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的背影。
难怪,在几路高手围攻后,他还能全身而退。
殿中传出了慕光琛重重的咳嗽声。
地上跪着的四人被粗圆的麻绳紧紧捆绑,手被硬生生弯折到背后,折成变形,叫人痛苦哀嚎。
“咦,好生热闹!”
人未见声先至,养心殿发沉的木门被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推开,一双黑色虎纹战靴率先映入眼帘。
“你……你竟然还没死?”
跪倒在地的则郡王眼眸狰狞地盯着来人——就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毁了他所有的筹谋和计划。
然而来人不屑于听狗吠,反倒是懒洋随意地向慕光琛行了一礼,“漠北慕临渊,特来救驾。”
他染血的剑滴了一路,血煞气浓厚——这乃大不敬之举,慕光琛淡淡一笑:“辛苦平南王了。”
慕临渊居高临下审视着榻上的男子,皇兄虽消瘦如柴,惨白面容却遮不住俊美,甚至还有几分美惨的意味,就算歹人鄙临殿门,他仍旧泰山崩而面不改色,即便是面对在危难之际救他的大功臣,亦没有丝毫的卑躬屈膝。
这就是天子姿态?
嗤!
慕临渊掀开衣摆慵懒地坐着,只是心头的怒意渐渐涌起,他低眸望向地面跪着的四人,冷冷道:“则郡王、厉王,还有李郡守,逼宫篡位,皇弟这便替皇兄全杀了怎样?”
这四人忙磕头求饶,众人都知先朝就有规定,即使宗亲犯下大不赦之罪,不得斩立决,关押宗人司即可。
然而未及慕光琛开口,慕临渊就已扬了手,外头当即就走进几个虎背熊腰的军汉,弯刀一挥就要行刑。
“啧啧。”
慕临渊擦拭着剑身,悠悠开口:“陛下面前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见了血可就不好了,去,都提到外面。”
“是!”
军靴踏离宫门的那刻,这四人便步入黄泉。
慕光琛忍不住地咳起来,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听在慕临渊耳边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嘲讽。
就是这么个病秧子……他倏地起身,将饮血寒森的剑抵在了慕光琛的脖颈上,血瞬间染红了慕光琛深黄的明袍。
两个面容相似,同样漆黑眼眸的男人靠得极近。
慕光琛丝毫不慌,甚至还能浅笑出声。
“皇兄既然不久就将寿终,遗诏可写好了?
皇弟很是好奇。”
慕临渊漫不经心,“是要传位给那一个没有母族庇护的小奶娃吗?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