保姆顾兰将她带到门前。房间门竟然是左右两扇的双开门,比普通人家的入户门还大。推门而入是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起居室,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步入后,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卫生间带洗烘一套,右边才是卧室。顾兰指了下卫生间道:“您平时的换洗衣服扔在脏衣篓里就行,我会每日来打扫,替您洗好烘干,一定会保持干净卫生,不会与其他人混洗。”她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委婉的在教豪门生活细节。不存在隐私问题。权知岁心中有数的点了一下头,右转走进卧室。卧室奢华,内套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有梳妆台和一整排的大衣柜,每一个柜子都是黑胡桃木的主板...
《追你跟熬鹰似的权知岁左子辰全局》精彩片段
权知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再大但没有隐私啊!
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岁岁小姐,这是您的房间。”保姆顾兰将她带到门前。
房间门竟然是左右两扇的双开门,比普通人家的入户门还大。
推门而入是一间类似于客厅的起居室,沙发电视应有尽有,步入后,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房间,左边是卫生间带洗烘一套,右边才是卧室。
顾兰指了下卫生间道:“您平时的换洗衣服扔在脏衣篓里就行,我会每日来打扫,替您洗好烘干,一定会保持干净卫生,不会与其他人混洗。”
她说的客气,实际上是在委婉的在教豪门生活细节。
不存在隐私问题。
权知岁心中有数的点了一下头,右转走进卧室。
卧室奢华,内套一个步入式衣帽间,有梳妆台和一整排的大衣柜,每一个柜子都是黑胡桃木的主板,配茶色的玻璃柜门,很新但很空。
权知岁庆幸自己带了衣服来。
以上全部就是一个标准豪门大小姐的房间,大小足以抵上一套小户型的房子,内部一应俱全。
顾兰笑了,笑容和煦:“您爷爷奶奶这些天不在梁溪市,先生和夫人今晚有个饭局,回来时间说不准,不过您弟弟五点半就放学了。”
“恩......”权知岁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和后妈费了好大劲把她从山里接来,到家却没有一个人迎接。
挺有意思。
顾兰继续道:“我是专门照顾您和您弟弟起居的,您在生活上的事都可以来找我,子辰少爷的房间就在您旁边。”
整个二楼总共有四个套间,右边两套客房目前空着,左边两套住着权知岁和左子辰。
她那个素未谋面、同父异母的弟弟......
“左子辰上几年级?”她问道。
顾兰:“子辰少爷今年16,比您小一岁,刚上高一。”
权知岁一挑眉,其实她还没过17周岁生日,左子辰和她的年龄差......
很微妙。
在此之前她对自己的身世所知甚少,只知道妈妈生她时大出血去世,来了梁溪市后才知道亲生父亲很有钱,爷爷奶奶尚在,有个后妈和弟弟。
顾兰看了眼时间:“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给您准备下午茶,您有什么忌口吗?”
权知岁摸了摸自己凹进去小腹:“我没有忌口,但想吃三碗面。”
“什,什么?”顾兰看着权知岁瘦成竿的样子,惊讶到很难得的结巴。
权知岁很真诚的解释:“我以前在山里消耗大,吃的多,身体已经养成习惯了,飞机上的东西太少,没吃饱。”
郧阳市距离梁溪市有一千公里,她之前不在郧阳城里,而是住在山上,她凌晨就出发,从山里出来坐车再到机场,是真的没吃饱,饿了一天。
顾兰张了张嘴:“哦......好。”
权知岁不放心,又问:“吃了下午茶还有晚饭吗?”
顾兰:“晚餐当然是有的。”
权知岁松了口气,她就怕大户人家规矩多。
放心下来后她就走到沙发旁,坐车坐飞机都让她不适应,来到这里更不适应,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精神上的。
顾兰原本已经退至门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道:“对了岁岁小姐,就是......您自己的房间您可以随意使用,这里所有东西都是给您准备的,但其他房间......”
“我知道,我不会乱逛的。”权知岁道。
顾兰笑了下,离开时带上门,下楼去厨房准备食物。
随着双开门的关合,权知岁才彻底的放松下来,倒在沙发上看天花板。
恩,连吊顶都贵气十足。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两分钟后,权知岁坐起来,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这是她离开前一晚,师父特地下山给她买的智能手机,在此之前她都没有通讯设备,只玩过师兄们的手机。
电话那头的人秒接:“岁岁,你到了?”
“恩......”权知岁的声音有气无力。
对方沉默了几秒,问:“不喜欢那里?”
权知岁很低迷:“恩。”
对方叹了口气:“岁岁乖,其他事不用管,好好学习,等你成年,不需要监护人就好了。”
“资隐师兄......”权知岁想了想,问:“你能来看我吗?”
资隐:“等过段时间,我会跟师父说。”
“好。”挂了电话,权知岁的心情好了些,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权知岁换上自己带来的粗布麻衣,现在已经入秋了,她穿着单层的长袖长裤,还有布鞋。
这时顾兰煮好了面,喊她去餐厅。
偌大的餐桌上,放着三碗不同的面,阳春、肉酱、虾仁,可见顾兰是真用心在照顾雇主家的孩子。
权知岁则是再次沉默,庆幸自己说的是三碗而不是一碗,这个面的量跟她以前吃的都不一样,真就是小小一碗。
果然江南人的饭量小啊!
权知岁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将三碗快速吃光,连汤都没剩。
顾兰看着权知岁有些心疼:“在山里吃的不好吧?”
不然怎么能这么瘦,瘦的瘦骨如柴,看上去一丁点的肉都没,只剩下骨头了。还有这衣服,洗的发白扎线了还在穿,现在是秋天,这么薄的衣服肯定不保暖。
顾兰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之前在山上受苦,现在接回来了怕是还要继续受苦。
权知岁摇头:“山里吃的挺好的。”
能吃饱。
顾兰拍了拍她的手:“厨师知道您今天来,晚上会做大餐。”
权知岁看着空空的三个小碗,忍着饿点头。
平日的下午三到六点是她练基本功的时间,三体桩一小时,体能训练一小时,对抗训练一小时。
但现在......
她依旧没吃饱,能量不足的情况下,偶尔一天不练功没事吧?
于是权知岁回到房间,在地板上拉伸了一下开始静坐,试图用盘坐的方法让自己能量内收以减少饥饿感。
但她实在没忍住,边坐边哭。
练功虽然辛苦,师父严厉师兄也凶,但山上的生活至少自由快乐,自给自足。
她活了17年第一次饿肚子!
好不容易入定后挨到晚上六点,终于能吃饭了。
甚至不用顾兰来喊,权知岁到点一下子就冲出房间门,弹跳起步瞬间爆发的速度像是一头小猎豹,长长的豪宅走廊眨眼间冲到尽头,她也不走楼梯不坐电梯,直接从二楼栏杆处一跃而起翻了下来。
‘啪嗒’一声,轻巧落地。
顾兰正要上楼去喊她吃饭,看到这一幕直接石化当场,前脚定格在楼梯的第一台阶,后脚还维持着抬脚的姿势。
定格了!
没看错的话,权知岁是从二楼跳了下来?!
权知岁还不忘礼貌的打招呼:“顾阿姨好,我去吃饭了。”
然后就再次爆发,‘咻’的一声冲到餐厅,瞬间落座在餐桌上,由于跑的太快还带起了一阵风。
顾兰:“......”
餐桌上只摆着四道凉菜,还都是小盘子,没米饭。
权知岁差点又哭了,这点够谁吃啊?
顾兰这时不断从厨房端菜出来:“要什么主食,米饭还是面条?”
