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沙哑。
林晚没多废话，直接将昨晚的发现和盘托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苏晴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这个畜生！”
苏晴的声音立刻清醒了，带着律师特有的冷静和犀利，“晚晚，你现在千万别慌，更不要去质问他。”
“我知道。”
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截图了，也发到我邮箱了。”
“做得好。”
苏晴赞许，“打蛇打七寸，现在证据还不够把他锤死。
你先稳住，别让他看出破绽。”
林晚嗯了一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挂了电话，她看着镜子里双眼布满红血丝的自己，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以前他CPU她，现在轮到她CPU他了。
只不过她的CPU是中央处理器，他的CPU是中央PUA器。
看谁算得过谁！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开始留意顾城的一举一动。
他加班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身上偶尔会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对她，则愈发不耐烦。
“晚晚，帮我把那份文件找出来。”
他一边换鞋一边吩咐。
林晚放下手中的书，“哪份文件？”
“还要问？
我书房桌上蓝色的那份！
这点事都做不好！”
顾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以前，他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林晚默默起身，去书房找文件。
他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第一次是周三，他说公司临时接了个大项目，团队要封闭式加班。
林晚没有多问，只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给他发了条注意身体的消息。
顾城很快回复：“还是晚晚最懂事。”
看着那几个字，林晚胃里一阵翻涌。
她偷偷在他常用的那辆车的副驾驶座底下，以及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夹层里，分别安装了小型的录音笔。
又趁他洗澡时，在他手机里装了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定位软件。
这些都是苏晴远程指导的，确保手段的相对隐蔽，且在法律的边缘游走，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
做这些的时候，她内心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奇异的冷静。
她甚至开始“配合”顾城的PUA。
当顾城再次批评她的穿着“不够稳重”时，她会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当顾城指责她“又在胡思乱想”时，她会露出委屈又自我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