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借条,云霓馆前身“光华招待所”的公章印泥早已褪色。
录音带突然从箱底滑出,老式播放机里传出顾振华的咳嗽声:“曼如把保姆的孩子抢来...那孩子锁骨有月牙胎记......”云霓馆密室被警用手电照得雪亮。
队长用靴尖踢翻铁柜,器官协议哗啦啦铺了满地。
“O型血,25至30岁女性...”法医撬开福尔马林罐子,肾脏标签在液体里浮沉,“供体12号摘除时间——”他翻着叶晚晴的体检报告冷笑,“和这位江太太左肾缺失的时间完全吻合。”
叶晚晴的病号服被冷汗浸透,监测仪滴滴声像催命符。
她突然抓住江沉的手按在腰间,缝合伤口在纱布下凸起狰狞的弧度:“我爸的讲座视频...沈曼如提前录了裸照播放程序...只要我反抗...”江沉用袖口擦她嘴角的血沫,袖扣刮到她溃烂的针孔。
叶晚晴突然抽搐着笑出声,监测仪警报炸响的瞬间,护士掀开她衣摆换药——腰侧刀口缝线歪斜如蜈蚣,和密室里泡着的肾脏标本切口一模一样。
“患者左肾缺失至少五年。”
主治医师把X光片拍在桌上,泛黄的初中体检单从文件夹滑落。
沈曼如的批注龙飞凤舞:“先天性缺失,可操作空间大。”
江沉一拳砸穿消防柜玻璃,碎渣扎进指节时,恍惚看见婚礼那天叶晚晴戴着头纱说:“我这辈子只有你了。”
档案室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管理员嘟囔着掀开1985年的生育记录,沈曼如产后合影上的婴儿锁骨光洁如玉。
江沉手机相册里,叶晚晴昏迷时的锁骨特写赫然映着月牙疤——和保姆旧照里婴儿的胎记严丝合缝。
“当年沈曼如的亲闺女出生就死了。”
管理员用鸡毛掸子敲了敲伪造的出生证明,“这野种是她从难产死的保姆怀里抢的,还拿烟头把胎记烫成了疤......”江沉攥着档案页冲进暴雨,沈曼如的血书在雨中晕开:“野种得有用处。”
手机突然震动,林晓发来密室新发现的视频——韩东城戴着橡胶手套摘除肾脏,手术台边的沈曼如正在涂珍珠色的指甲油。
10. 镜中赎罪审讯室的强光灯在沈曼如脸上割出棱角,她腕上的铐子磕着铁桌,发出规律的叮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