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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觉醒后,绝嗣大佬夜夜哄姜瀛玉席砚南

贝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瀛玉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红薯掉在地上。“用我帮你吗?”车轮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席砚南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这个房子很小,远远不及他们以前住的二层小洋楼。客厅到厨房也就五六步的事儿,所以席砚南到厨房的时候,姜瀛玉还处于震惊的样子。“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姜瀛玉埋下头,手扶着东西缓慢起身。这已经是肌肉记忆了,她身体弱,起猛了经常会晕倒,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扶着就近的东西站起来。席砚南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起。姜瀛玉的身体不好,再加上他们家本来就子嗣艰难,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孩子。后来自己受了伤,虽然不影响功能,但精子质量很差,他更是歇了心思。可没想到他受伤后仅有的一次同房,姜瀛玉居然怀上了孩子。“我来吧。”席砚南滚着车轮进去,...

主角:姜瀛玉席砚南   更新:2025-05-21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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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瀛玉席砚南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女配觉醒后,绝嗣大佬夜夜哄姜瀛玉席砚南》,由网络作家“贝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瀛玉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红薯掉在地上。“用我帮你吗?”车轮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席砚南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这个房子很小,远远不及他们以前住的二层小洋楼。客厅到厨房也就五六步的事儿,所以席砚南到厨房的时候,姜瀛玉还处于震惊的样子。“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姜瀛玉埋下头,手扶着东西缓慢起身。这已经是肌肉记忆了,她身体弱,起猛了经常会晕倒,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扶着就近的东西站起来。席砚南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起。姜瀛玉的身体不好,再加上他们家本来就子嗣艰难,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孩子。后来自己受了伤,虽然不影响功能,但精子质量很差,他更是歇了心思。可没想到他受伤后仅有的一次同房,姜瀛玉居然怀上了孩子。“我来吧。”席砚南滚着车轮进去,...

《炮灰女配觉醒后,绝嗣大佬夜夜哄姜瀛玉席砚南》精彩片段

姜瀛玉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红薯掉在地上。

“用我帮你吗?”

车轮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席砚南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这个房子很小,远远不及他们以前住的二层小洋楼。

客厅到厨房也就五六步的事儿,所以席砚南到厨房的时候,姜瀛玉还处于震惊的样子。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姜瀛玉埋下头,手扶着东西缓慢起身。

这已经是肌肉记忆了,她身体弱,起猛了经常会晕倒,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扶着就近的东西站起来。

席砚南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皱起。

姜瀛玉的身体不好,再加上他们家本来就子嗣艰难,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孩子。

后来自己受了伤,虽然不影响功能,但精子质量很差,他更是歇了心思。

可没想到他受伤后仅有的一次同房,姜瀛玉居然怀上了孩子。

“我来吧。”

席砚南滚着车轮进去,伸手就要去拿姜瀛玉手中的红薯,可却被她一躲。

“砚南,我是身体弱,但不是废人。”

席砚南诧异的看向她,只见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但看起来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说过我会照顾你,我就一定会做到。”

席砚南眨眨眼,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她这是误会了。

“我没有要试探你,只是你......从未做过饭。”

席砚南的尾音掺杂着笑意,让姜瀛玉切红薯块的动作一顿,耳根子迅速染上一层层薄薄的粉,随即就是脸上难堪的烫意。

上一世她也是不会做饭,可席砚南的父母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

反而是她嫌弃席家保姆做饭难吃,席母就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后来她和席砚南离了婚,和赵鸿在一起后她便被逼着学会了做饭,不然赵鸿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她跑过很多次,可都被赵鸿找回来打了个半死。

“我之前看过妈做饭,记了一些。”

姜瀛玉小声说着,脸上的粉意退去,露出刺骨的白。

席砚南看着她熟练的刀工,心里却计较着她的情绪为什么突然低落下来。

“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客厅。”

“嗯。”

席父回来的时候晚餐刚刚煮好,家里的粮食也被一并没收了。

厨房里的食材都是席父和席砚南的战友们偷偷送来的。

所以食材不算少,姜瀛玉做了个红薯饼和稀粥,清炒了个菜心,还有一道芸豆炒肉丝。

席父一进屋就看到姜瀛玉戴着围裙,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席父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不然今天他这儿媳妇咋突然做出了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来?

