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五天，顾轩扬。
从头到尾连一句问候都没发过。
倒是我的朋友圈，刷出一条熟悉的动态：@港城瑶小姐炼乳咖啡V：分店开业大吉，哥哥现场助阵，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配图里，顾轩扬西装笔挺，笑得宠溺，亲自站在李沐瑶的分店门口为她拉横幅。
李沐瑶化着精致妆容，穿着奶白色吊带裙，冲直播镜头比心。
弹幕疯了一样刷屏。
老板娘好美！
旁边是男朋友吗！
好般配！
炼乳西施yyds！
我喝过一次太赞了！
想喝老板娘同款咖啡~爱了爱了！
我手指发颤，点进直播间。
满脑子都是儿子发烧抽搐、我在雨里跪地求救的画面。
而罪魁祸首却偷着我的母乳，卖着爆款咖啡。
我冷笑，直接在公屏留言。
偷母乳的贱人！
靠偷别人奶做生意，你恶不恶心？”
屏幕一顿，我已被光速拉黑。
呵呵，做亏心事，敢做不敢当。
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是顾轩扬。
一接通就是火山喷发般的怒吼。
“沈清宛！
你疯了吗？
你在瑶瑶直播间胡说八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
她都被你气哭了，连开业仪式都要推迟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快给我滚过来，给她当面道歉！”
我听着他的咆哮，心早就麻木不仁。
“儿子在医院烧到差点进ICU，你没问一句。”
“我嘴上全是血泡、胃里烫伤，你也没看过一眼。”
“但李沐瑶掉几滴眼泪，你就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护犊子？”
“顾轩扬，你是人吗？”
他那边沉默了一秒。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少给我演什么苦肉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浩浩回娘家了……”我笑了，是真的笑了。
“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明天离婚协议会送到你公司。
麻烦你签字，滚出我人生。”
话音落下，那头忽然愣住了。
良久，他才语气迟钝地冒出一句：“……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
他居然还脸问为什么？
早在那天他把我架在椅子上，残忍地用取奶器羞辱我时，我已经彻底心死。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挂断电话。
我这才注意注意到一旁角落里的莫梵羽。
很显然，他已经听全了我和顾轩扬的对话。
他站在那里，眸里是是怎么压抑不住的心疼。
“阿宛，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
我一怔，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
幸福？
我想我早就不配拥有了。
这一刻，我看到他头顶——依然是鲜红夺目的真心值：100。
明明他才是被我狠狠伤过的那一个。
可如今真心待我，不离不弃的人也是他。
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了。
我侧过头，硬生生收回眼泪，换上一张嘲讽刻薄的脸。
“莫梵羽，你别对我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当年我离开你，就是为了钱。”
“我这种拜金女，你早点死心吧。”
当年我离开莫梵羽，确实是为了钱。
一百万，我就把他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