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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相思知不知苏舒宋砚川全局

叶流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叔,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想退婚。”苏舒规规矩矩地坐在咖啡色天鹅绒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一脸乖巧。宋霆鹤视线从文件上挪开,落到苏舒身上,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得像醇厚的琴音。“原因呢?”苏舒有点难过,但强行压了下去。“宋砚川他......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想等了。”事情源于她收到的一个视频。视频里,有人问宋砚川打算什么时候和苏舒结婚?宋砚川淡淡道:“再等等,至少等我将然然安顿好,然然现在离不开我。”“那要是苏若然一辈子离不开你呢?”宋砚川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其实就是默认了回答。苏舒和苏若然的关系有点狗血,是被抱错的真假千金。苏家父母养了苏若然十几年,偶然发现苏若然不是亲生女儿,他们大经周折找回了苏舒,却在接苏舒回来的那天出了...

主角:苏舒宋砚川   更新:2025-05-21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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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舒宋砚川的女频言情小说《蚀骨相思知不知苏舒宋砚川全局》,由网络作家“叶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叔,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想退婚。”苏舒规规矩矩地坐在咖啡色天鹅绒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一脸乖巧。宋霆鹤视线从文件上挪开,落到苏舒身上,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得像醇厚的琴音。“原因呢?”苏舒有点难过,但强行压了下去。“宋砚川他......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想等了。”事情源于她收到的一个视频。视频里,有人问宋砚川打算什么时候和苏舒结婚?宋砚川淡淡道:“再等等,至少等我将然然安顿好,然然现在离不开我。”“那要是苏若然一辈子离不开你呢?”宋砚川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其实就是默认了回答。苏舒和苏若然的关系有点狗血,是被抱错的真假千金。苏家父母养了苏若然十几年,偶然发现苏若然不是亲生女儿,他们大经周折找回了苏舒,却在接苏舒回来的那天出了...

《蚀骨相思知不知苏舒宋砚川全局》精彩片段




“小叔,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想退婚。”

苏舒规规矩矩地坐在咖啡色天鹅绒沙发上,双手自然地搭在腿上,一脸乖巧。

宋霆鹤视线从文件上挪开,落到苏舒身上,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得像醇厚的琴音。

“原因呢?”

苏舒有点难过,但强行压了下去。

“宋砚川他......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想等了。”

事情源于她收到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有人问宋砚川打算什么时候和苏舒结婚?

宋砚川淡淡道:“再等等,至少等我将然然安顿好,然然现在离不开我。”

“那要是苏若然一辈子离不开你呢?”

宋砚川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其实就是默认了回答。

苏舒和苏若然的关系有点狗血,是被抱错的真假千金。

苏家父母养了苏若然十几年,偶然发现苏若然不是亲生女儿,他们大经周折找回了苏舒,却在接苏舒回来的那天出了车祸。

苏舒在他们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假千金苏若然却恨极了她,大骂苏舒害死父母,激动之下差点跳楼。

自那以后,苏若然便得了抑郁症,一直住在苏家的世交宋家。

而宋砚川正好是苏舒未婚夫......

四年前,苏若然抑郁症发作,宋砚川毅然决然地陪苏若然出国。

这些年,苏舒买了机票去看望宋砚川。

但每一次都那么恰好,苏舒来的时候,他正好要陪苏若然去看极光,没时间招待她。

每一次,他们要着去滑雪,去跳伞,去拍野生动物,去看演唱会......

后来,她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就不去了。

只是还是会在朋友圈里围观宋砚川和苏若然的生活。

他们很忙,忙着治病:

十指紧扣一起潜水,在深邃的海洋里一起比心。

他背着她一起滑翔,她的广袤的蓝天下笑容很甜美。

他们乘坐游艇,苏若然在他怀里伸开双臂,正好是泰坦尼克号那个最经典的姿势。

后来,她就关闭朋友圈,谁的都不看了。

因为那些耀目的东西,都提醒她。

她虽然是苏家真千金,但和他们实实在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曾经说服自己等宋砚川回来,再看看情况。

父母定下的婚约,不到最后关头,她不想做个背信弃义的人。

但那个视频打碎了所有妄念:圈子不同,不必强求。

幸福是勉强不来的。

宋家如今是宋霆鹤做主,所以她来找宋霆鹤。

只要宋霆鹤同意,宋家那边他自会搞定,比她一个个地说服要容易得多。

至于她这一方,现在她无父无母,自己就可以代表自己。

宋霆鹤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漆黑眸子落在苏舒的眼睛上。

“哭过了?”