昨天晚上搬过来的时候还嫌弃这屋子又闷又小,在屋子里闹到了二半夜才消停。

这怎么一上午没见人,就变得他不认识了呢!

“爸,你回来了。

饭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姜瀛玉的语气带了一丝丝紧张,她这位公公对手下色厉内荏,但对家里人特别慈善。

对她更是爱屋及乌,因为席砚南喜欢,他也跟着喜欢,就算她闹的再过,席父也没骂过他一句。

“诶,好好好!”

席父坐在席砚南的身边,看着神色如常的儿子,悄声问道:“这菜都是瀛玉一个人做的?”

“我想帮忙,她不让。”

席砚南也颇为无奈,席父却满意的点点头。

“她这是改了,在用行动像我们证明呢。”

“但是事情都有正反面,过犹不及,你别让她太累了,有点眼力见,媳妇都是用来疼的。”

席砚南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自从他成年后,他爸天天耳提面命这几句话。

姜瀛玉解了围裙放在厨房,到客厅跟他们一起吃饭。

见席曼婷不在,她自然问道:“爸,曼婷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姐说曼婷有东西落在她那了,就顺便让她在那吃晚饭了。”

姜瀛玉笑着点点头,盛了碗粥给他。

席曼婷哪是有东西落在姜南溪那了,她们两个明明就是船翻了,正想办法补救呢。

不过席父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有些东西她是时候该收回来了。

吃完饭后,姜瀛玉去刷碗,结果被席砚南抓住了手腕。

“忙了一下午,回房间里休息吧。”

姜瀛玉看着他的眼神,拗不过他,只好回了房间。

她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不但席砚南不在房间里,甚至连枕头都少了一个。

姜瀛玉:?

她洗了个澡,把老公给洗丢了?

姜瀛玉心底有些生气,从重生回来到现在,她脑袋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

好不容易挽回一点崩坏的局面,结果席砚南居然不跟她睡一张床了!

她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席砚南腿上放着枕头,抬手要敲席父房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一个没底气的生着闷气,一个觉得自己没错但又觉得有些心虚。

“为什么?”

席砚南听见姜瀛玉问他,声音闷闷的,明显是生气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解释,就听姜瀛玉又开了口。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跟我一起睡,我睡不着......”姜瀛玉低着头,鬓角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勾着她白嫩的脖颈,显得十分脆弱可怜。

席砚南只听自己心底刚建设好的城池堡垒“砰”的一声,全塌了。

“我腿脚不方便,怕晚上吵醒你。”

姜瀛玉摇着头,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在轮椅的推手上,雀跃的声音在席砚南的耳边响起。

“不会的,但如果你不跟我一起睡,我会睡不着的。”

席砚南看着她帮自己把双腿搬上床,又给两人都盖好被子,关了灯,以为这一天就结束了。

可没想到他都快睡着了,身边的小妻子突然来了一句——“其实,你不抱着我的话,我也是睡不着的。”

席砚南脑海里的线也“啪”的一声,断了个彻底。

当席砚南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姜瀛玉听到了系统震惊的声音。

[宿主,进度已经80%了!!]姜瀛玉没理她,在席砚南的臂弯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这边三口人睡的正香,席曼婷和姜南溪却是彻夜未眠。

临近天亮,姜南溪的眼底布满了血丝,和身边的席曼婷说道:“没关系,她身体不好,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不了多久。”


席曼婷的点点头,“赵鸿那边......那个废物,居然连姜瀛玉都摆平不了,真是白浪费我们花的心思和钱了!”

姜南溪恨得牙痒痒,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得做好下一步打算。

“南溪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就算我哥和姜瀛玉没离婚,但他们也过不长。”

“你就等着看吧,下乡改造之后,姜瀛玉肯定吃不了苦,估计呆上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

“到时候还不得是南溪姐你帮我家干活,你长的也不差,心地又善良,我哥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席曼婷哄着姜南溪,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才回家。

临走时姜南溪还给她拿了点吃的,席曼婷又感动又开心,“南溪姐,但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你对我们家真的太好了!”

席曼婷抱上了姜南溪,因此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

要不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呢?