“米饭!大碗!”权知岁激动的喊。
一顿饭吃了一小时,吃到撑,也吃的旁边顾兰一脸担心,怕她撑死。
不过一直到晚餐结束也不见其他人,说好五点半放学的左子辰,没出现。
权知岁初来乍到,自然不会多问多管,饭后简单的消化了一下就去洗漱,到了9点她就乖乖的去睡觉。
床很大很软,但她睡得不太好。
咚咚咚!咚咚!
睡到一半有人在敲门,声音很大,急促。
“岁岁小姐,我进来了。”
顾兰的声音传来,外面起居室的灯亮起,卧室门被打开一条缝。
“小姐,先生叫您去书房。”
“现在???”权知岁震惊又无语。
此时为晚上十一点半,子时,胆经运行中。
顾兰推开卧室门走了过来:“小姐,您快起来过去吧,先生耐心不好,会发脾气的。”
权知岁:“......”
她也想发脾气!
就这样,权知岁深夜被自己生理上的父亲强行喊到书房。
左志虞的书房在三楼,比二楼的套房还要大,入眼尽是奢华。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打电话,手上还点着一支雪茄,同一张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美妇,端着一个高脚杯在喝红酒。
权知岁进去后没有人搭理她,左志虞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打电话,那美妇应该就是她后妈,头都没抬一下。
权知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本来就有些生气的情绪。
终于,左志虞的电话打完了,他扫了自己的这个女儿一眼。
干瘦的像个猴。
左志虞颇为看不上眼,也没让权知岁坐,他直接开口:“权知岁,我是你爸爸。”
“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很困。”权知岁快速说完。
左志虞皱起眉:“你很不耐烦?”
权知岁:“我真的很困。”
谁正常人大晚上十一点半把人强行喊起来谈话?
徐之怡这时终于抬头,上下打量了权知岁一眼,姿态端庄的说道:“权知岁,跟爸爸说话要注意礼貌。”
权知岁困的直打哈欠,点着头:“哦。”
徐之怡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眼神带笑。
左志虞似乎是想教育权知岁,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权知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没记住。
“行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入学不要迟到。”
终于等到这句话,权知岁转身就走,困死她了。
左志虞盯着权知岁的背影,很不满:“真是没教养。”
徐之怡却满脸笑意,一脸的舒心。
权知岁是左志虞原配所生,随母姓。
权风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徐之怡原以为权知岁多少会遗传点什么,谁知道竟然是个傻的,一看就很好拿捏。
权知岁困的眼泪都出来了,摸索着往自己房间走。
路过左子辰房间时,他的房门突然打开。
权知岁下意识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又高又壮硕的男孩子依靠在门边,冲着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并用唇语说了句:‘垃圾。’
权知岁:“......”
好的,她清楚的感受到这家人的恶意了。
生命中突然多出来一个姐姐,这对左子辰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他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当年竟然是小三上位。
左子辰看到了权知岁的样子,瘦的像是营养不良,穿的衣服更是劣质的入不了眼,脚上还踩着一双烂布鞋?
真不愧是穷乡僻壤之地长大的!
同时左子辰也不理解,过去17年都扔在大山里不管不顾的人,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要接回来?
接回来干什么,给人看笑话?
让她死在山里不行吗!
左子辰原以为自己的一番动作会让对方难过或者害怕,但没想到权知岁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还打了个哈欠。
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走了。
就这么从他房间门口走过去,踩着她那双入不了人眼的布鞋,回到了隔壁她自己的房间。
左子辰的火气已经冲上了天灵盖,更加厌恶权知岁的存在,内心想着她哪天被车撞死最好。
......
权知岁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她搞不清楚这家人为什么讨厌她却非要把她接过来,甚至是不容置疑很急的那种,让她跟师父师兄们都没时间好好道别就强行分开。
讨厌她也好,这样她也没什么心理压力。
由于昨晚睡一半被人喊起来训话,权知岁今天起床比平时晚了些。
早上五点日出时,权知岁洗漱完毕在后院里练基本功,她练的比平时快,因为害怕赶不上早饭和上学。
这家人把她接来就不管了,就像是走个仪式。
到了六点,一身汗的权知岁回房间快速的洗个澡,换上了校服,将学习用品放进书包,想了想,又从自己的小布包里拿了点零钱塞进去。
然后下楼吃早餐。
她将时间规划的很好,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司机会准时出发将姐弟俩送到学校。
早餐她依旧没见到人,左志虞、徐之怡和左子辰一家三口都没来,只有权知岁一个人吃。
她乐得清闲,吃完早饭就拎着书包走出去,坐在大门口等司机过来,顺便观察这处豪宅。
这是个园林式的高档独栋,主楼用连廊连着一些厢房,建造的很漂亮,一步一景。
但从6点55等到7点15,她都没等到人和车。
左子辰不上学?司机生病了?
“岁岁小姐!”顾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慌张,“子辰少爷没吃早饭,先一步让司机送他走了,先生和夫人今天都要用车,我......您......”
权知岁理所当然的迟到了。
7点30是早读时间,现在是7点50,这个时间点学生大多都已经坐在了教室里,只有星零几个迟到的,从校门口一路飞奔。
像权知岁这样迟到了还不急不缓走路的很少见,引起了好几人的侧目。
孔铭泽就是其中之一。
“喂!你哪个班的?”孔铭泽实在好奇,都已经跑过十来米了还折返回来问。
权知岁老实回答:“不知道。”
“哈?”孔铭泽惊呆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没见过你,高一新生?”
权知岁:“高二,转学生,第一天来。”
孔铭泽朝她背后看了眼:“你第一天转学,一个人来啊?手续办了?东西带了吗?”
权知岁点头:“嗯,带着呢,请问我该去找谁?”
她真的很迷茫,那家人根本就不管她。
“那你可找对人了!”孔铭泽一扬下巴,“哥也是高二,走,带你去办手续。”
正好他迟到了,为了防止被班主任唠叨,借口帮助转学生办手续真是个绝妙主意。
就这样,权知岁顺利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报告!”孔铭泽喊的可响了。
办公室里有两人,张力正在跟一名学生说话,听到这么一大声吼,两人都看了过来。
孔铭泽冲着那名学生疯狂眨眼睛做鬼脸,貌似关系很好。
魏时序对权知岁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站在高大的孔铭泽旁边,小小的,瘦瘦的,不起眼。
权知岁看到魏时序的第一眼则是皱眉,甚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好危险的人!
她算是知道‘皮笑肉不笑’这句话的含义了。
这人嘴角挂着微笑的弧度,但若是将他的下半张脸遮住只看眼睛,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在笑,而是用一种冰冷甚至阴毒的眼神在看人,看所有人。
但不得不说,他长相优越到令人无法忽视。
哪怕危险,权知岁都无法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
身旁的孔铭泽低头小声的说了句:“帅吧?他叫魏时序,校草。”
张力先是瞪了孔铭泽一眼,然后温和的冲魏时序点头:“你先回教室吧。”
“好。”
魏时序清冷的声音响起,他从孔铭泽和权知岁身旁走过时,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并未有任何停顿的离开。
至始至终,他嘴角都挂着那一抹笑。
孔铭泽大步走进办公室,嬉皮笑脸道:“张老师,我送转学生来报道。”
“老师,我叫权知岁,转学生。”权知岁上前一步开口。
张力原本要骂孔铭泽的话收了回去,冲着权知岁微笑:“你好新同学,转学证明带了吗?”
权知岁将证件拿出来递上。
张力快速的扫了眼,笑着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你的情况我知道了,梁溪市的普高跟你以前的学校不一样,要加油啊!”
