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言喝止,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还不成气候,夫人不若找个由头随便将她打发出去。
她说这话时眼中有丝狠厉。
也是,我的地位若是动摇了,碧儿大丫鬟的含金量自然得降低。
可这点子终究蠢了点。
谢谦不像儿女情长的风月之人。
更何况眼下他们并没有逾越之举,我却将自己妹妹撵出府去,平白惹人了笑话,更失了自己的风范。
弄性尚气做不了侯门夫人,形势不明朗时明哲保身,才是父母教育我的为人之道。
13刮了几次北风,冬天终于到了。
晚膳,我喝着一碗酸笋鸭皮汤再次反胃时,谢谦就让侍卫去宫里请御医了。
我除了有些乏累,身子并不觉得有何不适。
况且,天色已晚,请了御医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时,便出言阻止。
谢谦并不理会我的话,他放下筷子,招来碧儿问我近日的饮食、身子有何不妥、月信来了没有……看他问的认真,我也不禁回想起来,一时走神,一件披风落到我的肩上,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抬眼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听那低沉的声音说:天气冷了,别冻坏了身体。
我说:谢世子。
他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喜意。
我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愣神了许久,没有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愿望达成的得意。
只是在想豆子。
“珠滚玉盘,往来流利,触之圆滑……夫人这是有孕了。
只是孩子尚小,眼下才只有黄豆般大小。”
还记得,我的算数便是父亲用黄豆教的。
小时候顽劣,被念的烦了,我就会将桌上的东西一扫。
圆润的豆子如碎珠般散了满地,父亲从不生气,只是宠溺的说我娇纵。
如今我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14怀孕后,我和谢谦见面的机会反而更少了。
因为江州最近聚集了一股势力。
他们自称“义军”,打着“匡扶司马,兴复南夏”的旗号,召集了许多人,眼下隐隐有做大之势。
谢氏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听说派出了左前锋阿六敦前去围剿,这个人凶残至极,只寿春之战就坑杀了我们近十万军兵。
谢谦歪在床上,将我揽在怀里:寿春人都恨阿六敦,你也想他死吗?十万人的身后,更是千千万万个家庭,可阿六敦顶多算是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