现在席家没落了,她姜南溪随手拿的一只鸡和半袋面粉,一块肉,就能把昔日的席家大小姐给感动成这个样子。

“好了,快回去补觉吧,明天早上咱们火车上见。”

看着席曼婷的背影,姜南溪不屑地回了房间里补觉。

可她还没睡多久,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姐,姐?”

“我是瀛玉,你在家吗?”

姜南溪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双手捂着耳朵试图屏蔽姜瀛玉的声音,可敲门声却越来越响。

到最后她根本睡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下了床,打开了房门。

“这才几点,你敲什么敲!”

姜瀛玉算好了她跟席曼婷肯定一夜没睡,而姜南溪的起床气非常重,重到她会无意识的大发脾气,暴露出真正的自己。

“姐......”姜瀛玉适时地露出一丝恐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白了白。

“哎呦,这姜家姐姐的脾气居然这么凶,平时都看不出来。”

“可能是姐妹不合吧,听说姜南溪刚开始也想嫁给席家那位来着......”周围的议论声让姜南溪逐渐清醒过来,她看着眼圈泛红和围了两圈的群众,闭了闭眼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妹妹,姐姐因为你的事情一夜未睡,刚刚才睡着,不知道是你,你没被吓到吧?”

说着,她伸出手来就要去抓姜瀛玉。

可姜瀛玉却往后退了两步,完全断了姜南溪想把自她拽进院子里的想法。

“我没事,辛苦姐姐为我着想了。”

姜南溪看着她脸上的笑,心底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爸妈还在世的时候立过一份遗嘱,说把这个房子留给我了。”

“现在席家有难,我们明天又要下乡了,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所以我把这房子卖了。”

姜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现在是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

“你说什么?

你把这房子给卖了?

你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

姜瀛玉刚结婚半个月她爸妈就去世了,所以一年多以来这么大的房子都是她一个人住的。

她甚至早就把那份遗嘱给烧毁了!

可现在姜瀛玉居然卖了!

“啊?”

姜瀛玉无辜的眨了眨眼,“姐,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卖还是租都跟你没关系吧?”

说完,她又催促道:“姐,快点把房契拿出来吧,我都带着买家过来了。”

看着男人对自己伸出手,姜南溪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

“这房契都是爸妈放的,他们去世之前也没告诉我放在哪了......”姜南溪脑子飞速转着,居然真的让她抓住了一个漏洞。

这房子姜瀛玉说是留给她的就真是了?

这遗嘱可就只有她们姜家内部人员看过,外人可不知道。

“况且这遗嘱姐姐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妹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姜南溪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姜瀛玉脸上笑容未减,但在心里已经骂了一百句不要脸了。

“我就知道姐姐会忘记遗嘱的事儿,于是我把咱们姜家的族老给请来了,这遗嘱在他那也有一份。”

姜南溪神情一僵,她刚刚说什么?

族老?

她居然把族老给请来了?!

“没错,我这也有一份遗嘱。”

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拄着拐杖,拿出了一张遗嘱。

“咱们这边的规矩就是这样,遗嘱一式两份,自家留一份,另一份要交给族里,避免日后因为姐妹兄弟不和而争家产。”

姜南溪吞了口口水,“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信奉老一辈子呢?

现在哪还有什么族不族的......这些都跟遗嘱没关系吧?”

姜瀛玉蹙了蹙眉,“还是说,姐姐想独占......没有!

我没有这个意思!”

姜南溪生怕这话会传到席砚南的耳朵里,顿时大声否认道:“我怎么会贪图爸妈留给你的东西!”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翻翻去,说不定是压在哪了......”看着姜南溪回去找遗嘱和房契的背影,姜瀛玉微微挑眉。

上一世的自己完全忘了这个房子,以至于后来席砚南在乡下遇见了困境的时候,是姜南溪卖掉了这个房子,才帮助席砚南缓解危机。

拿着妹妹的房子,救妹妹的男人,简直恶心透顶。

“找到了找到了。”

没几分钟,姜南溪就拿着遗嘱和房契出来了,“是压到桌子下面了,妹妹看看对不对?”