权知岁:“好的老师。”
张力:“你在高二1班,跟旁边这位孔铭泽同学是一个班,孔铭泽,你带新同学去班级。”
“好嘞!”孔铭泽大大咧咧的,也热情。
出了办公室,权知岁就跟着他走,也不说话。
倒是孔铭泽话很多,也很好奇:“刚刚张老师为啥说什么不一样,你以前没上过普高啊?从国际学校来的吗?”
不怪孔铭泽乱猜,主要是新同学太独特了!
她面对迟到很坦然,转学这种事又是一个人来,这种心态和独立性一般都是超有钱人家的小孩才有,见过大世面。
权知岁摇头:“不,我是从山里来的。”
上了10年的武校。
这回轮到孔铭泽沉默了,他实在接不上话,只能一个劲的抓耳挠腮。
哪里的山?是他理解的那种很偏僻很穷苦,甚至车都开不进去的山吗?
不能吧!
权知岁这句话实在超出了他的理解,很抽象。
但孔铭泽是什么人?很快就重新找到了话题。
他问:“唉,你爸妈平时工作很忙吗?为什么转学都没来送你?”
权知岁:“不知道,我昨天第一次见到我爸,我妈生我时大出血去世了。”
咔——
孔铭泽石化当场,愧疚的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当他重新看向权知岁时,目光已经带上了母性的光辉,甚至眼泪汪汪。
孔铭泽:“权知岁同学,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权知岁:“好的,谢谢孔铭泽同学。”
两人来到班级时已经是上第一节课的时间,还是班主任钱雅的课。
“孔铭泽你又迟到!”
钱雅余光瞥到教室门口下意识就吼出声,谁料一转头就看到孔铭泽身旁还站着个学生,她想起来,今天会有转学生报到,没想到是孔铭泽带来的。
“是转学生吧?”钱雅看到这小姑娘瘦成了杆,忍不住放轻声音。
权知岁:“老师好,我叫权知岁。”
孔铭泽扬起脑袋很得意:“钱老师我可没迟到,我是送新同学去找张老师了。”
钱雅翻了个白眼:“知道了,你了不起,要是这次月考能及格就更了不起了,快回位置吧。”
“嘿嘿!”孔铭泽大步流星的走到最后一排坐好,压根不在意老师说他成绩的事。
钱雅冲全班拍了拍手:“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学权知岁,让我们欢迎新同学。”
台下有人配合的鼓掌,也有人不甚在意的头都不抬。
钱雅简单介绍过后就安排座位:“权知岁,班级里的位置是依照成绩排的,你先坐最后那排的空位,等这次月考结束再换位置。”
权知岁礼貌点头就走到角落的那张空位上坐好。
每个人都是单独书桌,孔铭泽与她隔着一条过道,正冲着她疯狂挤眉弄眼。
权知岁也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拿出课本听课,结果发现跟不上,听不懂。
苏省不愧是教育大省,梁中高二上学期已经在教高三的内容了!
她扭头,赫然发现孔铭泽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教室里的学生状态呈现出两极分化,坐在前排成绩好的在听课,最后一排的差生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游戏。
权知岁的表情逐渐呆滞,不用换位置了,她是差生。
反正听不懂,权知岁索性观察起了自己的同班同学。
除了孔铭泽尤其热情之外,其他人似乎对新来的转学生不感兴趣,大部分都在专注学习,毕竟是重点高中,相当紧迫。
紧接着,权知岁就看到第一排第一列靠窗的那个黄金座位上,坐着的人是魏时序。
那个长相优越,眼神可怕的人。
他坐第一排的一号位,说明成绩是全班最好的,但他似乎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权知岁的视力很好,隔着教室的对角线距离,能清晰的看到魏时序在玩手机......
而且是很明显,没有任何掩饰的将手机放在桌上,垫了几本书当支架。
他在看电影,还是血腥的恐怖片。
或许是视线太过于直接,魏时序似有所感的回头,精准的与权知岁对视上。
权知岁没躲,但眨了下眼睛,她也没什么表情,很平静。
魏时序突然笑了一下,觉得有点意思,但也仅此而已,回头看了眼后就不再去管,继续看电影。
她没再观察这个割裂感极强的人,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看向自己的课本,她还得自学高二的内容,不然这学没法上了。
终于挨到上午的课结束,权知岁疲惫不堪。
孔铭泽准点睡醒,勾搭着最后一排的其他人走出教室,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其他学生则是涌向食堂。
权知岁无所适从的跟着大部队走。
食堂在另一栋楼,海量的学生冲进来,在不同的窗口排起长队。
权知岁也跟着排队,她肚子超级饿,但排到一半时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很严重!
这里的食堂与之前她在山上武馆的经营模式不一样。
武馆每日三餐的食谱由食堂搭配,每个人都吃的一样,只有量多量少的区别,学员的学费里包含伙食费,吃饭不需要再额外花钱。
而那武馆是她师父开的,她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师父养了她17年,等同于她父亲的角色,她跟着师兄们学员们一起吃,不知道学费伙食费为何物。
但梁中不同,每名学生手中都有一张卡,食堂窗口有大量菜品可供选择,点菜的方式。
权知岁没饭卡。
魏时序在旁边那条队伍的最后排,比起其他人的饿死鬼投胎,他似乎对吃这件事不感兴趣。
他百无聊赖的站在那,目光一扫,看到了两条队伍中间的空隙处走出来个人,顶着一张惨白无比的脸。
魏时序:“......”
这转学生,确实有点意思。
权知岁没看到人群中的魏时序,她此时心如死灰,一心想着等她绕到食堂办公室办好饭卡再回来,还有饭吃吗?
要知道在武馆,错过饭点就没饭吃!
但走着走着,前方伸出来一条腿,似乎是故意要绊倒她,周围还有些许的憋笑声。
她头也不抬的跨过去,懒得去理会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无聊。
她不惹事,却有人生非。
“权知岁你给老子站住!”那人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不怀好意。
权知岁依旧是那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眼神空洞的抬起头。
哦,是左子辰。
他身后还站着几个问题学生,都是那种不好好穿校服的。
左子辰看到她这幅表情,原本就憋着火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当场吼了出来:“你摆着一副死人脸给谁看呢?!”
他恶狠狠的,满眼仇恨。
跟他一起的问题学生笑的很大声。
这里的动静不小,排队打饭的学生都好奇的看过来,也有人小声的讨论。
“那不是高一的左子辰吗?”
“是......别惹他。”
“左子辰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刚入学就放狠话说要当梁中老大。”
“这女生又是谁?左子辰连女生都欺负?”
“快看,他们把那女生围住了。”
“......”
权知岁却被左子辰吼清醒了,眼神瞬间明亮,声音都雀跃清脆了起来:“弟弟,饭卡借我用用!”
左子辰:“?”
他真的要气笑了。
他骂你,你跟他借饭卡?
那几个问题学生笑的更大声了,言语嘲讽。
“喂,左哥,她是疯了吗,竟然叫你弟弟唉!”
“哪来的村姑,乱认什么亲戚?”
“就你也配?”
“......”
魏时序也站在人群里,兴趣拉满。
由于离得不远,他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部。
弟弟?借饭卡?
魏时序眼神闪烁着精光,盯着权知岁一动不动。
高中生活死气沉沉又一成不变,这转学生就像是一个变数,撕开了一道口子。
左子辰当然不可能好心的将饭卡借给权知岁,那句‘弟弟’挑起了他内心最不愿面对的事。
他恨不得她饿死!
