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条。
林夏蹲在床边，看着小雨用蜡笔在笔记本上画下第七个穿白大褂的人，每个小人面前都摆着标有数字的培养皿，其中第三个培养皿的盖子被画成打开的，灰色的雾正向外扩散。
“这个叔叔昨天在幼儿园门口看过我。”
小雨的蜡笔在“3号培养皿”上用力涂抹，笔尖划破纸面，露出下面周明的字迹：“11月2日凌晨，303实验室安防系统被入侵，培养皿1-6号完好，7号样本失踪。”
林夏的手指划过纸面，发现周明的字迹下面还有行更淡的铅笔字：“7号样本基因匹配度87%，与小雨的21号染色体完全吻合。”
她突然想起昨夜视频里的7个培养皿，1号贴着小雨的照片，而7号样本的失踪，或许正是病毒爆发的起点。
儿童医院门诊 08:12挂号处的电子屏闪烁着“呼吸道感染科号源已满”，穿防护服的家长们挤在走廊，有人在大声咒骂“官方通报都是骗人的”，有人偷偷给孩子注射从黑市买来的“抗病毒针剂”。
林夏注意到，所有家长的手机屏幕上，都在循环播放那段实验室泄露视频，评论区最高赞写着：“济世生物的疫苗害死了我儿子！”
“妈妈，那个人的手指和我一样。”
小雨拽了拽她的衣角，指向候诊区角落的男孩。
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把脸埋在母亲怀里，右手无名指指尖泛着灰雾色，和小雨的症状一模一样。
母亲的背包上别着枚徽章，红底白字的“康健生物”logo在人群中格外刺眼。
中心超市地下仓库 09:37生锈的铁门在撬棍下发出呻吟，林夏握着从流浪汉那里得来的镇定剂，肾上腺素笔紧紧别在腰间。
地下仓库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货架上堆满了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角落整齐码着成箱的“康健牌镇定剂”，生产日期均为11月4日——比病毒爆发晚两天。
“林医生，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张建军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应急灯突然亮起，照出他左臂的康健生物纹身，“周明没告诉你，济世生物的疫苗项目早就被我们收购了吧？
所谓的灰雾病毒，不过是疫苗的副作用而已。”
他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