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将目光落到我的手上，暗自攥住拳头，一字一句地问我：“慕笙，你真的爱他？”
见我没有回答，他似乎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挽着池韫，转身正打算离开，没想到沈牧寒直接上来打了他一拳，语气冲动：“你知不知道慕笙是我的！”
池韫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还是坚持挡在我身前，转身问我有没有事。
他是学校里的教授，需要顾及为人师表，可我却不能忍下去了。
我几步上前，抬起手扇了沈牧寒一个巴掌。
那一巴掌的力度不大，但足以让他怔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他想象不到，一个甘心在床上任他欺负的女人，会出手打他。
况且，还是为了池韫，这个除他以外的男人。
我气喘吁吁地对上他的视线，几乎喊了出来：“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报警！”
“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也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要为难池韫！”
好半天，沈牧寒才恢复正常，眼角的一滴泪水划过。
“慕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维护一个人……”也许吧。
毕竟，沈牧寒从来没有给我维护他的机会。
他永远都挡在苏梦窈的身前，做她最英勇的骑士。
想到这，我自嘲地笑了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又何必维护你呢？”
话音刚落，苏梦窈从人群中跑过来，看向我眼神依旧挑衅：“慕笙姐，你还是赶紧回沈家吧，老祖母很想你呢，我再也不敢……”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直接两个巴掌扇过去，让她彻底懵在原地。
在一片唏嘘声中，我冷静地开了口：“前些日子撞向我的汽车，是你安排的吧？”
“还有那次在蜂窝里找戒指，也是你故意的吧？”
“这两巴掌，算是我还给你的！”
苏梦窈捂着红肿的脸，嘴角渗出血迹。
她正要委屈地朝沈牧寒哭诉，谁知道下一秒，她又活生生挨了两个巴掌。
只见女人鼻青脸肿，鼻血不住地淌到下巴。
沈牧寒一把揪住她的领子，红着眼质问：“我说为什么会那么巧？
你竟然一直都想陷害慕笙！”
“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有心机的贱人！”
男人用力一推，苏梦窈直接瘫倒在地，膝盖上刮出几道口子，也无人在意。
“牧寒哥哥！”
无论她喊得如何可怜，如何楚楚动人，沈牧寒也没有施舍她半分目光。
他悄然握住我的肩膀，讨好一般地看着我的眼睛：“慕笙，我说了，以后我肯定会跟她断干净的，她决定不会再影响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男人抽搐着嘴角，毫无提防地暴露软弱卑微的一面：“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服软求人。
可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会在乎了。
我只淡淡扔下一句：“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说完，我拽着池韫离开了。
在咖啡厅待了半个小时，我便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们说，沈牧寒开车四处搜寻我的身影，才出了严重的车祸。
“沈先生的状况十分紧急，他说要见您一面。”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说了声：“算了。”
我未曾体会过的痛，就让他代替我好好品味吧。
从今往后，我便会慢慢忘记他的名字，任由他飘荡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