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排上凝出油花,叶晚晴指甲抠着桌布上的破洞。
江沉切肉的餐刀刮过瓷盘,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结婚三年了。”
叶晚晴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新涂的指甲油斑驳如血痂,“你还爱我吗?”
江沉盯着她锁骨上结痂的针孔,叉子尖扎进掌心:“爱啊,恨不得把你拴裤腰带上。”
余光扫过墙上的婚纱照,窃听器吸附在相框背面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叶晚晴倏地缩回手,餐巾擦过江沉手背的伤口。
血珠渗进亚麻布料,晕开的花纹像张扭曲的笑脸。
“修水管划的。”
他抓起红酒瓶猛灌,液体顺着下巴流进领口。
叶晚晴蹲身收拾碎玻璃时,后颈的针孔在烛光下泛着青紫。
暴雨砸在电话亭铁皮顶上像放鞭炮。
江沉攥着听筒的手青筋暴起,变声器处理过的女声混着电流杂音:“203室的尸体要烂透了...现在过去,还能捡点骨头渣...”听筒里突然爆出女人惨叫,和叶晚晴昨晚的梦呓重叠。
江沉一脚踹开铁门,雨水糊住视线前,隐约看见云霓馆三楼闪过熟悉的侧影——叶晚晴的波浪卷发在粉色霓虹里晃了晃。
203室的腐臭味比上次更浓。
江沉掀开尸布时,李蓉肿胀的脸皮已经发绿,珍珠耳环深深嵌进尸僵的指缝。
掰开手指的瞬间,镀金打火机“当啷”落地,内壁的“沈”字刻痕沾着黑血。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窃听器传来沈曼如的冷笑:“...明晚就摘肾,记得准备冰柜。”
背景音里皮带抽打的脆响炸得江沉太阳穴直跳,叶晚晴的呜咽声像被掐住脖子的猫。
消防梯的铁锈簌簌往下掉。
江沉蜷在垃圾车后头,打火机蹭过裤缝窜出火苗。
火光里“沈”字忽明忽暗,他突然想起李蓉坠楼时攥着的珍珠——和沈曼如年轻时戴的,是同一副。
殡仪馆的运尸车从后巷滑过,车窗映出韩东城模糊的侧脸。
江沉摸到裤兜里的窃听器接收器,叶晚晴虚弱的喘息混着沈曼如的高跟鞋声,一下下敲在耳膜上:“...那野种的肾源,可是韩老板亲自配的型...”6. 解剖真相解剖室的不锈钢台泛着冷光,江沉盯着李蓉脖颈的针孔,那圈乌青像枚腐烂的戒指。
法医老陈用镊子夹起块碎玻璃:“镇静剂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