他狞笑着,凑近了小声道:“连吃饭钱都没有,你怎么不去当乞丐?哦对了,你在我家可不就是个乞丐,既然是乞丐,跪下帮我擦鞋的话,我倒是能勉为其难打发你一顿饭。”
权知岁低头看了眼他的鞋,没反应。
左子辰骂的更加难听:“该死的寄生虫,你怎么没跟你那个短命鬼的妈一起死?”
权知岁眼神变了,忽的抬眼,直视他。
那一瞬间她的气场也随之扭转!
权知岁从小练内家拳,十几年累积下来早已到了化劲的阶段,平时气息内收不显山不露水,与普通人无异。
但此时此刻被激怒,她的攻击性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像是一头凶狠的食肉动物,随时会将左子辰整个撕碎!
左子辰猛地退后一步,内心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警告他:
别惹她!别惹!
但左子辰习惯了太子般的生活,面对危险气息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愤怒,被挑衅后的愤怒。
“山里来的垃圾!就凭你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大吼着,暴怒之下更是抬手,不管不顾的朝权知岁脑袋上挥出一拳。
周围众人吓了一跳,惊呼声响起。
有人想冲过去了阻拦,但离得太远了,等他们跑过来的时间,那一拳足以结结实实的打在权知岁脸上。
如此瘦弱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一米八壮汉的一拳?
很多人都在骂。
权知岁站着没躲,她快速握拳并抬了一下小臂,同时肌肉收紧筋骨用力,做了一个最基础的格挡动作。
咔!
一声明显的脆响,骨头断了。
左子辰的。
“啊——啊啊啊!!”
左子辰夸张大叫,无法站稳的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躬起身体。
刚刚的触觉,像是打到了钢棍!
周围人一拥而上,有人一把将权知岁护在身后,也有人扑了过来,当然扑了个空气,谁也没想到倒在地上的是左子辰。
众人都傻了!
那群问题学生更是不知所措。
尤其是左子辰还在地上扭曲的蹬腿,看上去痛苦不堪。
“我手断了!叫救护车,救护车啊!”他大喊的同时,额头不断溢出豆大的汗珠,眼看就要晕过去。
很快有老师赶到,现场一片混乱。
左子辰被人抬出食堂,由两名老师陪同去医院。
被人群护在中央的权知岁垂头丧气。
弟弟手断了=饭卡跑了。
午饭怎么办呢?
这时一名面相很凶的老师在维持秩序,他叫丁兴,大吼着问怎么回事。
围观的学生三两句将事情讲清楚,但那几名问题学生却一口咬定是权知岁把左子辰打了。
为了这事,两拨人甚至都吵了起来。
“左子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这女生怎么可能把他手打断?你们别恶人先告状!”
“放屁!我们才是离得最近的,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打的!”
“她看上去那么瘦,你们眼瞎吧?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搞校园暴力,看转学生人生地不熟的好欺负是吧?”
“而且是左子辰先找的权知岁麻烦,我们都看到了,左子辰骂人还动手。”
“你们是不知道我左哥背景吗?就不怕左哥报复?我记住你们几个了,等着好看吧!”
“......”
两帮人吵的不可开交,各执一词。
丁兴看向权知岁,怒火冲天:“你躲在人群里装什么无辜,滚出来!”
四周都是一静。
“我问你!是你打的左子辰吗?”丁兴冲着权知岁呵斥着道。
正常小女生被老师这么一凶,不说哭那也一定是内心慌张的。
但权知岁很平静的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她只是抬手挡了一下,谁知道左子辰的骨头脆的跟饼干似的。
丁兴眼中爆出凶光:“我警告你别撒谎,等我查了监控你要是动过手,记大过!”
权知岁:“......”
帮着说话的一名女生实在没忍住,不满的辩驳起来。
“丁老师,是左子辰先动手的!我们都看到了!”
丁兴扫了一眼骂道:“谁先动手的查了监控才能知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吵什么?!”
没人说话了,大家都是学生,哪敢硬碰硬。
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响起:“不用查,我拍到了。”
魏时序举着手机走来,有视频。
从左子辰说了句什么权知岁脸色大变时,他就开始拍了,没想到这会儿成了证据。
丁兴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视频,而是大骂:“谁允许你把手机带学校里来?没收!”
旁边人小声提醒了一句:“丁老师,他是魏时序。”
丁兴语气瞬间柔和:“......视频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手机。
但魏时序笑了一下,笑的没什么温度,然后将手错开,并未将手机交到丁兴手上,而是将视频点开呈现给所有人看,并将声音开到最大。
“山里来的垃圾......”
左子辰的骂声从手机里传来,画面更是清晰的拍到他冲着权知岁挥拳的那一幕。
他确实打了权知岁,打到了她的小臂。
然后左子辰就像是中了邪,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如此清楚的全过程,看的那群问题学生脸色发绿,他们拥护的老大左哥打女生结果自己受伤,女生甚至站在那脚都没挪。
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
帮权知岁说话的学生们则是扬眉吐气。
“打到了,左子辰打权知岁,权知岁没事,左子辰手断了哈哈哈!”
“左子辰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该!”
众人都以为这变故是巧合,左子辰手扭到了或者抽筋,完全没想过其他可能。
权知岁看了魏时序一眼,有些惊讶他会帮忙。
丁兴用力挥着手:“没事了都散开,事情查清楚了都别挤在这!散开!”
权知岁看着丁兴皱起眉,想了想还是没说话,毕竟这会儿她实在肚子饿,不想浪费时间多事。
但魏时序却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师,你确定叫查清楚了么?左子辰打权知岁的事就这么算了?”
丁兴愣了下,很尴尬。
魏时序继续笑,笑着将手机收好:“没事,我也知道丁老师的权力不大,处理不了富二代左子辰的暴力行为,这份视频我会交给校长的。”
丁兴更尴尬了。
闹剧就这么结束,学生们都散开继续吃饭,有几名女生走过想安慰权知岁,但魏时序却先一步扣住权知岁的手腕,拉着她往打饭的队伍走。
看到这一幕的女生们瞪大了眼珠,仿佛见了鬼。
权知岁与魏时序错开半步距离,低头瞥了眼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手,其实稍一用力就能挣脱开,但......
“果然。”魏时序的声音响起,手也松了。
权知岁看着他:“果然什么?”
魏时序眼神充满深意:“果然只是看着瘦。”
那手腕虽然很细,但触感实在惊人,能清晰的摸到她强劲的肌腱和结实的骨骼,全力爆发之下一拳打死人都有可能。
“哦......”权知岁心想那当然,她一点都不瘦的。
“刚刚谢谢你。”她真诚的说道。
以后她再也不以貌取人了,这人只是眼神看着危险而已,人还是很好的,今天要不是他帮她解围,那姓丁的老师还不知道会怎么偏袒左子辰呢!
魏时序冲着她微笑,笑意不达眼底:“你打算怎么谢?要不请我吃饭吧,我还没吃。”
权知岁一下子呆掉了,然后开始不知所措。
请吃饭?!
她连饭卡都没有,出门时也只带了几块钱的零钱。
她该怎么拒绝?
直接拒绝也不好,这样也太不知恩图报了!
魏时序就这么看着权知岁在原地纠结,看着她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两人已经快排到窗口,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权知岁开始无比的焦虑和窘迫,急的脸都红了。
她越急,他就越不急。
魏时序很清楚她没饭卡,他就是故意的。
坏的掉渣。
这时孔铭泽从食堂大门冲进来找人,看到魏时序后立马跑过来。
孔铭泽愤怒的问:“听说左子辰那崽种把我们班一女生打了?他人呢!”
魏时序:“送医院了。”
孔铭泽大惊:“什么?!左子辰把我们班女生打进医院了?!卧槽他找死啊!”
