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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将我彻底挤出局面誓不罢休。
季娇娇,又故技重施。
我从医院出院后,她让我开车出去给她买东西。
可回来时,在车还未停稳的时候,季娇娇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
她被撞到在地,鲜血直流。
这时,段回清也正巧开车赶到现场。
他怒极了,“苏素芝,做了半年牢出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恶毒?”
我连忙下车,想跟段回清解释。
“就只是因为我让你下水捞了我送给季娇娇的项链,你就要将她撞死。”
“当初我就应该找人把你弄死在牢里。”
“我...我没有...”
没等我张口想解释。
段回清红了眼睛。
一如当年发现他母亲死在我车前的疯癫。
他双眼红得骇人,像是魔怔了一般,似乎是想起了他母亲的死状。
下一秒,他踩紧了油门。
车硬生生从我身上碾过。
我听到了腿骨断裂的声音。
可我只是死死护着肚子里的孩子,祈祷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我躺在血泊当中,说不出话来。
原来,戴罪之人是没有解释的权利的。
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在段回清眼中,我似乎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若是当初,段回清只会觉得是季娇娇平白无故撞了上来。
就连当初段母的事,若不是法官定案,他从始至终只觉得我有苦衷。
可我们,已非当初。
我说什么,他也已经不会信了。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我伤得很重。
可我始终护着肚子,最终抢救了回来。
而段回清从始至终都在照顾微创的季娇娇。
段回清对她温柔备至,每天晚上都会给她讲睡前故事,陪她入眠。
那些温柔都给了别的女人。
我知道这是段回清刻意为之。
可心还是止不住地痛。
碎裂的,不只是腿骨,还有我的心。
季娇娇好了之后,段回清便让我出院给他们准备婚礼。
婚礼的每一封请柬都要我亲自去写。
每一束花都要我亲自去扎。
整个婚礼的场地很大。
我要在其中,亲手布置我心爱的男人的婚礼。
无尽的悲怆吞没了我。
我一遍又一遍地。
亲手在段回清的请柬的新娘处写上别的女人的名字。
我快写完了。
段回清看着我每一笔都写得极为认真的模样。
直接将那满桌子的请柬全部推掉在地上。
拿出打火机,将那些请柬全部烧了。
恶狠狠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写,那就重写吧。”
我不知道段回清的怒气从何而来。
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新写着请柬。
写的每一遍都让我的心更痛一分。
凌晨,我才将请柬写完。
随后,我买了一束百合花前去祭奠段母。
我跪在段母的坟前。
“伯母,我快承受不住了。”
当年,段母患有眼中的癔症,看错了人与别的男人上了床。
被我撞见,我答应帮她隐瞒,可她最终想不开撞死在了我的车前。
段回清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狼藉。
床上的男人还衣衫不整,看着周围的记者和警察。
我只能谎称,那男人是我的。
是我将顾母害死的。
我承受不住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可不得不将这些秘密打碎了咽下。
谁能抱抱我...谁能救救我...
我攥紧了拳头,无尽的绝望和委屈贯彻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