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分、手。”
我冷笑。
他又重复一遍,语气更冷硬,带着命令:“那个姓苏的,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林晚,你眼光越来越差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跟他断干净!
否则,”他眯起眼,像蛰伏的毒蛇,“后果,你和那个姓苏的,都承担不起!”
空气凝固了,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掌控我的一切。
但用苏泽来威胁我,还是第一次。
我懒得多说,推开他想上楼。
下一瞬,他像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就算你不主动分,”他眼神阴鸷,声音带着残忍的警告和疯狂的占有欲,“我顾宸,也有一万种办法,让他苏泽,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你信不信?!”
“林晚,你最好别逼我。”
10顾宸的威胁,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是魔鬼,说到做到。
三个月后,苏家破产了。
快得像一场猝不及防的龙卷风。
苏泽的父亲,那个一向儒雅斯文的苏伯伯,一夜白头,心脏病发送进了抢救室。
苏泽,那个曾经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红着眼求爷爷告奶奶,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亲戚朋友。
没人敢帮他。
没人敢得罪顾宸。
顾宸的手段,狠辣,决绝,不留余地。
像一张铺天盖地的黑网,把苏家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林振业,我的好父亲,把我叫到书房。
他把一份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推到我面前。
“林晚,顾宸对你,是真心的。”
“苏家那种小门小户,配不上你。
以后,别再做让我失望的事。”
“顾宸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林家的将来,交给他,我放心。”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真心?
担当?
不过是两个魔鬼,联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把我当成傻子,当成可以随意摆布的棋子。
11我去找苏泽。
在医院那条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绝望的长廊尽头。
他看到我,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林晚,”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你走吧。”
“我们……结束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算我求你。”
我看着他,那个曾经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少年,如今却卑微到尘埃里。
他不是不爱了。
他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