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好的林愿：“……”
她扯唇，看上去好脾气地说道：“我帮您弄出来。”
老人上下打量她两眼，突然笑出声：“女娃娃，在心里骂我呢吧。”
林愿嘴角笑容一僵，淡淡道：“怎么会呢，您想多了，我今天是来做义工的，照顾您是我分内的事。”
她说完就蹲下身，帮对方把卡住的轮子弄出来。
“不错，力气还挺大。”老人摸了一把胡须，笑着赞道。
林愿起身：“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吗？”
老人拍了拍旁边的石凳：“我看你在那扫半天了，休息会吧。”
林愿并不算累，这种力气活她从前干了很多。
只是扫个地，她连汗都没出。
老人见她不动，说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让你来这儿扫地吗？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别的地方根本不需要你，所以才把你打发到这里来。你来这儿是有人打过招呼的吧？想认识谁啊，说不定我还见过呢。”
老人一眼看穿了林愿的目的，拆穿时语气却并不显得轻蔑。
林愿抿了抿唇，坐到了石凳上：“钱华森，钱老。”
老人挑高了眉：“你是明星？”
“嗯。”林愿并不否认。
老人了然：“前两天才有个小明星来找，今儿个又来一个，这钱老头还挺吃香。”
林愿侧眸，打探：“您认识钱老？”
老人哼了声，心道自己何止认识，“不熟，也就在这养老院碰到过几次吧。”
“哦。”林愿问：“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老人扫她一眼，摆起谱来：“唉，我这肩膀啊最近疼的很，要是有人能给揉揉就好喽！”
林愿毫不墨迹地走到老人身后，帮他按摩：“力度可以吗。”
老人享受地眯起眼睛：“还不错。”
林愿曾经在按摩店打过工，学过一整套的按摩手法，技术不比专业人员差。
“我好像见过你。”老人忽然说道。
林愿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也不知道是哪年的搭讪方式。
“你长得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老人似乎陷入回忆：“她曾经也是明星。”
林愿尽职尽责的手指陡然顿住。
“哎，继续按呀，怎么停啦！”
林愿恍然回神，匆忙恢复动作，指法却已经乱了。
“是吗？长得像的人很多。”林愿淡笑了声。
老人道：“你的眼睛很像她。”
林愿没有出声，停下了动作：“下次您有需要我再来帮您按吧，按摩的时间太长也不好。”
老人乐道：“下次来找我还是找钱老头啊？”
“……”林愿呵呵一笑：“找您。”
老人闻言大笑几声，笑声爽朗：“你这女娃娃有点意思，钱华森在后花园钓鱼，你想找他就去那儿吧。”
“谢谢您。”林愿没耽搁，快速把院子扫完往后花园走。
老人摸着胡须望向她急匆匆的背影，啧啧称奇：“还真是像……”
“爷爷！您怎么跑这里来啦？我找了您半天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蒋老爷子调转轮椅，佯装生气：“你还知道有这个爷爷呢，我在这养老院住小半年了，也没见你兄弟两来看我一眼！”
蒋明聿嘿嘿一笑，走过来推轮椅：“这不是来看您了嘛！”
“你哥呢？”蒋老爷子没好气地问。
蒋明聿干咳一声，声调渐弱：“哥在给您办出院手续呢……”
蒋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再啰嗦。
“对了爷爷，您刚刚跟谁说话呢？”蒋明聿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总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推你的轮椅！”
“……哦。”蒋明聿摸了摸鼻子。
养老院很大，林愿路不熟，一路问过来才找到后花园在哪儿。
池塘就在花园中央的位置，四面都是空的，并没有钱华森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