苏舒愣了一下,她确实哭过了。

小叔这么敏锐,化了妆还被他看出来了?

宋霆鹤也没有纠结,干脆利落地抛出下一个问题:

“两家的婚约是你父母在世时候定下的,宋砚川除了在苏若然的抑郁症上犯糊涂,也没什么大错。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他,就这样放手不后悔吗?”

苏若然的心一阵钝痛。

父母骤然离世,她一个人在苏家,孤立无援。

苏若然仇视她,一见她就叫她杀人凶手。

佣人虽然照顾她,但目光藏不住鄙视和不屑。

宋家的人虽时时上门照拂,但只是例行公事,毕竟和苏若然认识了十几年,他们都更喜欢苏若然。

车祸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说不了话。

是十五岁的少年宋砚川鼓励她去看医生,带着她一遍遍练习,她才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她记得很清楚,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宋砚川。”

宋砚川的笑容温暖阳光,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惊喜的光,温和地回应她:“你好,苏舒。”

这件事情她能记一辈子,这是她来到豪门圈之后。

第一次被人接纳,第一次感受到了融入骨髓的暖......

后来她成了宋砚川的跟屁虫。

她被邀请参加宋家的家宴,家里的佣人无视了她的茫然无措,对她的询问爱答不理。

是宋砚川手把手教她餐桌礼仪。

她眼泪掉在了餐盘里,手指上是宋砚川掌心的温度,身体都在忍不住颤抖。

她想,宋砚川怎么能这么好呢。

这么好的宋砚川被她遇到了,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后来,那些佣人统统都不见了。

新来的佣人对她很尊敬和爱护。

她一天天长大,很努力的融入宋砚川的圈子。

刚开始是有一些成效的,宋砚川身边的人也慢慢在接纳他,适应了宋砚川有这样一个小迷妹。

他们也很照顾她,有时和她开玩笑。

“这么粘着砚川啊,以后砚川要是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你不还得泪流成河啊。”

她红了脸,不可避免的心颤了一下。

她想说,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她会尊重他的选择。

但又觉得说了这话仿佛她真的对宋砚川升起过臆想,这是一种亵渎。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是宋砚川替她解围。

“不要胡说八道,我一直把苏舒当妹妹。”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有朋友,有认可,不孤独。

直到——

后来宋家开始商量她和苏若然的谁来继承宋家的婚约......




宋家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养了苏若然很久,打算收苏若然为养女,而苏宋两家的婚约则给苏舒。

苏若然严词拒绝了宋家收她为养女的提议。

她说自己一天是苏家女,这辈子都是苏家女,不会因为苏父苏母不在了,就认别人为父母。

至于婚约,她说知道自己只是养女,绝对不会和苏舒抢。

话虽如此说,苏若然却哭得委屈,情绪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最后跑出去不见了踪影。

宋家人急坏了,所有人都出去找她。

最后是宋砚川把人找回来。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宋砚川抱着发高烧的苏若然回来,一个眼神也没有给焦灼等待的苏舒。

没人再和她讨论她婚约的事情,大家默认她一定会接受和宋砚川的婚约,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

这一年,她十七岁。

就这样,她成了宋砚川的未婚妻。

但是自那以后,宋砚川便对她淡漠了。

他的朋友也开始疏远她。

她很想问问清楚,下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宋砚川回来就变了。

可她一靠近,苏若然就红着眼睛流眼泪,大吼着让她滚。

她走后,苏若然便发疯,自残,好几次进了医院。

弄到最后,宋家人一看见她来就如临大敌,她便很少去宋家了。

她问宋砚川到底怎么了,宋砚川拧着眉头让她不要胡思乱想,说她一定会成为宋太太。

她因此煎熬了很久,哭着睡去,又在怅然中醒来。

她是在这个时候意识到,她真的在不知不觉爱上了宋砚川。

那些年少时积攒的温暖,早已生根成了爱意。

宋砚川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鼓足勇气去找他。

想告诉他,她想要的是爱,不是宋太太的身份。

如果他不愿意,她可以做他的亲人,友人,不会强求婚约。

可她却意外听到了宋砚川和别人的话。

“你对苏若然这么好,真的不怕苏舒伤心啊。苏舒才是你的未婚妻,她长得漂亮,还自带万贯家财。你要是真不喜欢就放手,给我们机会啊。”