姜瀛玉扫了一眼就和买家签了房屋买卖合同。

“钱已经付过了,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还请姜小姐在今天下午前搬完。”

姜瀛玉无视姜南溪僵住的神情,笑盈盈的和她道歉,然后扶着族老走远了。

将族老送到他孙子的手中后,姜瀛玉就拿着厚厚的一叠钱回了家。

她正想着晚上做点什么给席砚南和席父补一补,手还没碰到房门,房门就从离开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阴沉着脸的席砚南。

“姜瀛玉,你又骗我。”

姜瀛玉浑身一僵,就见席砚南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带。

“如果不是我藏了你的身份证件,恐怕你早就和那个野男人私奔了吧!”


“咚咚!”

“嫂子你怎么还没醒啊?

我和爸都等着你做早饭呢!”

席曼婷尖细的嗓音穿透门板,姜瀛玉被敲门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还被席砚南紧紧攥着。

男人的睡颜难得放松,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席砚南也睁开了眼睛,眸子里还带着刚醒的迷茫,却在听到席曼婷在喊姜瀛玉做饭时迅速阴沉下来。

“你再躺会儿。”

姜瀛玉轻轻抽出手,指尖在他眉心抚了抚,“我去做早饭。”

席砚南却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你手腕还肿着。”

他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席曼婷最近越来越过分了,我去说她。”

姜瀛玉笑着摇头,从床尾捞起一件外衣披上:“这家里除了我没人会做饭。

就算不做给她吃,也要做给你和爸吃。”

她系好衬衫扣子,俯身在席砚南唇上轻啄一下,“你再睡十分钟。”

整理好衣服打开门时,席曼婷正抬手要再敲。

见门开了,她眼睛一亮刚要说话,视线却越过姜瀛玉看到了屋里坐在床上的席砚南,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噤了声。

“嫂子......”她立刻换上甜腻的嗓音,一把抱住姜瀛玉的手臂摇晃,“人家真的要饿死了嘛~”姜瀛玉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右手下意识扶住门框。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就是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姑子,和她的好姐姐想方设法的毁了她。

“好好好,我知道你饿了。”

姜瀛玉强忍恶心,嘴角扯出一抹完美的弧度,“嫂子这就去做饭。”

席曼婷甜甜应道:“谢谢嫂子,嫂子辛苦啦~”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轮椅转动的声响。

一回头,正对上席砚南冷若冰霜的脸,吓得她倒退两步。

“哥、哥你怎么......你今年十九了,席曼婷。”

席砚南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马上就要下乡,你还不想着学学做饭?”

席曼婷眼眶立刻红了:“我、我会学的......现在就去厨房看着你嫂子怎么做。”

席砚南转动轮椅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姜瀛玉护在身后,“难道你还指望你嫂子大着肚子伺候你?”

姜瀛玉惊讶地看着席砚南的侧脸。

前世直到死,席砚南都从未这样明确地维护过她。

但想来也是,前一世的自己,不但没有对席砚南有过一丝愧疚,甚至还骂他挡了自己的路。

“我知道了嘛。”

席曼婷瘪着嘴,手指绞着衣角,“我这就跟嫂子学。”

去厨房的路上,席曼婷亦步亦趋跟在姜瀛玉身后,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姜瀛玉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那充满恶意的视线,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厨房里,席父已经坐在小凳上生好了火。

见她们进来,他局促地站起身:“瀛玉啊,要不今天我来?”

“爸您坐着。”

姜瀛玉麻利地挽起袖子,“很快就好。”

她从缸里舀出两勺玉米面,动作突然一顿——前世她和赵鸿私奔后,席曼婷去看过她几次。

有一次趁她做玉米糊时“不小心”撞了她,滚烫的粥泼在她手上,留下永远的伤疤。

“嫂子,我帮你和面吧?”

席曼婷突然凑过来,胸前的长辫子险些扫进面盆。

姜瀛玉侧身避开:“不用,你去把咸菜切了吧。”

她指了指角落的腌萝卜,“记得切细丝。”

席曼婷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菜刀。

姜瀛玉余光瞥见她故意把刀剁得震天响,手法粗笨得像在劈柴。

前世她就是这样,每次“帮忙”都会弄伤手指,然后哭着跑出去让全家人都来指责姜瀛玉欺负小姑子。

“曼婷。”

席砚南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菜板跟你有仇?”

