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现，让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瞬间停止了争吵。
特别是沈牧寒，他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将我抵在墙上。
“慕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竟然还学会耍小性子了，敢跟我提离婚？”
面对他的质问，我只觉得可笑至极。
默默离开，已经算是最体面的结果了。
“为什么不能？”
我无奈地反问。
此话一出，沈牧寒愣住一下，大概意识到态度比较强硬，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心里难受，怪我关心不够，但不至于闹得这么大。”
“差不多行了，跟我回家！”
这么说着，男人直接扯过我的胳膊，却被我果断挣脱。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我无比认真地对他说：“我已经决定离婚了，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家，也不想再见到你。”
沈牧寒的眉头紧锁，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禁抿住薄唇。
“我劝你想清楚。”
“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自己可以作决定的。”
“老祖母没有答应，我更没有答应，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从前，他从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也没有提过婚姻的重要性。
甚至，连那枚祖传玉戒都没有叫我看一眼。
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个完美消解欲望的工具人。
事到如今，他竟然跟我说，婚姻不是儿戏……想到这，我不禁冷冷笑了一声：“我想得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沈牧寒，我们之间结束了。”
话音刚落，沈牧寒提起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耳边，怒目圆瞪地盯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缓缓展平眉头，重新调整了站姿，扯了扯西装。
“这事你说了不算，但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还有。”
男人转头看向池韫，继续说道：“你不用借他来气我，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差。”
扔下这句话，沈牧寒带着人离开了研究院。
大概由于药物的作用，大脑里关于他的记忆有些混乱，让我头脑昏沉。
见状，池韫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将我揽进怀里安慰：“没事没事，有我陪着你呢。”
他将我搀扶到公寓里，帮我煮了粥，热了几片面包。
我伸手正要去拿，结果被碗烫到了，如同触电一般将手撤回来。
那种新鲜的感觉，让我激动得不能自控。
“我竟然感觉到疼了……”闻言，池韫表现得跟我一样高兴，但还是赶紧替我吹手，直到退红。
“以后要小心点，其实我也害怕，你会忍受不了这些疼……”我毫不见外地抬起他的脸，朝他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想成为正常人，像别人一样感受那些痛，尝遍喜怒哀乐。”
“别哭丧着脸啦。”
我强行挑起他的嘴角。
下一秒，池韫将我紧紧裹在怀里，哭得比我还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