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小红桃噔噔噔从后台跑来,用布捂着我的伤口。
季舒甩开秦彻的手,攀着沿壁爬上舞台。
“掷果盈车,这不是古时候的典故吗?
我喜欢白芙蓉唱的戏,给她撒钱有问题吗?”
“谁要你的臭钱!”
小红桃捡起染血的果子,狠狠砸碎在季舒脚边。
“我的小羊皮鞋子。”
“区区一个跟包敢这么跟我说话?”
季舒作势要打小红桃。
秦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别闹了。”
他眉头紧锁,扫过我糊满血污的脸,眼底闪过不忍。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
“我不高兴了喝点酒不行吗?
让她给我唱个曲儿怎么了?”
“又不是打茶围,你用得着这么护犊子吗?”
“季舒。”
秦彻的脸色越发灰暗,“跟我回去,不然我告诉季伯父,婚礼的事情就不能由着你安排了。”
打茶围和跟包都是用在妓女身上的说法。
看季舒听戏时眯着眼睛打节奏的模样,她并非不懂梨园行话。
字里行间的羞辱,秦彻也并非读不透。
阻止她,是怕丢了两家的脸面。
不阻止她,也是纵着她的性子,因为偏爱。
5谢老板听说我受伤,匆忙从外面赶回来,带着医生上门。
我敷了药睡下。
他哄了我好一阵才舍得离去。
小红桃攥着一瓶药站在门外,咬咬牙递给我。
说是秦彻让人送来的。
还托那人给我带句话,他替季舒跟我道歉,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
难为他还没娶人家进门,就急着护住未婚妻。
我这样的身世,又能对季舒做什么呢?
“搁着吧。”
“医生叮嘱我别乱用药。”
“就说我谢谢秦先生的心意,也接受他的道歉。”
小红桃跑去回话。
我把写了一半的喜帖塞进妆奁里。
给秦彻的。
还是不该送出去。
迷迷糊糊睡到傍晚,突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响动,小红桃匆忙跑进来。
跟我说季舒带着家里的保安上门找茬。
“我昨晚就来了这儿,今早醒来发现镯子丢了,不是你拿的还有谁?”
“我没有。”
秦彻跟在身后,皱着眉头看我。
“芙蓉,你要是拿了,还回来就是。”
我怔了怔,“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别过脸,声音透着心虚,“昨晚进园子时,那镯子还戴在季舒手上…芙蓉,我保证不说出去…”我还没来得及辩驳,小红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