席曼婷手一抖,刀尖在左手食指上划出一道血痕。

“啊!”

她尖叫一声,眼泪瞬间涌出,“哥!

我手破了!”

姜瀛玉冷眼看着那不到半厘米的浅伤口,想起前世自己被烫得皮开肉绽时,席曼婷站在一旁笑着说“嫂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的样子。

“我去拿药。”

她假装慌忙的走过来,要去给席曼婷拿药。

“不用。”

席砚南转动轮椅进来,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扔给席曼婷,“伤口不大,擦擦就行了,十九岁的人,切个菜都能伤到手。”

席曼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意有所指地瞥向姜瀛玉,“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我坏话了?”

姜瀛玉正往沸腾的锅里下面糊,闻言手腕一抖,几滴滚烫的粥溅在手背上。

她咬唇忍住痛呼,继续用长勺匀速搅拌。

“没人说你坏话。”

席砚南自己推着轮椅到灶台边,接过姜瀛玉手中的勺子,“是你做得太明显。”

他动作娴熟地搅动粥锅,语气平淡,“去把桌子摆好。”

席曼婷跺了跺脚,捂着手冲了出去。

“你手怎么了?”

席砚南突然抓住姜瀛玉的右手腕。

姜瀛玉这才发现刚才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个小水泡。

“没事,不小心的......”话没说完,席砚南已经舀了一勺凉水轻轻淋在她手背上。

冰凉的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疼吗?”

他低头对着伤处轻轻吹气,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痒痒的。

姜瀛玉摇摇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早饭桌上,席曼婷一直低着头扒饭,直到席父说起下乡要带的物品时才突然抬头:“对了嫂子,南溪姐昨天给了我们一只鸡和一块肉,晚上你做来吃吧?”

姜瀛玉夹菜的手停在半空。

她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席砚南瞬间绷紧的身体。

“姜南溪?”

席砚南放下筷子,“她为什么给你东西?”

“南溪姐人好啊。”

席曼婷天真地眨着眼,“她说咱们要下乡了,特意给的。”

“退回去。”

席砚南冷声打断。

“为什么!”

席曼婷不情不愿道,“那是南溪姐的一片心意!”

席砚南的眼神越来越冷:“她占着你嫂子父母的房子一年多,现在这房子被你嫂子卖了,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突然好心送肉给你?”

席曼婷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房子的事儿她也是早上睡醒才听说的。

她还没来得及去问姜南溪这几天住在哪呢。

“那、那是两码事,况且这肉什么的都是在这发生之前给我的。”

席曼婷声音渐弱,突然转向姜瀛玉,“嫂子,你说是不是?

南溪姐一直对你很好的......”
姜瀛玉一怔,什么私奔?

什么野男人?

“你把我的身份证藏起来了?”

席砚南失笑,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解释,而是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藏了她的身份证。

“对,我藏了你的身份证。”

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一把钝刀狠狠刮过她的耳膜。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席砚南拽进了屋里。

“啊!”

姜瀛玉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男人粗布衬衫上残留的皂角味。

她下意识护住肚子,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个装满钱的布包。

席砚南的轮椅卡在门槛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单手转动轮轴,另一只手仍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两个人的小屋子里面。

姜瀛玉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支棱着。

“砚南,你弄疼我了......”她试着挣了挣,却换来更用力的钳制。

男人指节发白,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勒出一圈红痕。

“疼?”

席砚南冷笑一声,轮椅碾过地上的杂物停在床边。

他忽然松开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几张证件甩在被褥上,“那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姜瀛玉瞳孔骤缩——那是她的户口本、结婚证和下乡证明,边角都带着被反复摩挲的皱褶。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翻我东西?”

“要不是我藏了这些,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跟那个野男人跑了?”

席砚南的声音陡然拔高,脖颈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布包,“这又是什么?

路费?”

布包被粗暴地扯开,一沓沓捆扎整齐的钞票哗啦啦散落一地。

有几张飘到了席砚南的轮椅踏板上,他低头看着那些钱,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瀛玉,你为了离开,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姜瀛玉终于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她蹲下身一张张捡起钞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这些钱是她天不亮就忍着恶心跟姜南溪要回来的。

可现在......“你说话!”