宋砚川眉眼微沉,紧蹙的眉心透出几许烦躁。

“苏若然很可怜,她亲生爸妈进了监狱,养父母又死了,还得了抑郁症。如果我不管她,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苏舒不同,她什么都有。”

“你这话说的,苏舒也没了父母啊,怎么就不见你可怜她。”朋友调侃到。

“不一样,苏若然和养父母十几年的感情,她受到的伤害最大。苏舒和她亲生父母不过认识一天,能有什么感情?

苏若然在她养父母墓前哭得快晕死过去那天,我就发誓,一定不会让她过得比苏舒差。

等处理好苏若然的事情,我会一心一意和苏舒过日子。毕竟两家的婚约是父母定下的,苏家父母走了,我会负责。

再说,苏舒命玄,你们能压得住吗?”

原来如此。

原来苏若然去了父母的坟墓前哭,让宋砚川心疼了。

即便,只有她真正的失去了父母十几年,而不是苏若然......

同时,她也反应过来,为什么宋家人以及从前的佣人更心疼苏若然。

因为他们认为苏家父母去世,受伤最多的是苏若然,而不是她这个和亲生父母只见过一面的人。

还因为苏父苏母死了,而她活了下来。

他们觉得她克父克母。

苏舒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喉咙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以后,她就不缠着宋砚川了。

她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一个人安静的吃饭,写作业。

让学习填补她所有的空余时间。

只是,她没办法一下子就对宋砚川放下。

她一边告诉自己,豪门联姻都不强求感情。

一边又存了奢望,希望宋砚川回过头能看到自己。

后来,她和苏若然十八岁生日到了。

宋砚川主动来找她,和她约定一起考京大。

但考试前夕,苏若然抑郁症发作,他便毅然决然地陪着苏若然出国了。

只给她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大学的时候,苏舒遇到了几个室友,室友劝她勇敢追爱。

她去了。

却看到宋砚川用心治愈苏若然的样子,让她想到当初仓皇失措的自己。

她努力说服自己,再等一等。

就当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宋砚川一次机会。

等到苏若然病愈,应该一切会回到正轨。

然后等了四年,等来那一个视频......

苏舒忽然觉得不值得。

她不想等了,也不想再喜欢宋砚川。

她抬眸坚定地看着宋霆鹤,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不后悔。”

宋霆鹤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小姑娘化了精致的妆容,眼尾却泛着红。

她已经懂得掩饰情绪,不是当年那个灰头土脸,茫然无措的小姑娘了。

他丢开手中的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冰山般肃穆的神情忽如云开雾散,透出一丝暖意。

“苏宋两家的婚约如果很早以前解除,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两家的合作很深,贸然解除婚约,影响会很大。

你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公司,应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苏舒面色微白。

的确是这样。

苏父苏母在车祸发生后的几分钟,靠着顽强的意志,硬撑着流血的身体,帮她安排好了后路:

其中一项就是将产业暂时托管给生意伙伴宋家打理。

宋家不负所托。

这些年,宋霆鹤兢兢业业地打理着两家公司,两家的产业合作很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分开的。

若非要分开,彼此都会受影响,股价下跌是肯定的,她的资产也要跟着缩水。

严格来说,苏舒受到的损害肯定更大,外界很信任宋霆鹤,肯定不会信任她。

可她和宋砚川如果继续绑在一起,她能想象他们会成为一对怨偶。

宋砚川每一次因苏若然冷落她,都是在她心上捅一刀。

她不能接受。

正当苏舒纠结着,宋霆鹤又平静道:

“婚约不解除,但换个人,你和我结婚。我会对你好,不会有任何乱七八糟的绯闻,也不会和任何人纠缠不清。

但同样的,我希望你只有我一个人。我会给你几天时间,把心里腾干净。“

“你考虑一下。如果你非要解除婚约,我也会帮你稳住苏氏,你不用担心。”

苏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宋霆鹤的办公室,又是怎么下楼的。

脑子乱乱的,被车喇叭滴滴了好几声,才勉强找回自己。

苏舒抬眸看到了宋砚川。

四年未见,他更见沉着,五官俊朗,脸上线条利落干净,举手投足间是豪门阔少的矜贵。

苏舒的心不可避免地躁动了一下,但在看到副驾上一身白衣,清纯无辜的苏若然后,又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宋砚川尚未开口,苏若然便说话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热情道:“姐姐,好久不见呀!”




