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6苏泽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说“我养你”、“我这条命是你的了”的男人。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和苏泽,就这样同居了。
在他那个不大,有些凌乱,却充满自由、叛逆和荷尔蒙气息的公寓里。
那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真正“无忧无虑”、“肆意快活”的时光。
我们逃课,在画室抽烟喝酒,在天台接吻做爱,在彼此年轻鲜活的身体上留下疯狂深刻的印记。
我们窝在沙发上吃垃圾食品看老电影。
或者把摇滚乐调到最大,像两个疯子一样跳舞,尖叫,拥抱,亲吻,do到精疲力尽。
我们就像两只孤独野兽一样,互相舔舐伤口,汲取温暖。
我们天真地以为,只要躲得够远,那些跗骨之蛆般的肮脏过去和宿命,就永远追不上我们。
这样的日子,像裹着剧毒糖衣的禁果,甜得发腻,也短得心碎。
只持续了不到大半年。
暑假,父亲林振业,不知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法子,突然派了几个黑西装大汉,找到了我们的小公寓。
他们用带着威胁的冰冷口吻,通知我,必须立刻回去,搬回林家那个让我窒息的牢笼。
他说,林家的脸面,不能因为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孽女而丢尽。
他还警告我,如果我拒绝回去,他有的是办法,让苏泽,让苏家在海市彻底待不下去。
我太了解林振业。
他说得出,也绝对做得到。
我不想,也不能,连累苏泽。
他是那段暗无天日里,唯一照进我生命的光。
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这个扫把星而被毁掉。
7苏泽送我回林家别墅。
一路无话。
快到林家那扇冰冷沉重的雕花铁门时,他突然急刹车。
他转过头,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眼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林晚,别回去。”
“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我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里像被钢针密密麻麻地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我知道,我不能。
我没有资格。
我轻轻摇头,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苏泽,算了吧。”
“我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说完,我没再看他受伤的眼,推开车门,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