席砚南突然俯身攥住她的肩膀,“昨天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说什么要生下孩子,说什么要跟我好好过......”他的声音哽了一下,“你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姜瀛玉被他晃得头晕,手里的钱又撒了一地。

她突然发力推开他,却在惯性作用下向后跌坐在床沿。

席砚南的轮椅被撞得后退了一些,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疯了吗?”

她喘着气按住小腹,“我要是想跑,昨天晚上做饭的时候,你睡着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能跑!”

席砚南僵住了。

晨光透过窗纸斑驳地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那些细小的颤抖照得无所遁形。

姜瀛玉这才发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像是打翻了什么尖锐物件。

“那这些钱......我把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卖了。”

姜瀛玉弯腰捡起最后几张钞票,故意让动作慢下来好平复呼吸,“姜南溪占着房子一年多,今早我带着族老和买家去要回来了。”

席砚南的表情凝固了。

他盯着她手里厚厚一叠钱,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姜瀛玉突然红了眼眶,“席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下乡要准备多少东西你不清楚吗?”

她攥着钱的手微微发抖,“妈被人带走调查了,也不知道住的地方怎么样,能不能按时吃饭,穿的衣服拿没拿够......”话没说完,轮椅已经碾到她跟前。

席砚南伸手想碰她,却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时僵在半空。

姜瀛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右腕已经肿起一圈。

“我…”席砚南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以为你......以为我后悔了?

要打掉孩子逃跑?”

姜瀛玉苦笑一声,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那你藏证件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

席砚南展开那张纸,是医院开的保胎药方,日期是昨天。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姜瀛玉的名字,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姜瀛玉慌忙去拍他的背,却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

席砚南的脸埋在她颈窝处,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皮肤。


姜瀛玉听到席砚南的话,心底涌起一阵暖流。

她悄悄回握了一下丈夫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原来被心爱的人维护是这样的感觉——像是寒冬里突然被阳光笼罩,连指尖都跟着发烫。

她看向姜南溪,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样子,可那双眼睛里闪烁的算计,姜瀛玉再熟悉不过了。

“姐姐要是没什么事,就来厨房帮我做饭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姜瀛玉声音温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姜南溪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席砚南。

只见男人冷峻的侧脸在夕阳下镀上一层金边,那双深邃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姜瀛玉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姜南溪胸口发闷——明明是她先认识的席砚南,凭什么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姜瀛玉?

妹妹在厨房做饭,而她作为姐姐居然不先去厨房帮妹妹,反而跑来和妹夫讨论什么文学。

姜南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连忙补救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说话了。

瀛玉,姐姐这就来帮你。”

她快步走向厨房,路过姜瀛玉身边时,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姜瀛玉敏锐地注意到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心中冷笑。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太多次,如今重活一世,她倒要看看姜南溪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厨房里飘着浓郁的鸡汤香气,姜南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嫉妒。

她熟练地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那双手白皙如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

“瀛玉,要姐姐帮你做什么?”

姜南溪声音甜得发腻。

姜瀛玉递给她一把小葱,眼神清澈见底:“姐姐帮我切点葱花吧。”

她故意选了最不起眼的活计,想看看姜南溪会作何反应。

果然,姜南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挂上温柔的笑容:“好呀。”

她接过葱,状似无意地问道:“瀛玉,姐姐一直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她压低声音,凑近姜瀛玉耳边,“你不是说…要和赵鸿......”姜瀛玉手中的锅铲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上一世,她就是被姜南溪这样一步步诱导,最终走上了堕胎私奔的不归路。

而姜南溪借着“赔罪”的名义跟着席家下乡,在席家父子面前搬弄是非,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姐姐在说什么?”

姜瀛玉抬起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声音却故意提高了几分,“我和赵鸿能有什么关系?”

姜南溪一愣,显然没料到妹妹会这样回答。

她急切地抓住姜瀛玉的手腕:“你不是说要和他......姐姐!”

姜瀛玉突然提高声音,同时暗中用力挣脱姜南溪的钳制。

这个动作让姜南溪手一抖,葱段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瀛玉眼中含泪,声音颤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从来没有爱过赵鸿,你这样传出去,让砚南怎么想?”

她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确保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姜南溪脸色煞白,她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妹妹会突然反击。

更让她心惊的是,厨房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席曼婷探头进来:“嫂子,我爸问饭好了没?”

