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知道是她挑拨春桃故意向淳妃透露她的存在?
不可能,这件事春桃都不知道。
我要稳住。
于是青巧不解的蹙起眉。
“苏绵,你今天怎么老说这些听不懂的话。”
随即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春桃,是不是你无意得罪苏绵了。“
她语气无奈,轻声劝春桃:
“你赶紧跟苏绵道歉,她现在是一等宫女,不是我们这些二等宫女能得罪的,她贴身伺候陛下,又生花容月貌,万一……到时你……”
挑拨暗示的话还没说完,青巧就感觉到头皮一紧,喉间顿时发出一道尖叫:
“啊——”
只见苏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狠狠拽住了青巧的头发,开口冷笑:
“万一什么,爬龙床吗?哼,又来这一套挑拨,我让你挑拨,让你挑拨。”
她一边骂一边扯青巧头发,没一会青巧头皮上就少了一小块头发,露出了里面的头皮,青巧吓得尖叫连连,想反抗,却都被苏绵给死死桎梏住了。
春花和春桃看的目瞪口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拉架。
过了会,苏绵被春花拉住胳膊,春桃扶住青巧,终于将两人分开。
“青巧姐姐,你没事吧?”
春桃咽了咽口水问。
青巧此时衣衫凌乱,头发像鸡窝,头皮上明显少了一块头发,在满是青丝的头上格外显眼。
火辣辣的痛感让她顾不得其他,赶紧小心翼翼摸了过去,等感受到那处被撸秃的头皮,什么冷静理智伪装都没了,立刻破防了。
“头发,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贱人,你还我头发。”
说罢,疯了一样就要冲向苏绵,被春桃死命拉住。
春花神色惊惶,不知所措,但还是将苏绵挡在身后。
“青巧姐姐,苏绵肯定不是故意的。”
春花身后的苏绵,看着对面青巧的样子,一脸堂而皇之的幸灾乐祸。
“不,我就是故意的,谁让她心怀不轨,先是挑拨,又故意污蔑,这都是她自找的。”
“苏绵——”
青巧恨得眼珠子通红,哪里还有平日温柔和善的样子,通红的眸子里透着叫人脊背发寒的阴狠毒辣。
春桃一边拽着青巧,见苏绵这般嚣张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
“苏绵,你太嚣张跋扈了,还没爬上龙床呢,你就不怕……”
话没说完,就嗷了一声,手一下松开了青巧,捂住了被砸的手背。
苏绵收回扔门栓的手,冷笑一声: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有胆子你去告状啊,谁怕谁是狗。”
要是没做那个预知梦,她还顾忌形象一二,防止脑残帝不喜她的粗鲁野蛮。
可现在她又不准备爬龙床了,她怕什么?
是这两人先背地里耍阴招,那就别怪她出手,至于告状,她们根本不敢。
“你,贱人——”
春桃捂着泛红的手,心头千般憋屈万般愤恨,她确实不敢告状,怕被查到自己挑拨淳妃对付苏绵的事。
青巧捂着秃了一块的头皮,望着嚣张得意的苏绵,心头恨的滴血。
走着瞧,苏绵,我不会让你好过。
与此同时,养心殿。
御绥帝一回来,就屏退了众人,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斜阳此时已经落在天边,光线暗了下来,屋内静悄悄的。
御绥帝突然敲了敲龙柄,下一刻,一个人影落了下来,跪在地上。
“影一,安排人监视礼部侍郎的庶女云菲菲,还有安亲王踪迹,一丝一毫不得漏。”
“记住,小心些,别被发现。”
“是,陛下。”
影人接命后,瞬间消失不见。
御绥帝摩挲着玉扳指,狭长的凤眸漆黑幽深,仿佛深见不底的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