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居之所,娘娘和殿下在此,尔等若敢轻举妄动,定大祸临头。”
谢亦忽而瞥了眼青儿,眉目沉思。
慕归尘滞住抬头看,平日里内敛文静但总是轻言细语哄着他的青儿姐姐,竟会这般如此疾厉地吼人。
只是这些官兵不是孩童,不会被一介宫女呵斥住,为首的男人甩了下血刀,而后猛地举起:“贱婢找死,竟敢置喙大老爷们的事!”
随着他一声令下,叛军毫不犹豫落下刀锋。
谢亦一袭青衣穿梭其中,凌厉的剑锋瞬间取下敌之将士的首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叛军尸体堆叠,她的青衣沾满了血,脸亦沾满了血,手臂发麻得握不住剑,只是她明白她还不能倒下。
提刀跪着的人缓缓起身,狞笑:“原来谢澜沉还真是个女子,如今这已被层层包围,你就算再厉害又如何,弓箭手!”
谢亦忽而轻笑出声。
谁知殿外忽而万箭齐发,犹如齐谙之鸣,紧接随着“嘭”的一声,那把大刀哐当坠地,而后闷哼一声,狰狞男人的高大身躯轰然倒地。
一支羽箭破空从他脑后射入,从额心出,锋利的箭尖还带着红血……谢亦撑着最后口气掏出干净的帕子,轻捂住慕归尘的眼睛。
漆黑朦胧里,暴雨汹涌,长宁宫正殿之外,那人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天色昏暗,谢亦瞧不清那人的脸,他骑在威风凛凛的战马之上,身姿笔挺,浑身杀气森森,但她很确定他来了。
他终究还是来了,谢亦漆红的眸嫣笑。
那人看见了谢亦,冷冽的眼眸极快浮现笑意,继而又是副冷淡不羁的模样,懒懒地吐出两字:“拿下。”
听见那清洌的声音,慕归尘小小的身躯一颤,嗫嚅着唇问:“母后,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
谢亦温柔道:“不是,是来救我们的。”
则郡王的人前一刻还在得意洋洋,现如今却在这长宁宫里身首异处。
谢亦笑了。
她轻声道:“青儿,拿壶酒来。”
青儿面露为难和焦急,直到看见外头欲策马离去的男人点头,她才回道:“好。”
此时一个黝黑消瘦的男人将挂着血的剑擦拭干净,这才大步流星走过来,瞧了眼谢亦,恭敬地说:“长宁宫歹人已尽数擒住,娘娘和殿下无须害怕。”
谢亦偏头,低低笑着,随性地把酒壶扔给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