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楠,你……”
“她羊水破了!这女人怀孕了啊。”
说话的人,是左薇。
原本眼神柔软了几分的宋漾,在听到这句话时,双眸又化成了冰冻的死水。
“晦气。”
5
我被送进了医院。
整个途中,我浑身僵硬,大脑混沌一片。
怎么可以这样呢?
怎么偏偏会在宋漾面前发病呢。
我痛恨自己的身体,痛恨命运的不公。
但最后,也只能流出两行麻木的清泪。
当然,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可医院一眼就看出我患有阿兹海默症。
加上急性胃出血,我在医院住了下来。
住院这几天,我又忘记了一切。
但脑海里,唯独浮现出一个小院,小院门口栽着一棵柳树,一棵枣树。
粽子里的枣,就是从那棵枣树上落下来的。
我看了眼日历。
又要端午节了。
我好想吃奶奶做的粽子啊。
于是我拔掉了输液针,按着碎片的记忆寻到一片胡同里。
兜兜转转,我来到了一座小房子前。
翻开用来记录记忆的笔记本,第二页里我画的小房子和眼前的场景无尽重合。
除了,门前的两棵树早就不在了。
奶奶还会在里面?
我走上前去敲门。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欣喜地期待着,来开门的人会是奶奶。
但当门缝里的天光越来越明亮,我看见的那张脸,却成了宋漾。
好像是——21岁的宋漾。
七年前,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年。
我凭借着零星的记忆,回忆出那句开场白。
“你好,这里是杨红梅女士的家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