苏若然变了。

四年前的苏若然像是一个横冲直撞的幼兽,靠卖惨,装可怜博取众人的同情。

现在的她变得会隐藏,会伺机而动,像一条伪装起来的毒蛇,让苏舒很不舒服。

大学时候,苏舒其实有一段时间状态很不对。

室友安馨担心她,便硬是拉着她去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做了一套心理量表,查出来她得了抑郁症。

可苏舒不敢说。

一方面是因为没人可诉说,另一方面又怕她说出来,被人以为她东施效颦。

家里已经出了一个抑郁症,再出一个抑郁症,难免被人怀疑她故意和苏若然争抢。

苏舒就忍着。

是安馨鼓励她把她和苏若然相处的细节说出来。

安馨愤怒地帮她分析,说她被苏若然设计了。

苏若然骂她是杀人凶手,看似是愤怒,实则是为了把害死父母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苏若然看似把婚约让了出来,可那么一跑,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抢了苏若然的婚约,都替苏若然委屈。

苏若然抑郁症只要一发作,众人就会想到她这个罪魁祸首,就会忍不住想要责怪她,弥补苏若然。

苏若然瞧着可怜,但得到了宋家众人的同情,得到财富,还得到了宋砚川的愧疚。

安馨怜惜地捏着她的脸蛋。

“你都被人家按在地上算计了,还担心自己得抑郁症会刺激到人家,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孩子。”

后来,安馨拉着她看电视剧,刷小视频,教她怎么鉴茶。

现在苏舒一眼看出来,苏若然似乎在装茶算计她。

苏若然露出纯良无害的笑容。

“姐姐,我和砚川哥哥来看望小叔,顺便和小叔一起参加老宅的宴会,姐姐你怎么也在小叔这里?不会是因为婚约的事情吧?

姐姐,我现在回来了,不会再霸占砚川哥哥,我的病已经快好了,我这就把砚川哥哥让给你......你来坐副驾吧,我去后面坐。”

苏若然说着就要打开车门下车,身体却透着惶恐,好像有鬼在屁股后面追。

宋砚川伸手坚定地拉住了苏若然的手腕。

他望向苏舒,眉眼冷峻,漆黑的眸子中透着不耐,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苏若然晕车,让她坐在副驾,你坐后面,我们看过小叔后,一起去老宅。”

苏舒已经确定,苏若然的确是在给她上眼药。

而宋砚川站在苏若然那一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她说话的语气透着怪罪。

宋霆鹤说如果婚约换人,需要她把心腾干净。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宋砚川,可心口却还是被刺痛了。

苏舒冷冷道:“我没说上车,也没说让她坐后座。不用给自己加那么多戏,天天演,不累么。”

她转身就走。

她不想看见宋砚川。

她很确定自己的抑郁症一部分是因为苏若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宋砚川的态度。

明明曾经对她很好很好的人,转瞬间就将她抛弃了......

苏若然不管不顾地下车来追她。

抓住她的胳膊,手指紧紧捏住她的肉,嘴上却可怜兮兮地说着:“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苏舒吃痛之下没忍住,甩了一下胳膊,苏若然的身体便不可思议地摔了出去。

一阵刺耳的紧急刹车声。

一辆车子差点撞到苏若然。

苏若然的衣服呲烂了,露出划伤的胳膊,血淋淋的。

她挣扎着起来,小声啜泣,像极了一朵娇弱的需要人精心呵护的花。

宋砚川大步走来,仔细检查苏若然的伤,目光中透着焦灼,等确认她只是胳膊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一扭头,目光冷漠的瞥向苏舒,眼眸中的厌恶藏也藏不住。

“给然然道歉。”

“没事的,砚川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急着挽留她,不该拉姐姐,你不要怪姐姐......”