魏时序:“是左子辰被送医院,手断了。”
孔铭泽一呆:“啊?怎么断的?”
魏时序:“女生反杀了。”
孔铭泽震惊的瞪着大眼珠子:“我靠是谁这么猛?我们班有这么生猛的女生我怎么不知道!”
魏时序指着权知岁:“她。”
孔铭泽:“???”
权知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这时队伍排到了他们,打饭阿姨拎着个大勺子探出头来。
孔铭泽无比大方的拿出饭卡:“我请客我请,一会儿跟我说说你怎么反杀的。”
权知岁双眼‘噌’的亮起!
但孔铭泽的饭卡还没伸过去就被一只手挡下,‘嘀’的一声,魏时序的饭卡扫在仪器上。
“我请。”
他语气略有些冷。
孔铭泽是个大傻子,完全没注意到魏时序眼底的冷光,他顺手就把自己的饭卡放回兜里,然后咧着嘴笑:“哇!那太好了!”
魏时序声音更冷了:“没说请你。”
孔铭泽:“......”
“谢谢。”权知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道了谢后就开始点菜。
她内心非常不好意思,魏时序帮了她还要请她吃饭,而且她吃的还不少,这会儿就更愧疚了。
她瞥了眼仪器上显示的饭卡余额,结果差点吓到!
1开头......几位数?
五位数!
魏时序的饭卡上有一万多余额!他是一次性充了三年的饭钱吗?
权知岁惊呆了!
魏时序比她高一个头,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多吃点,请得起。”
惊人的余额和这句提醒,彻底让权知岁放了心,她跟食堂阿姨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雀跃。
权知岁很会点菜,荤素搭配依照以前在武馆的饮食习惯,不过她饭量较大,点了两份米饭。
孔铭泽好奇的盯着她的餐盘,然后冲到窗口向打饭阿姨喊:“阿姨我跟她吃一样的!”
魏时序拦住他:“排队,下一个是我。”
孔铭泽扭头盯着问:“我惹你啦?不请我吃饭也不让我跟你们一起。”
魏时序不理他,打好饭招呼着后边的人上前,还把孔铭泽挤开了。
孔铭泽那叫一个恨啊,不过他在学校里人缘好,且有自己的小聪明,用请人吃饭的代价换了一次插队。
等到他打好饭,急吼吼的找到魏时序和权知岁时,两人才刚坐下没吃多久。
“嘿嘿!”孔铭泽一屁股坐在了权知岁旁边,扒拉了两口饭就开始一连三问:“唉你怎么反杀左子辰的?他打到你没有?他为啥找你麻烦呢?”
魏时序坐在两人对面,神色平淡的看不出情绪。
权知岁咽下一口饭,依次回答:“他骨头密度低太脆,打到我了,他讨厌我所以找我麻烦。”
孔铭泽惊的大叫:“什么?!他打到你了?那你怎么没事?”
权知岁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无语住。
魏时序递上手机:“吵死了,自己看。”
孔铭泽:“哦哦。”
他一开始还正常的边吃边看,结果视频一遍放完就整个人顿在那傻了。
魏时序伸出手:“看完了手机还我。”
孔铭泽:“等等!起猛了,再看一遍。”
第二遍他看的分外仔细,没多久大喊大叫起来。
孔铭泽:“我靠!我靠靠靠!哇......哇塞!!”
权知岁:“......”
孔铭泽还了手机,再次看向权知岁的眼神都变了,再次化身好奇宝宝:“视频上他真的打到你了唉,那骨头怎么就‘咔嚓’一声断了?你是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权知岁:“都说了他骨头脆。”
孔铭泽狂点头试图理解:“所以你骨头硬?”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权知岁将校服长袖撸起来一段,露出了自己的小臂:“我骨头密度高。”
孔铭泽盯着她的手臂,惊讶的张开嘴呈现一个O字型。
她很瘦是真的,但一点不柔弱,是精瘦!
那手臂形状跟假的一样,仿佛没有一丁点的脂肪,每一块肌肉都长出异常好看的线条感,与筋骨紧密贴合,完美的像是艺术品。
尤其是手腕处接连手掌的那一段,随着她握筷呈现出了运作走向,时不时露出的筋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再配合那十根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魏时序抬眼,盯着看了很久。
但权知岁只是露了一下就重新拉上袖子继续吃饭,刚刚的那一幕对她来说很平常。
魏时序的目光从她的手转移到了她脸上,忽的笑了一下。
孔铭泽则是继续咋咋呼呼:“我去!权知岁你大骗子啊!你不是说你是山里来的吗?你搁山里能健身?不对,你肌肉块也不大,不像是健身......”
他抓耳挠腮的觉得很奇怪,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权知岁一脸正经的说道:“我是山里来的,武当山。”
孔铭泽瞪着大眼睛:“武......啊?!武当山啊!”
权知岁点了下头:“恩,严格来说不是健身,是练了十几年武术。”
她大概刚学会走路时,就跟着师兄们依葫芦画瓢的挥拳了。
孔铭泽再次惊掉下巴,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惊叹,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的情绪。
震撼!惊喜!崇拜!
他抓紧了又问:“可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壮实?怎么发力的?”
权知岁:“内家拳主练筋骨,肌肉不明显,外家拳肌肉壮实,我学的是内家拳。”
而且女孩子的肌肉本来就跟男性不一样,想长成大块状挺难的,至于怎么发力,她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左子辰那小子是踢到铁板了哈哈哈!”孔铭泽开心的飞起。
他看左子辰不爽很久了,总是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里各种耀武扬威。
“对了!”孔铭泽问题很多,又一个抛出来:“你还没说左子辰为什么讨厌你呢!你刚转学过来,怎么惹到他的?”
魏时序更敏锐些,直接问:“左子辰是你什么人?”
权知岁回答的也直接:“同父异母的弟弟。”
孔铭泽傻眼了!
他突然想到早上迟到时权知岁说的话,她刚出生妈妈就不在了,昨天是父女俩的第一次见面,再结合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左子辰。
孔铭泽立马脑补了一场豪门恩怨的大戏!
饭后权知岁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班主任钱雅询问了中午的事,简单的安慰了她一下就放行了。
涉及到左子辰,老师们似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权知岁回到教室时魏时序和孔铭泽都不在。
她刚坐下,一名女生就从前面走过来,是第一排的优等生。
权知岁在食堂见过她,连忙主动开口:“刚刚在食堂谢谢你。”
当时她被一群问题学生围着,丁兴又像是要和稀泥的,这名女生一直站在她身边与理据争。
“我叫诸葛英,新同学你好。”她说着,往旁边孔铭泽的位置上一坐。
权知岁调整坐姿面向她:“你好诸葛英同学。”
诸葛英扫了眼教室:“我看到你和孔铭泽还有魏时序一起吃饭,他俩去哪了?”
权知岁摇头:“不知道,我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
“哦。”诸葛英点了下头,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权知岁张了张嘴,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接上,诸葛英很显然是有话要跟她说的,但是又不说。
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见诸葛英皱了好半晌的眉,最后憋出来一段:“今天没吓到你吧?左子辰就是个小混混!如果再有麻烦你就找孔铭泽,他虽然成绩差但热心肠,一定会帮忙的。”
权知岁顺着她的话应声:“嗯,我不怕左子辰的。”
诸葛英像是在纠结什么,试探性的问:“你觉得魏时序这个人怎么样?”
权知岁认真道:“他帮了我,人很好。”
诸葛英又问:“那你觉得他长得帅吗?他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草,有很多女生喜欢他。”
权知岁回答的很诚实:“帅的。”
诸葛英眉头皱的更紧了,欲言又止。
这时门口传来孔铭泽的大嗓门:“魏时序你快点啊!奶茶里的冰块都要化了!”
