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入眼。
只是这料子,摸着似乎有些粗糙,不配本夫人的身份。”
那披风用的是上等雪狐绒,配以苏绣技法绣制梅花,本是极品。
柳依依此言,分明是故意找茬。
不等泠月开口,一旁的乔初染已忍不住插话:“柳夫人,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狐绒,若这也算粗糙,那您身上那件火狐裘,岂不是跟杂草一般?”
乔初染向来心直口快,最看不惯柳依依这副嘴脸。
柳依依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泠月却轻轻按住乔初染的手,对柳依依微笑道:“夫人说的是,或许是泠月手艺不精,未能将这雪狐绒的精髓展现出来。
不如夫人移步内堂,泠月新得了一批更为稀有的‘鲛绡’,轻若烟霞,触之无物,想必定能合夫人的心意。”
所谓“鲛绡”,乃是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价值连城,极为罕有。
柳依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又警惕起来:“哦?
泠月老板竟有此等奇珍?
莫不是诓骗本夫人?”
泠月浅笑:“夫人说笑了。
泠月在云织城立足不易,岂敢欺瞒夫人。
只是这鲛绡太过珍贵,轻易不示于人。
若夫人真有兴趣,泠月自当奉上。”
柳依依被勾起了好奇心与虚荣心,便跟着泠月走入内堂。
内堂布置雅致,香气袅袅。
泠月命人取来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果然是一匹薄如晨雾,流光溢彩的鲛绡。
柳依依看得眼睛都直了,伸手便想去触摸。
泠月却不着痕迹地将锦盒往后挪了挪,笑道:“夫人,这鲛绡虽美,却也娇贵得很。
它能感知人心,若心存不善或杂念过多,便会失去光泽,甚至化为凡品。”
此言一出,柳依依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自然不信什么感知人心之说,只当是泠月故弄玄虚,不想让她轻易得到。
但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得强笑道:“泠月老板真会说笑。
本夫人心如明镜,何来不善之念?”
泠月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柳依依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加上之前几次在泠月面前都莫名感到烦躁,此刻更是觉得周身不自在。
她干咳一声,道:“罢了,本夫人今日还有要事,这鲛绡,改日再来品鉴吧。”
说罢,便带着人悻悻离去。
望着柳依依狼狈的背影,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