苏舒被气的心口憋闷,她抬起手腕。

诡异的是,刚才苏若然捏自己疼得要死要活的,现在过去了几分钟,手腕上根本没有红印子。

苏若然很聪明,指甲掐会留印子,指头捏却不会。

她连为自己证明都不行。

看着宋砚川厌恶的表情,苏舒忽然就觉得无所谓了,冷冷道:

“宋砚川,我没推她,她摔那么远,是自找的。这么拙劣的把戏你也信,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她转身就走。

宋砚川的声音在她背后冷冷响起。

“苏舒,四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可恶。”

苏舒顿住脚步,“你什么意思?”

宋砚川没有回答,抱起苏若然,温柔的将她放到副驾,去了医院。

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苏舒想得头疼,也不明白宋砚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憋着一股郁气。

第二天,等到了宋家老宅,才勉强收拾好情绪。

苏父苏母死后,宋家人刚开始很照顾她,每一个节日都盛邀她和他们一起过。

但自从苏若然抑郁症,一见她就流眼泪后,她就只在春节才来老宅吃一顿饭。

苏若然和宋砚川出国后,宋家夫妇大概觉得已经用婚约补偿了她,若对她太好便是对不起苏若然,就很少邀请她。

她也还是保持着只在春节来宋家老宅吃一次饭的节奏。

她人在门外,已经听到里面苏若然娇俏地说话声。

不知苏若然说了什么,逗得宋家夫妇笑得不停。

等她进去,屋里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众人看向她。

宋家夫妇眸中的欢笑淡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透着疏离。

宋砚川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为苏若然添水。

只有苏若然,看到她仿佛很惊喜。

苏若然热情地站起来,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

她倒吸一口气,惹得宋砚川皱眉。

“你好好坐着,不用委屈自己。”

“砚川哥哥,我是真心想和姐姐好,我想通了,爸妈走后,我们才是最亲的姐妹,姐姐,你坐这里。”

苏舒和苏若然名义上是姐妹,可她们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

苏舒没理她,找了个位子自己坐了。

苏若然站在那里,很难堪,很委屈的样子,眼睛眨巴眨巴就浮起一层水雾。

宋砚川寒了脸,他冷冷盯了苏舒一眼,忽然起身拿来一个礼盒,打开后将里面的珠宝戴在了苏若然的脖子上。

苏若然很惊喜。

“砚川哥哥,这不是你给姐姐准备的礼物吗?怎么突然送给我?”

“不是,你听错了,是给你的。”

“可是明明......”

“只有你配得上这条项链。”

苏若然笑容明媚,红着脸骄傲的接受了宋砚川的礼物。

苏舒的心再次被刺痛了一下。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

宋砚川准备了两份礼物,一份给她的,一份给苏若然的。

可苏若然那份礼物却莫名其妙丢了,只有她的礼物完好无损。

苏若然手机上还收到了一条挑衅短信:别想和我争。

那条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苏舒脖子上虽然带着宋砚川送的的项链,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示众。

而宋砚川自那以后没有给她送过礼物,只在每年生日当天给她发一条祝福短信。

苏若然的朋友圈却经常晒出宋砚川送的各种礼物:钻石,包包,名表,演唱会的VIP票......

宋砚川没有亲口说怀疑她,可他的行动却明明白白的表明,他认为是她干的。

想到这里,苏舒冷笑出声:

“既然感情这么好,不如这婚约换个人?我成全你和苏若然。”

宋砚川俊逸深邃的面容变得格外冷厉。

“苏舒,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猜测我和然然。”

苏若然手忙脚乱的从脖子上摘珠宝。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和砚川哥哥离远点,我绝不会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如果你还不满意,我......我再去国外好了,我以后都再也不回来了。”

“然然,不许胡说,就算有人要走,那也绝不是你。”

宋砚川按住苏若然的手,语调冰冷坚定,眸光冰冷地看着苏舒。

宋母忍不住开口。

“苏舒,然然好不容易病好了一些,你不要再刺激她了。你们是姐妹,以后你嫁进来,难道真的还要然然搬出去,这太过分了。”

宋父没有说话,但冷峻的目光让人很压抑。

苏舒觉得自己的抑郁症要发作了。

她胸口憋闷,呼吸不畅。

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不会嫁给宋砚川,绝不!