诸葛英快速的朝门口看了眼,起身时小声道:“人不可貌相,我先回位置了。”
权知岁一愣,点头说‘好’。
孔铭泽搂着魏时序的肩膀走进教室,一进来就冲最后一排的角落大喊:“权知岁!喝奶茶!”
说罢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魏时序挣脱了孔铭泽,淡淡的朝权知岁的方向看了眼,然后坐回他在第一排的座位。
孔铭泽拎着三杯奶茶在权知岁面前晃:“你先挑,剩下的我俩喝。”
权知岁惊喜的道谢:“谢谢!”
她也没有矫情,快速拿起了一杯,以前师兄们下山回来会给她带奶茶,她知道这个东西不贵。
孔铭泽:“嘿!魏时序请你吃饭,我就请你喝奶茶,回头有空教我两招的?”
权知岁将奶茶打开放在桌上:“好,等我要到钱了也请你喝。”
孔铭泽立马大吼着朝最前排的魏时序炫耀:“权知岁说要请我喝奶茶!你赶快过来选,不然两杯我都喝了!”
这时窗口的一同学高喊:“魏时序,外面有人找。”
孔铭泽开始起哄:“哟哟哟,校草好受欢迎哦!”
权知岁朝外面看了眼,看到一名长相乖巧的女生站在走廊上,手捧一杯奶茶。
魏时序起身,却没有直接往门口走,而是脚步一个虚晃转身,直冲着最后一排而来,路过权知岁和孔铭泽的位置时......
伸手,拿走了权知岁桌上那杯奶茶。
权知岁:“???”
孔铭泽:“???”
紧接着魏时序就往回走,边走边冲门口的女生举了举手中奶茶:“有了。”
他从头到尾就没走出教室的门,整个行为令人迷惑。
班上的同学则是惊讶到失声,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权知岁看,像是要把她看出花来。
孔铭泽简直不知道该骂什么,将剩下的两杯奶茶都往权知岁桌上一放:“他有病,别理他,我的也给你。”
权知岁心情复杂的还了一杯回去:“我一杯就好。”
教室外的走廊上,周纯面色惨白,她朝权知岁的方向深深看了眼,眼眶红着跑开了。
被这么一闹,孔铭泽的心情就蛮不爽的,那杯奶茶就一直没喝放在桌上。
过了会儿,诸葛英走过来:“孔铭泽,你早上迟到了,作业还没交。”
孔铭泽欲做头疼状:“哎哟,班长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作业啊,你为啥每天都来问一遍。”
诸葛英:“例行一问。”
孔铭泽:“那你怎么不问权知岁要作业?”
诸葛英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她刚转学第一天。”
孔铭泽将那杯奶茶往她怀里一推:“请你喝奶茶,今天就放过我吧!”
“成交。”诸葛英接过奶茶就走了,很干脆。
孔铭泽傻眼后惊喜万分:“你早说你想喝奶茶啊,以后我天天给你买,别再问我要作业了!”
诸葛英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孔铭泽一下子心情就好了,开始玩手机。
权知岁看了眼诸葛英的背影,又看了看孔铭泽,若有所思。
......
下午的课权知岁依旧是听不懂,学的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她情绪不佳的收拾书包。
孔铭泽则是满血复活:“权知岁,一起去食堂吃晚饭不?拉上魏时序。”
权知岁摇头:“我回家吃,食堂还有晚饭?”
孔铭泽:“有住校生嘛,魏时序就是住校的,他们有晚自习呢,我们走读生随意,不过等到了高三,所有人就得强制上晚自习了。”
权知岁朝魏时序的方向看了眼,有些惊讶他竟然是住校的,不过这也就能理解他饭卡上为什么有那么多钱了。
孔铭泽没约到权知岁,就直接去找魏时序,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往门外拖:“陪我吃饭!食堂还是外面吃,你选!”
魏时序将他的手拍开:“你很烦。”
......
权知岁独自走出校门来到公交车站台。
她没有带手机,早上的那一茬导致她也没有见过家里司机,不过大概率也不会有人来接她放学的。
权知岁很清醒,对左家没有任何期待。
校门口放学回家的人很多,站台上很拥挤。
等车时,身后有几个女生在说中午的事。
“我亲眼看到左子辰要打那名女生,丁老师拉偏架,魏时序拿着证据把那女生护下来的!”
“魏时序还拉她手了!”
“何止......今天3班的周纯去找魏时序,你们知道撞见什么了吗?”
“什么什么?”
“魏时序跟他们班一个女生共喝一杯奶茶!”
“真的假的!周纯说的?”
“周纯回去哭来着。”
“是同一个女生吗?奶茶和食堂,是同一人吗?”
“是吧......”
“天呐!我还以为魏时序早晚会和周纯谈!”
权知岁整个后背都僵硬了,她特别想回头解释,没有共喝一杯,那杯奶茶她刚打开,还没喝就被魏时序拿走了!
但她这会儿还是冷静的,努力低头降低自己存在感。
食堂的事就算了,毕竟闹的很大,在学校里有人传很正常。
但为什么在班里的事也有人传啊?
身后的女生们还在继续聊......
“不过你们说左子辰为什么找那名女生的麻烦?”
“切!肯定是追求人家,结果被拒绝,左子辰恼羞成怒呗!”
“是左子辰的作风。”
“但为什么魏时序会牵扯进来?以前他可从来不管这种闲事的,听说他连班干部都懒得当。”
“魏时序也追求那女生!”
“有道理......”
权知岁:“!!!”
你们别太离谱了!
权知岁全程低头听的专注,忽的发现前方多了几个人影,她一抬头看到五个人走来,将她围住。
是中午食堂跟左子辰一起的那群问题学生。
“可算是堵到你了,挺能躲啊!”
“中午在食堂你很嚣张是吧?查到你了,高二(1)班的权知岁!”
“我左哥下午不在,不然你早就断手断脚了,惹了左哥你还以为能平安无事?”
“现在可没人能帮你,左哥的事没完!”
“在校外,你找老师都没用。”
权知岁感觉周围的人群都安静了,身后更是传来好几道吸凉气的声音,她略有些崩溃的扶了扶额头,社死的回头看了眼。
那群女生更社死,完全没想到她们聊了半天的主人公就站在这。
权知岁尴尬的冲她们裂了裂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她本意是想缓解社死气氛,但这个表情很自然被解读成了求救。
不良少年们开始对她推推搡搡。
“喂!跟你说话呢!吓傻了?”
“跟她废话什么,拖到旁边巷子里打一顿!”
“别以为我们不打女生,惹了左哥老师都打!”
他们叫嚣着,更是直接动手拉扯权知岁的衣服和书包。
“不用扯,我自己会走。”权知岁掰开一人的手,抬脚往旁边巷子里走。
眼看权知岁就这么被带走,那群女生们都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喊人吗?喊谁?”
“告老师吗?”
“肯定要告老师啊!”
“先找人,找男生!能打的那种!”
“对!先让男生们去巷子里救人再去找老师!要来不及了!”
“找魏时序?我看到他往食堂走了。”
“我不敢跟魏时序说话......”
“找孔铭泽!”
......
食堂角落的餐桌上,孔铭泽还在吐槽魏时序白天抢奶茶那事。
孔铭泽:“你让她一下又怎么了,一杯奶茶也要抢,你想要那个口味的你早说啊!”
魏时序看着他,没说话。
孔铭泽有些生气:“还不能说你了?盯着我看啥意思。”
魏时序低头继续吃饭,他发现他跟这个傻子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
孔铭泽还在说:“咱俩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校,算不算兄弟吧你说?!你性格也太怪了,好不容易有个那么好相处的同学,你为啥非要惹人家不开心呢?”
