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祁?”
太子一笑:“林姑娘果然聪慧。”
“本宫与祁将军多年旧识,听他说林姑娘才识过人,家风谨慎。”
“只是他近日烦心——谢府的家业,是否应由能者来守?”
林然不动声色:“祁将军最近说的话,倒是越来越像在议政。”
“是不是也该请太子提醒他一句,皇家子弟不该插手谢家内部?”
“我夫君,谢琰,是先主钦封家主、现任族长,我既为主母,府中之事,哪位‘能者’想插手——”她笑了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响亮:“就得问我愿不愿意。”
“哦,还有。”
她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包袱,“这是前几日在府中查出的一批‘西北兵符副本’与‘私信密函’。”
“落款是祁将军的名字。”
“太子殿下若有闲,不妨替本府报一份私藏兵印之罪,送去刑部。”
空气突然静得可怕。
太子笑容逐渐收敛,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深了几分。
“林姑娘此言……莫不是玩笑?”
林然指尖一动,拎起包袱,“我可不爱玩笑。”
“也不爱试探。”
“殿下若真想走这一局,那我劝你……别站错边。”
——一顿饭吃得众人如坐针毡。
谢琰从头到尾低头扒饭,筷子都夹断了三双。
送走太子后,他就像被拎着脖子的狗,嗖地一声扑到林然脚边:“老婆我错了!
以后我不说你打人了!
你别再当着太子的面翻我家底了!”
“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样,我差点以为你要当皇后了!”
林然扶额:“谢琰你清醒点,我要是想当皇后,早拿你换驸马了。”
“那……你以后能温柔一点吗?”
“比如在太子面前……少提‘死’、‘罪’、‘送刑部’这种词儿?”
“我不怕你打我,我怕你打别人……”林然看他一脸诚恳,笑着拍拍他脑袋:“乖,怕我,就说明你有救。”
谢琰像条晒太阳的猫一样窝进她怀里,小声念叨:“我不仅有救……我还想救你。”
“以后你走夜路,我跟着你。”
“你杀人,我替你擦刀。”
“你骂人,我在旁边鼓掌。”
林然低头看着他,心头某个柔软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碎了一片。
她轻声问:“谢琰,你不怕有一天,我真连你也一起骗了?”
“我怕。”
他说,“但你只要回头,我就一直在原地。”
“你哪怕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