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惕,也是对光明的向往。
“阿砚,该剪彩了。”
林晚棠穿着法医制服赶来,颈间戴着用青铜镜碎渣熔铸的项链。
她的瞳孔已恢复清澈,只有在月圆之夜,虹膜深处才会闪过一丝菱形反光,像场遥远的梦。
江野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画面里是东南亚某国的唐人街,他站在香火缭绕的纸扎店前,银锁换成了当地的辟邪符:“我找到当年给许永盛画符的风水师了,他说镜像诅咒的根源在地脉,而地脉……”他身后的老店主突然剧烈咳嗽,用粤语喊着:“地脉跟着人心走,只要还有人害怕,镜子就会吃人……”剪彩仪式结束时,博物馆突然停电。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沈砚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玻璃柜上晃了晃,却没有任何异常。
林晚棠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沈先生,有位老人找你。”
工作人员递来张泛黄的名片,上面印着“南大考古系 周鸿生”——正是瓜皮帽老人的名字。
地下室的储物间里,周鸿生坐在轮椅上,面前摆着口漆盒。
他掀开盒盖,里面是半本《镜像阵法大全》,书页间夹着张照片:年轻的沈砚母亲抱着青铜镜,站在永盛山庄奠基仪式上,许永盛和江明站在两侧,三人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容。
“当年我被许永盛威胁参与地脉实验,却在最后一刻把照心镜分成两半。”
老人咳出带血的痰,指甲缝里仍有未洗净的朱砂,“你母亲偷走江明的银锁,想以此为证据告发许永盛,却没想到……”他指向照片里母亲的手,无名指根部有块菱形胎记——和许永盛手腕的疤痕、江野的银锁纹路完全一致。
“她才是照心镜的真正宿主。”
老人闭上眼,“许永盛发现后,就策划了那场‘意外’……”林晚棠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警方发来的消息:许永盛的尸体在境外被发现,心脏处有菱形贯穿伤,现场留有青铜镜碎渣。
沈砚握紧玻璃柜的把手,镜面突然闪过母亲的笑脸。
他想起特展留言簿上的一段话:阴影是光的一部分,我们恐惧的从来不是镜子,而是不敢直视的人心。
雪越下越大,博物馆外的梧桐树上挂满雪挂,像无数白色的挂青。
林晚棠指着玻璃上的冰花,它们在路灯下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