魏时序皱了下眉,有些烦了。
孔铭泽:“你不觉得权知岁贼有意思吗?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朋友,你不许欺负她。”
魏时序沉默了好几秒,缓缓吐出两个字:“有病......”
这时。
有几名背着书包的女生跑过来,看上去很慌张。
“孔铭泽!救命啊!”
“权知岁被左子辰的那帮小弟带走了!”
孔铭泽霍然而起:“什么?在哪?!”
女生们因为惊慌害怕,脸都是白的,努力将事情表达清楚。
“在校门口,公交车站台。”
“五个人,他们有五个人,都是男生,很高很壮。”
“权知岁被他们拖到旁边巷子里去了!”
说完,几名女生急的都快哭出来,她们都是普通学生,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更别说就发生在眼前。
孔铭泽扔了筷子就往外面跑!
魏时序则是慢悠悠的擦了下嘴才起身。
薄脆饼干,一拳一个。
报信的女生们找完孔铭泽就打算去找老师,虽然左子辰在学校里相当威风,那群问题学生们有恃无恐,但这时候总要有老师在才能安心!
魏时序却拦下了她们:“哪去?别找老师。”
女生们心脏都跳停了一瞬,有被近距离的校草帅到的,也有被他的无情冷到的,她们一时半会儿难以判断魏时序到底帮着谁?
为什么不让找老师?
......
等到孔铭泽率先跑到巷子里的时候,冲动的情绪一下子冷却,他突然就反应过来。
权知岁是从小练武术的啊!
此时在巷子里,不良少年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嘴里要么‘哎哟’‘哎哟’的喊着,要么痛苦的捂着小腹冒冷汗。
而作为被挟持者的权知岁,一身整洁甚至还背着书包,不关她事一样在旁边站着。
“谢谢你们告诉我校外不归老师管哈,一口气从中午憋到现在了。”
其实她脾气不好,从昨天开始一直在受气,气大伤肝。
这会儿总算发泄出来了一部分!
虽然她并没有打爽,毕竟害怕出事,一直是收着力打,只当是教训他们一下。
而中午的情况不一样,左子辰那会儿是全力攻击她,反被震断骨头,但凡他轻点也不至于骨折。
孔铭泽站在原地,表情从呆滞到迷茫再到恍然大悟,心路历程跟过山车似的。
他突然心疼自己还没吃完的饭!
没多久,报信的女生们也赶到了,看到巷子里的一幕全体目瞪口呆。
不是,这跟她们设想的场景怎么不一样呢?
孔铭泽看到她们赶到,猛地一拍脑门:“没找老师吧?千万别找啊!”
中午的那事权知岁有视频作证,确实没动手,但现在可不一样。
她给人全打趴下了!
虽然是这群问题学生先挑的事......
女生们集体摇头,震惊中猛的反应过来什么,回头去看。
魏时序没走进巷子里,就这么站在巷口,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
孔铭泽适当的站出来处理后事,他先是冲女生们挥手疏散人群:“走了走了,没事了没事,没缺胳膊断腿的也没流血,小矛盾小摩擦!”
完事了又朝权知岁喊:“权知岁你也走啊!赶紧回家,你不是要回去吃饭吗?”
权知岁点头,转身就去乘公交车。
左家6点准时开饭,那厨子做菜可好吃了!
人都走光了之后。
魏时序这才走进巷子里,他看着一地的人低声轻笑:“五对一被一个女生打趴下,丢不丢脸啊薄脆饼干们?”
趴在地上的五人脸都红了,但还是嘴硬的放狠话。
“你等着!等我左哥回来有你好看!”
“左哥不会放过你们!”
魏时序笑容嘲讽:“左子辰?他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不信你们回去问问。”
五人都脸色变幻起来,将信将疑。
左子辰在学校里各种惹事,无论是高一高二还是高三的都打,但凡有点出名的都被他找过麻烦,有时候连女生也不放过,老师都不放在眼里,最擅长的就是玩校园暴力折磨同学。
但魏时序......
左子辰就像是刻意绕过这个人一样,从来没与魏时序碰撞过。
要知道像魏时序在梁中相当出名,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都顶尖,是大部分女生心目中的理想型。
而左子辰的目标是当梁中老大,能接受有人压他一头?
这事细想就很古怪!
有人开口问:“你是来替权知岁撑腰的?”
超能打的权知岁再加上底细不明的魏时序,他们还怎么帮左子辰报仇?!
魏时序垂眸看着他们,夕阳从背后射来,他整个人处于逆光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我单纯来笑话你们。”
丢下这句话,魏时序离开了巷子。
孔铭泽刚把女生们都送走,回头正好与之遇上:“唉?你干嘛去了?”
魏时序:“玩去了。”
孔铭泽:“?”
他为什么听不懂魏时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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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知岁赶在饭点抵达左家,顾兰迎了出来帮她拎书包,厨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依旧只有她一人吃饭。
“其他人呢?”权知岁问。
顾兰手一抖,道:“子辰少爷手受伤了,先生和夫人都在医院。”
左子辰竟然还在医院?
权知岁心里有数,他那手确实是断了没错,但骨折程度不至于到住院的地步,正常情况下打个石膏就可以回家了。
顾兰又道:“老爷子和老夫人在赶回来的路上,大概晚上11点到梁溪。”
权知岁低头吃饭不说话。
丢了17年的亲孙女接回来不闻不问,借口在外地避而不见,养残的孙子打人受伤就能连夜赶回来,她这爷爷奶奶的态度也很明显。
顾兰看着她没什么反应,小声提醒:“岁岁小姐,子辰少爷受伤,家里肯定不太平,您要多注意些,别惹先生和夫人不高兴。”
“恩。”权知岁点着头,然后说道:“把我爸电话给我。”
她甚至没有自己亲生父亲的联系方式。
顾兰立马给了号码,并叮嘱道:“您一会儿说话甜一点,子辰少爷的伤势应该不重,就是没受过这种气,听说是学校的同学打伤的,打他的那人肯定要倒霉了,先生和夫人现在很生气。”
她在教权知岁怎么刷好感度,毕竟身份转变的太突然,这位失散多年又不受宠的大小姐,对左家人的性情一无所知。
权知岁看了顾兰一眼,最终还是没说出真相。
左子辰的手,是她搞断的。
她边吃边给左志虞打电话,接通时直接开口:“爸爸,给我打生活费,我在学校没钱吃饭。”
顾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权知岁竟然如此直接,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就算了,甚至连寒暄都没有就在先生的气头上要钱?
你真是一点不害怕啊!
左志虞在电话里停顿了几秒钟,而后大怒:“你弟弟现在在医院里躺着!你有没有良心?你这个不要脸的逆女!弟弟的伤你问都不问一声,竟然还有脸跟我要钱?”
权知岁:“所以我就该在学校里饿肚子?”
左志虞:“你只是饿肚子!饿几顿又死不了!子辰手都断了!”
权知岁:“他只是手断了,断几天又死不了。”
左志虞:“你!你!”
权知岁:“你到底给不给我钱?不给就把我送回山上,别耽误我。”
左志虞又骂了几句,最后放话:“你现在给我滚来医院照顾你弟弟!”
权知岁眯起眼:“不去,请你履行你的监护人义务,给我抚养费。”
左志虞:“我真是后悔生了你这个女儿!”
权知岁:“那你把我送走,赶紧的,我迫不及待。”
她再次说出了‘送走’这两个字,而后夹了块肉放嘴里,等待左志虞的反应。
一旁的顾兰已经石化了,看向权知岁的眼神异常震惊!