苏舒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在这时听到一个清冷充满磁性的声音。

“那就让苏若然搬出去住!”




众人惊了一下。

苏舒回头,便看到宋霆鹤背光而来。

光影为他颀长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姿态优雅的将外套递给佣人,大长腿几步走到苏舒身边,慵懒随意地坐下。

沉着的气势扑面而来,压得桌子上的人神情都肃穆起来。

苏舒了解过一点宋霆鹤。

他和宋砚川的父亲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年龄相差甚大。

宋砚川的父亲二十多岁的时候,高龄的宋奶奶忽然又有了身孕,自然受孕,堪称奇迹。

恰好那时宋父叛逆,放弃豪门联姻,非要娶心上人宋母,将宋奶奶气得够呛。

宋奶奶也叛逆了一把,硬是将宋霆鹤生了下来。

宋霆鹤长到十五岁,宋爷爷宋奶奶去世,宋家由宋父全面接管。

可惜,宋父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宋氏在他手中江河日下。

万幸,宋霆鹤很厉害,他二十岁的时候就一边读书一边在公司工作。

二十五岁就将宋父踢下去,如今二十九岁,成了宋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宋父宋母要看他的脸色吃饭。

故而,他的一句话,在宋家相当有分量。

宋母有些尴尬地笑,“霆鹤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事回不来。”

宋霆鹤没理会宋母,他目光若有若无的自苏舒身上滑过,淡漠地落在苏若然身上。

“什么时候搬出去?”

苏若然震惊地看着宋霆鹤,眼泪氤氲出眼眶,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声音委屈。

“小叔......”

宋霆鹤打断她。

“我记得我们没有亲属关系,这声小叔不合适,还是你和砚川真有什么?”

苏若然闭了嘴。

苏舒那口郁气忽然顺了。

她第一次看到苏若然吃瘪成这样,竟然有男人不爱绿茶,不上苏若然的套路。

宋家恐怕就宋霆鹤脑子是清醒的。

宋砚川舍不得苏若然受委屈,他开口解围。

“小叔,我一直把然然当妹妹。”

“办理收养证明了吗?如果没办就不算妹妹,宋家没有打着兄妹名义乱搞男女关系的败类,也没有分不清未婚妻和没关系的女人孰轻孰重的糊涂虫。”

一句话骂得屋里众人面色铁青。

苏舒突然觉得,换个婚约对象,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佣人上菜。

众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饭桌上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苏舒胃口一下子变好,吃了两碗饭。

苏若然吃了点饭,便借口不舒服,起身去外面消食。

宋砚川看也没看苏舒一眼,毫不犹豫地跟了上苏若然,两人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

宋父宋母大概也觉得大宋砚川和苏若然有些过分。

宋母拉着苏舒说了一会儿话。

宋父和宋霆鹤在书房里谈事情。

苏舒的手机忽然频繁响起提示音,她打开手机便看到有人建群将她拉了进去。

群里不停有人发视频。

在舜泰广场这里的大屏上看到了宋少给若然的祝福视频,宋少大气!

在景和新天地这里也有。

开源这里也有。

宋少到底包了多少大屏给然然送祝福啊,牛逼!

天啊,太浪漫了吧!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就嫁给他!!

你嫉妒啊,然然是宋少的心肝宝贝,你是宋少的走开老妹,能一样儿吗?

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然然嫁人了,宋少该有多伤心。

嫁给宋少呗!你们一起在国外四年,真的没发生点儿什么吗?

刷屏的文字太多。

苏舒没有细看下去。

她点开了其中的一条视频,冰冷的心彻底堕入冰窟。

今晚,宋砚川包下了全城的高楼电子屏,只为给苏若然送上祝福:然然小公主永远快乐。

她的手有些止不住的发抖。

宋砚川这是在报复?

因为小叔说了让苏若然搬走的话,所以,宋砚川迫不及待的给苏若然撑腰。

他对苏若然的宠爱恨不得昭告天下。

但他们还没有退婚,她还是他的未婚妻,他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她?她的脸面难道不重要么?

不。

或许宋砚川想过。

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在帮苏若然出气,因为觉得苏若然受到了欺负。

群里又有人发了消息。

宋砚川回复众人:

今天然然心情不愉快,能让她开心,做什么都值得。

苏若然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谢谢砚川哥哥,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你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谢谢你带我走出阴霾,虽然以后你会是姐姐的,但我会永远祝福你。

群里一阵寂静......