“马上就好。”

姜瀛玉瞬间收起泪意,温柔地应道,转头对姜南溪说,“姐姐,麻烦你把葱捡起来洗洗。”

她语气轻柔,眼神却冷得像冰。

姜南溪咬紧下唇,不得不弯腰去捡地上的葱。

就在她俯身的瞬间,胸口的珍珠发卡突然松动,直接掉进了旁边的泔水桶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啊!”

姜南溪惊呼出声,心疼地想伸手去捞。

“姐姐别碰,太脏了。”

姜瀛玉眼疾手快地拦住她,找来火钳将发卡夹了出来。

那枚精致的发卡上已经沾满了泔水和菜叶,珍珠蒙上了一层油污。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发卡。”

姜瀛玉惋惜地说,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姜南溪强撑笑容:“没事,洗洗就好。”

她伸手想拿回发卡,却被姜瀛玉避开。

就在这时,席父正好路过厨房,看到这一幕,突然凑过来看了一眼,惊讶道:“咦,这不是我送给瀛玉的发卡吗?

怎么在南溪这里?”

空气瞬间凝固。

姜南溪的脸刷地红了,支支吾吾道:“是...是瀛玉借给我的...”姜瀛玉心中冷笑,这发卡明明是席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一直舍不得戴,没想到被姜南溪偷偷拿走了。

她故作大方地说:“原来是这样。”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发卡,“姐姐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

席父撇撇嘴,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把戏没见过?

姜南溪这拙劣的表演,在他眼里简直漏洞百出。

姜南溪如坐针毡,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借来戴戴!”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晚饭时,姜南溪的座位被安排在席父旁边,离席砚南最远。

这个安排让她如坐针毡,几次想找话题和席砚南搭话,却都被姜瀛玉巧妙地岔开。

“砚南,尝尝这个鸡腿,炖了很久的。”

姜瀛玉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席砚南碗里,眼中满是柔情。

席砚南唇角微扬,轻声道:“你也吃。”

他自然地给姜瀛玉夹了一块更嫩的鸡胸肉,动作熟稔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千百次。

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刺痛了姜南溪的眼睛。

她握紧筷子,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

鸡汤的香味突然变得令人作呕,她强忍着不适,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饭后,姜南溪主动提出帮忙洗碗。

一进厨房,她就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质问:“瀛玉,你到底怎么了?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姐,”姜瀛玉打断她,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现在是席家的媳妇,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碗,动作优雅从容。

姜南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猛地抓住姜瀛玉的肩膀:“你是不是疯了?

赵鸿还在等你!

他为了你连工作都不要了,你难道要辜负他?”

姜瀛玉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姐姐,我最后说一次,我和赵鸿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你再这样造谣,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

姜南溪被她的眼神震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席砚南推着轮椅出现在厨房门口:“瀛玉,爸找你。”

“好,我这就去。”

姜瀛玉瞬间换上温柔的表情,擦干手准备离开。

姜南溪站在原地,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席砚南的妻子,只能是她!


“爸,大哥,她以前都是怎么骗你们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她瞒着你们出去和野男人见面,那男人我都调查过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说不定......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那个野男人的!”

姜瀛玉缓慢地睁开眼睛,席曼婷在客厅污蔑她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都进了她的耳朵。

“曼婷,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嫂呢?”

席父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你大嫂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情!”

姜瀛玉坐起身子,等头没那么晕了才起身开门。

‘咔哒——’这一声让客厅里的争吵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

姜瀛玉的手扶着门框,看的第一个人就是席砚南。

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关心席砚南怎么看。

如果席砚南也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姜瀛玉的手指用了力,指尖泛着白,却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对上了席砚南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

她看不透。

“大、大嫂......”席曼婷干巴巴的叫了一声,紧张的揪着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如果都被她听到了,那自己和南溪姐的计划岂不是都暴露了?

“爸,砚南,我肚子里的孩子姓席。”

“但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等到孩子出生,去做亲子鉴定。”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最后四个字。

在这个年代,做亲子鉴定无异于质疑女人的贞洁和对丈夫的真诚。

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的,这样的女人都会被扣上一生的污点——对丈夫不贞,作风有问题!

