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苏晴看我一眼。
没说话。
只是递来一杯热咖啡。
她说:“今天天气冷,别把自己逼太紧。”
就这一句。
像刀一样,划进我心里。
我愣住。
她没有戳破我,也没有试探我。
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知道我在演戏。
而且她早就在等我这一招。
我低头看着那杯咖啡。
热气腾腾。
像一场温柔的陷阱。
我忽然明白。
我不是在操控她。
她是。
从第一天坐在我旁边开始。
她就在观察我。
诱导我。
让我一步步走向崩溃边缘。
而我……直到现在才看清楚。
她不是猎物。
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杀手。
她才是游戏的主持者。
13.我站在校工屋外,手插在兜里。
风很冷。
门虚掩着。
正常人不会这么开门等夜归的人。
但我还是进去了。
任务终究是任务。
校长从不给理由。
只给名单。
我轻轻推开门。
屋里没开灯。
但能听见呼吸声。
不是一个人的。
是两个人的。
不对……是三个人的。
我的、他的、还有……空气里的那股死气。
“你终于来了。”
黑暗中,他说。
我没说话。
他笑了。
接着一道银光划破空气。
我偏头躲过,肩膀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血渗出来,火辣辣地疼。
“你是新一批的?”
他问,“你们都是棋子。”
我没回答。
我只是扑上去。
掐住他脖子。
他挣扎,踢翻了椅子。
但我没放手。
直到他不动为止。
我喘着粗气,摸黑把现场收拾干净。
换上他的衣服,伪造精神病患者的鞋印,在桌上放一张写着“清理计划已完成”的纸条。
做完这一切,我才松了口气。
可我知道,这次任务不一样。
他认识“我们”。
那句“你是新一批的”,像一根针,扎进了我心里。
我是第几批?
林小夏呢?
她是不是也接过任务?
第二天,我在教室里偷偷观察苏晴。
她今天穿了件深色外套,和昨天一样安静。
但我心里有根弦绷着。
我想试探她。
晚上自习结束前,我故意靠近她,低声说:“死者右手食指有一道十字形疤痕。”
她说:“嗯。”
我没再说话。
只是等着。
第二天清晨,我趁她去洗手间时翻开她的笔记本。
角落里,一行字刺痛我眼睛:“死者右手食指,十字形疤痕。”
我心头一震。
她怎么知道?
这不是公开信息。
连警方都不知道。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