竟然还跟先生吵架?
天呐!!
左志虞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这回他没再骂人,而是突然语气缓和了下来:“岁岁,你弟弟受伤了,爸爸刚刚也是气头上语气有些重,你好不容易回家,怎么能走呢?你是爸爸的亲女儿啊!”
权知岁眯起眼,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手指轻轻敲了两下筷子。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左志虞如此在意?
监护人......
左志虞在抢监护人的这个身份,非常害怕失去。
这能让他得到什么?
左志虞还在用怀柔政策试图感动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软话。
权知岁全程在思考别的事,完全没听,思考的差不多时就直接打断了对方:“恩,那你给我打生活费,转账,现在就转。”
顾兰已经吓的快晕过去了!
跟先生吵架就算了,好不容易先生语气软下来好好说,你竟然还敢打断先生说话。
你就不怕先生再次发火吗?!
但让顾兰没想到的是......
左志虞没生气,只是顿了一下后问:“你要多少?”
权知岁:“一万。”
她对左家的家底没有太多概念,也不感兴趣,她看到魏时序饭卡里的余额,下意识就说了这个数字。
一万,够她吃到高中毕业了。
左志虞当场就同意了,很明显一万块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但是他太啰嗦好为人师,又开始说一大堆的废话。
权知岁没耐心听,她反手将手机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开始吃饭,随左志虞一个人在那说。
左志虞说了几分钟后发现异常,声音大的从听筒里传出来:“喂?喂!没信号了吗?岁岁??岁岁!!”
权知岁就当没听到,吃的那叫一个香。
随后手机就被挂断了,没多久一万块的生活费到账。
一旁的顾兰再次被她的操作惊呆,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恐惧,她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直呼受不了。
左家这个女儿不得了啊!
医院。
豪华的单人病房里,左子辰侧身躺着。
其实医生是劝他回家休息的,但父母担心过度,强行安排他在豪华病房住下,非要观察一晚才放心。
徐之怡都心疼坏了:“儿子,到底谁把你打成这样?你跟妈妈说啊!”
左子辰声音闷闷的:“我自己摔的。”
徐之怡:“这明显就是被打的,你不说妈妈去学校查了啊!”
左子辰急了:“妈!你给我点隐私吧!也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徐之怡只能让步:“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门外左志虞的怒骂声响起。
徐之怡冷笑:“你那个乡下来的姐姐都不知道来看望你,穷乡僻壤长大的,就是一点家教没有。”
左子辰罕见的沉默,一句话不说。
左志虞打电话的声音很响,从一开始的怒骂到后面开始柔声劝说,房间里都能听到。
徐之怡皱着眉,表情越来越不满。
左子辰则是心里七上八下,有些震惊,他不知道权知岁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可以让爸爸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终于,左志虞挂了电话,推门而入。
徐之怡立即阴阳怪气了起来:“跟你好女儿打完电话了?是不是都忘了你儿子还躺病床上呢!”
左志虞很烦躁:“你少说两句!”
徐之怡也不敢跟他顶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左志虞看向儿子,问了跟徐之怡一样的问题:“子辰,你跟爸爸说,学校里到底是谁敢动你,爸爸让他断手断脚!”
左子辰看了左志虞一眼,又看了眼徐之怡,还是没说谁让他手断的,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给了权知岁多少钱?”
左志虞一愣,道:“你姐姐在学校没钱吃饭,我给她打了一万块钱。”
徐之怡笑出声:“真是乡下来的穷鬼,要生活费都只敢要一万,笑死人了!”
左子辰也跟着笑了,心情好了点。
左志虞这时想到了什么,问:“对了儿子,都开学这么久了,你跟魏家的公子交上朋友没有啊?”
左子辰脸色一下子变了,摇了摇头。
徐之怡有些生气:“儿子都受伤了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左志虞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儿子要是多住几天院,能让魏家的小公子来看望一下,你知道这能给我拉来多少投资吗?”
徐之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儿子手都断了,你还在那想着怎么讨好魏家!”
左志虞:“你就知道纠结这点小事,没远见!”
左子辰脸色更差了,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手机,手心里都溢出了汗。
中午他被送走后,食堂的后续小弟们都跟他说了,知道有魏时序的干预,左子辰就一直很担心。
之后他那群小弟去找权知岁的麻烦,没打过,这本来没什么,左子辰也发现了权知岁很能打。
他甚至想好了各种报复权知岁的方法,他可以花钱找人继续打她,天天打,权知岁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百吧?
再不济,搞点阴的。
但左子辰没想到权知岁打完人,会有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同学帮她喊人,喊来的人还是孔铭泽。
到这里左子辰也只是惊讶,还能接受。
孔铭泽家里是中彩票后来开火锅店起家的,到现在也只是开了几家连锁的火锅店,在梁溪市根本排不上号,在富人圈里顶多就是个最底层的暴发户。
左子辰压根不把孔铭泽放在眼里。
可最后,事情的发展逐渐糟糕起来!
魏时序竟然又出现了!
他不仅嘲笑了那帮小弟的没用,甚至还透露出了对左子辰本人的蔑视。
如果换个人这么说话,左子辰估计早就气炸了开始找人去堵他,堵死他,往死里打!
但魏时序......
骨折的真相,左子辰更不敢告诉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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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知岁饭后就回到房间写作业,这作业难的她怀疑人生,写到深夜都没写完,都困了。
这时顾兰端着一杯牛奶敲门:“岁岁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权知岁顶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回过头,她写作业写到麻木。
顾兰很忐忑的推门而入,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心态从一开始的怜悯转变成了畏惧。
终究是正经的豪门大小姐,哪怕十几年都在外面受苦,但很多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顾兰小心翼翼的开口:“累了吧,喝点牛奶。”
权知岁接过牛奶一饮而尽,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顾阿姨你在左家待了多久了?”
顾兰连忙回答:“三年多一点。”
权知岁点着头继续问:“左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顾兰心里很紧张,答:“三年内的事我都知道,在此之前的就不知道了。”
权知岁没有为难她,转而问道:“左家有几个司机?”
顾兰知无不答答无不尽:“三位司机,分别是赵林、方越、徐匡。”
“赵林是接送子辰少爷上下学和负责夫人出行的,方越是先生的专职司机,已经跟了先生二十年了,徐匡是负责老先生和老夫人的。”
权知岁一边转笔一边问:“这几天两位老人都不在梁溪市,今天早上徐匡是空闲状态?”
顾兰都开始冒冷汗了,点头:“是。”
权知岁:“我知道了,把他们电话给我。”
顾兰松了口气:“好的岁岁小姐,您要找徐匡问事吗?”
她理所当然是这么想的,三名司机除了方越,剩下两个都可以相互调剂,今天早上大小姐上学迟到,是徐匡的失职。
但没想到的是,权知岁否定的反问:“找徐匡干什么?”
顾兰抬头,撞上了一双明亮又清澈的眼睛,透亮的仿佛一面镜子,可以照出一切妖魔鬼怪的镜子。
她不禁提醒:“徐匡姓徐......”
“哦,所以?”权知岁笑了一下:“他姓左我也不会找。”
顾兰张了张嘴,半晌没说话。
......
深夜十一点,方越将左志虞和徐之怡送回左家,目送两人走进主楼大门后,他驱车前往地库停车。
这时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方越一开始并未当回事,随手接通电话:“喂?”
谁料听筒里传来一个异常年轻的声音:“你好方越,我是权知岁。”
方越当时就心脏跳停了半拍!
他想过这个女孩会找他,但没想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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