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谨说,手里拿着林婉青的日记。
上面写着就算没有婚礼,能陪你走到生命终点也很好。
生命终点吗?
慕言谨平静地吩咐,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上的玫瑰雕纹。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送他的礼物,内侧刻着“爱是清醒的疯狂”。
当夜,慕言谨带着姜安来到我死去的教堂。
姜安看到了眼前被玫瑰包围的水晶棺——婉青躺在那里,还有那件婚纱。
“言谨哥哥...”她甜腻的尾音被汽油味截断。
慕言谨正在泼洒液体,“过来。”
他笑着举起打火机,火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监控截图。
姜安看到自己第三次婚礼时剪断婚纱系带,第五次婚礼往捧花里藏刀片。
“该谢幕了。”
他点燃浸透汽油的婚纱下摆。
姜安疯狂捶打着铁门。
慕言谨坐在管风琴前,弹奏着我们未完成的婚礼进行曲。
“你疯了!
快开门!”
姜安扯着烧焦的裙摆嘶吼。
直到姜安的声音逐渐微弱。
慕言谨拿起了骨灰盒,将汽油浇在了自己身上,轻声说:“第十次婚礼,总算准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