席父愣了一下,他刚刚看到姜瀛玉的第一眼,还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摔砸东西,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可没想到她只是面容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

“曼婷,跟爸回老房子再看看吧。”

席曼婷还想留下,但她爸都发话了,她也不能不走。

于是只好不甘心的和席父离开了家里。

房门被轻声关上,狭窄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席砚南的手指轻敲被毛毯盖住的腿,双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做亲子鉴定,这话你居然也说的出来。”

席砚南语调平缓,可姜瀛玉的心却被他刺的一痛。

上一世,她闹离婚的时候指着席砚南的腿大骂。

“你都瘫了还不让我走,你们席家就是想困住我!”

“让我这副病弱的身子给你们席家生孩子,简直做梦!

我还不如去死!”

“我一想到要跟你这个瘫子上床,我就恶心!”

姜瀛玉呼吸一窒,可惜她重生的时间点太晚了,这些伤人的话她已经说出来了。

这些都要拜姜南溪和席曼婷所赐,如果不是她们日日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些话,她也不会在吵架的时候顺嘴说了出来。

这些想法早就被她们两个人有意的植入了自己的大脑,根深蒂固。

“如果你不信我,那我就做。”

姜瀛玉缓缓走过去,蹲在席砚南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腿上。

“席砚南,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她仰着头,神色真诚。

“我会跟你和爸下乡,再苦再累的日子我都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过日子就是甜的。”

姜瀛玉说话缓慢,似乎没什么力量,可席砚南却听的呼吸急促。

他可以相信吗?

他能相信吗?

相信这个曾经编织无数谎言欺骗他,用最恶毒的尖锐的言语刺伤他的......妻子的话。

席砚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的扶手,指尖微微颤抖。

“我还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宝宝,等着他平安出生。”

“如果是单胎,那我希望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

“如果是双胎,我还是希望先出生的那个是哥哥。”

“因为哥哥会保护妹妹,如果你肯教他,那他甚至可以打过大孩子。”

“不过是姐姐也不错,但我们要保护好她。”

随着姜瀛玉的话,席砚南的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些画面。

像他的男孩,像瀛玉的女孩。

那是,他们的孩子。

席砚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那颗他强迫冷硬起来的心,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着。

“砚南,你想摸一摸他吗?”

姜瀛玉抓住他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小腹。

席砚南的瞳孔紧缩,虽然那里还感受不到小生命的跳动,但他依旧紧张的不能呼吸。

姜瀛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丝情绪。

包括他颤抖的手指,微红的眼眶,急促的呼吸。

他还在乎......姜瀛玉松了口气,可眼泪却‘啪嗒’一下掉了下去。

她仓惶扭过头去,可那滴眼泪却落在了席砚南的手背上,烫的他心底一痛。

毫无疑问,他爱姜瀛玉。

可这份爱也会随着她的不重视和故意破坏而逐渐流失。

他这一段时间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了。

席砚南看着她的侧脸,这才发现她瘦了很多。

嫁给他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几斤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没了,甚至比嫁给他之前还要瘦。

姜瀛玉努力睁大眼睛,想让眼泪快点干掉。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扭过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擦过她的眼角。

“别哭。”

席砚南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可说出口的嗓音却沙哑至极。

姜瀛玉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扑到了他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

她好像还说着什么,席砚南靠近了才听清她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席砚南闭上眼睛,手却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瀛玉才缓好自己的情绪。

她擦了擦眼泪,离开了席砚南的怀抱,看着男人湿润了的眼尾,就知道他刚刚也并不是无动于衷。

“饿了吧?

天都黑了,我去做饭。”

说完,也不等席砚南说话,低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宿主,你好强啊,进度条已经到了60%了]系统的声音更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此时充满了赞叹。

姜瀛玉正翻找着晚上能做的食材,听到系统说的话后苦笑。

[你该庆幸的是他对我还有一丝感情,否则44h后你就要换个宿主了]系统听后默不作声的调出刚刚的画面给她看。

姜瀛玉的眼前出现了一块透明面板,上面是她刚刚抱着席砚南哭的样子。

系统将席砚南的表情拉大,只见他隐忍着没出声,眼泪却一点没少流。

[看到了吗宿主!

你别担心!

他超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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