仿佛都在等宋砚川给出回应。

良久,宋砚川道: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先过好今天,在家里没吃好,我带你出去吃饭。

苏若然惊喜:谢谢哥哥。

苏舒的心里刺痛,手指突然握不住手机,哗地一下手机掉了下来。

宋母帮她捡起,扫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苏舒愣住一会儿,还是打开了手机给他。

宋霆鹤一眼就看到聊天界面上她和宋砚川的聊天记录。

一股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流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

宋霆鹤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将手机还给她,便带着她上了车。

苏舒坐在副驾,心思很是凌乱。

说真的,她不知道宋霆鹤会帮谁。

他毕竟是宋砚川的小叔,她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小叔放弃侄子去帮他。

再者,宋霆鹤对宋砚川一直很好,宋砚川上大学的地方是宋霆鹤帮忙联系的,比苏若然的学校好很多。

他还给宋砚川在公司里留了很好的职位,打算手把手教他从商。

这些都是明证,宋霆鹤很重视宋砚川。

她实在没有把握他会怎么做。

宋霆鹤会帮她对付苏若然,但未必会帮她对付宋砚川。

但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欺负,拿捏。

宋霆鹤也不行!

苏舒想明白,人就放松下来,反正这破烂的人生不会更烂了。

车子到了地方。

宋霆鹤带着苏舒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一个会所。

苏舒抢先一步推开门进去,看到宋砚川和苏若然并肩坐在一起,两人不知再说什么,笑得开怀。

屋内喧嚣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旋即又变得更肆意欢闹。

“苏舒来了啊?是不是来给然然道歉的?”

“我们就说,只要宋少叫她,苏舒肯定来,宋少当年可是帮苏舒摆平了一件又一件麻烦,要是没有宋少,苏舒现在哪能这么嚣张。”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感恩,已经占了家产,占了婚约,还要对妹妹赶尽杀绝。”

“苏舒,你没来之前,你爸妈可是将然然当心肝爱护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对然然,估计死后都不瞑目。”

众人的话,苏舒就当放屁。

人没有实力的时候,狗都觉得可以指点人的人生。

她只目光冷冷地盯着宋砚川,余光却扫见苏若然青春无辜的脸上那一抹得意而讽刺的笑容。

“你希望我怎么给苏若然道歉?”

“苏家必须有然然的一席之地,给然然5%的苏家股份,我希望她以后衣食无忧,哪怕离开宋家或苏家,也能安然快乐的过一辈子。”

5%的股份?

真是狮子大开口,苏舒冷笑。

“还有吗?”

“老宅过户给然然,她在那里生活了十五年,那是她的家。”

“那我呢?”

苏舒的心痛到仿佛遭受着片片凌迟。

所有人都以为老宅不是她的家,是苏若然的。

可是苏若然抢了她的爸爸妈妈十五年,那里是唯一有爸爸妈妈生活气息的地方。

她在那里生活了八年,为什么他们依然觉得她是外人?

“我们结婚后会回宋家老宅住,那里你也没必要留着了。”

“那我的公司呢?”

“我会帮你好好打理,以后你只需要做好贤妻良母。”

宋砚川说得笃定。

苏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认为她只应该在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

而他在外打拼,管理两家企业,翻手云覆手雨。

宋砚川给她的定位,是附庸。

而不是一个独立的,可以并肩作战的妻子。

她的心彻底麻木了。

每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对宋砚川足够失望的时候,他都有办法让他更失望。

苏舒笑了一下,走上前几步。

“好,我给你们道歉。”

啪啪——

她抬手干脆利索地抽了宋砚川一耳光,顺手也给了苏若然一下。

两声清脆的耳光让所有人都失了声。

宋砚川刷的站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舒,仿佛重新认识她。

苏若然惊叫一声,吓得躲在宋砚川身后。

“砚川哥哥,我脸好疼。”

宋砚川怒火中烧,他一把捏住苏舒的手,对苏若然道:“打回来。”

苏若然眼眸中难掩兴奋,嘴上却说:“砚川哥哥,这样不好吧,姐姐只是生我的气......”

