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得?此时自是到了我表现的时候。
我朝众人鞠了一礼只记得些音容,忆不真切。
越是此刻,我越要保持高门贵女的淑仪。
李逊、毋纯等人见到我皆是动容。
纷纷讲起和父亲的当年之宜,情到深处还红了眼眶,我目光真诚的同他们寒暄,心里却泛不起一丝涟漪。
五年前父亲意外病世。
母亲忧思成疾也撒手人寰。
我更是被接任父亲族长之位的二叔逼着嫁给一个小小太守。
身处绝境无人问津,此时惺惺作态不过是看我成了谢谦妻子罢了。
我脸上挂着笑,随谢谦一同坐于主位。
和其他人不同,我和谢谦的桌上除了两盏空觞,就只有几盘时令小菜,素是素了点,看着倒还可口,想来是谢谦的口味。
这是用邺城独有的浆果酿的果酒。
谢谦亲自给我斟了一觞酒夫人尝尝。
他的神色全无往日的疏离,见我抬头便扬起一抹和煦的微笑,完全一副新婚丈夫的样子。
我也毫不拘泥,拿起铜觞便一饮而尽。
我不喜欢被利用,但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价值所在。
这些人能来,并非是看在我这崔氏遗孤的面子。
南夏破国,长江以南尽归谢氏父子,司马家的国土已都在谢家的掌握之中。
这足以使一些观望的士子生出依附之心。
我发现谢谦很懂因势利导,每当话题跑到司马家时,他总能三言两语拉到眼下时政,士人们又谈起治国之策。
这次宴饮称得上宾主尽欢。
6谢谦似乎也体会到我身份的妙处。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使我稳坐谢夫人之位,共享他的荣光。
那日我和谢谦正在吃饭,他突然凝神看了我半晌,许是看我打扮的过于素净,略带调笑的说虽说朝堂提倡节俭,我还不至于克待自己的夫人。
说完,便让他的小厮谢卫从库房拿来一个灰扑扑的木匣子,我还以为会是钗环首饰之类的东西,谁知,打开后竟是满满一匣东珠。
我心里一惊,此物可是贡品,非皇室中人不可用。
我和南夏公主司马静相熟,她曾向我炫耀,中秋佳节得了陛下赏赐,所赐之物就是用东珠所制的耳坠。
那耳坠我见过,用的珠子不能和匣中相比,但仍让一众贵女羡慕不已,毕竟番邦每年进贡也不过一斛而已。
此物稀有,更是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