“打回来!”

宋砚川不会打女人,但他今天一定要教训苏舒,让她以后永远都不敢这么恶毒。

他一只手就紧紧箍住苏舒的两只手。

苏舒的手腕很疼,眸子淬冰一样地看着宋砚川。

但心里的刺痛密密麻麻,永无止境......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流眼泪。

终于,她可以不爱他了,放下他了。

苏若然兴奋地举起巴掌,苏舒认命地闭上眼睛——




蓦地,一个清冷的声音透着入骨的寒意传入众人耳朵。

“住手!”

众人抬眸,便看到宋霆鹤大步走来。

他一贯矜贵的面容铁青,仿佛一座冰山,透着生人勿进的意味。

所有人都噤了声,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对他问好。

苏若然的巴掌举在空中,无比尴尬。

她急忙落下手,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

宋霆鹤大长腿几步走到宋砚川跟前,他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捏住宋砚川的手腕。

宋砚川疼得面色扭曲,冷汗淋漓,却忍着一声不哼。

他被迫放开苏舒,痛苦地叫道:

“小叔!”

“不要叫我小叔,我宋家没有你这种是非不分,脑子糊涂的渣滓。”

宋霆鹤说着,一拳打上宋砚川的脸颊。

紧接着,便是一通单方面的殴打。

宋砚川惨叫连连,在人前从来只流露出清贵文雅一面的公子哥儿,现如今狼狈的像一条丧家之犬。

苏若然急得含泪,小声抽泣:“小叔,别打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砚川哥哥。”

看着这一幕,苏舒心情则很复杂。

宋霆鹤和宋家其他人真的很不一样。

宋霆鹤打完人,揉了揉手腕,目光冰冷无情地盯着苏若然。

“看来在宋家老宅说的话,你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不妨再说一遍,你跟我宋家没有任何收养关系,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你没有资格叫我小叔。”

苏若然面色铁青,更多的是惶恐。

怎么办?

她没了苏家的支持,在圈子里一向都是仗着宋砚川的宠爱,打着宋家养女的名号社交的。

众人捧着她,更多是看在宋霆鹤的面子上,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宋家靠着宋霆鹤才能起来,不然早就败落了。

现在宋霆鹤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不承认她的身份。

她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怎么耀武扬威?

宋霆鹤目光又一一扫上众人,冷冷道:“刚刚是你?”

那位之前对苏舒冷嘲热讽的李家少爷快要哭了。

“宋总好......”

宋霆鹤嗤笑一声。

李家少爷快速反应过来,看向在一旁揉手腕的苏舒,扇了自己一巴掌。

“苏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对您胡言乱语,请你别跟我计较。

我以后见了您一定规规矩矩,再也不乱说话。”

其余人不用宋霆鹤点名,也急忙认错。

宋霆鹤冷冷道:“她不是苏小姐,她是未来苏氏集团总裁,跟你们这些人不一样。”

众人脸上很快涌上了谄媚的笑容。

“苏总,对不起。”

他们的确和苏舒不一样,都是家族里没本事的二世祖。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挤兑人,一群臭味相投的家族弃婴,只有宋砚川刚回国还摸不着头脑。

或者他清楚,只是他很喜欢被人追捧的感觉......

苏舒抽过宋砚川的手机,冰冷道:“你还给谁发过?”

宋砚川在宋霆鹤的压制下,乖巧了很多。“没有人,只有这个手机里有。”

苏舒又给了他一耳光,转身就走。

“宋砚川,你无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宋砚川忽然有一点慌乱,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心底悄悄划过。

喉结剧烈滚动,那些被精心包装过的措辞在唇齿间打转,最终化作一句苍白的辩解:

“我不会发给任何人的,我只想让你给然然道歉。”

闻言,苏舒停了下来,身体剧烈颤抖,感到一股难言的悲凉。

宋砚川居然为苏若然做到了这一步?

宁愿当一个卑鄙小人,就为了逼她道歉。

这一刻,苏舒明白了。

原来她曾在心口描摹千遍的朱砂痣,不过是沾染污秽的蚊子血。

黏腻的,令人作呕......

苏舒猛地转身,挺直的脊梁撑起高傲的弧度。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曾令她心动的男人。

“宋砚川,退婚吧。”

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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