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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港湾不曾语卫怡靳其宁

梦里的蓝色火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波的春天,空气里总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和新生万物的湿润。在东部新城的摩天大楼里,卫怡和靳其宁是公司最被倚重的搭档。他们的名字总会一起出现在复杂项目的复盘报告上,他们的配合,精确得像工业母机里的齿轮,严丝合缝,效率奇高。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对方在项目建议书上的一个改动,在财务模型里的一个假设,或者在客户棘手问题面前那个交换的眼神。他们是完美的同事,是高效的战友。仅此而已。然而,在那些灯火通明的夜晚,在俯瞰甬江的车里,在短暂的商务差旅途中,总有些时刻,专业的伪装会短暂剥落。卫怡会因为靳其宁某个恰到好处的玩笑而弯起嘴角,靳其宁会因为卫怡一句不经意的体贴而心头一暖。那些是隐藏在代码和报表之外的,属于“人”的瞬间。但很快,理性和克制就像潮水般涌回...

主角:卫怡靳其宁   更新:2025-05-20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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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怡靳其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港湾不曾语卫怡靳其宁》,由网络作家“梦里的蓝色火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波的春天,空气里总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和新生万物的湿润。在东部新城的摩天大楼里,卫怡和靳其宁是公司最被倚重的搭档。他们的名字总会一起出现在复杂项目的复盘报告上,他们的配合,精确得像工业母机里的齿轮,严丝合缝,效率奇高。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对方在项目建议书上的一个改动,在财务模型里的一个假设,或者在客户棘手问题面前那个交换的眼神。他们是完美的同事,是高效的战友。仅此而已。然而,在那些灯火通明的夜晚,在俯瞰甬江的车里,在短暂的商务差旅途中,总有些时刻,专业的伪装会短暂剥落。卫怡会因为靳其宁某个恰到好处的玩笑而弯起嘴角,靳其宁会因为卫怡一句不经意的体贴而心头一暖。那些是隐藏在代码和报表之外的,属于“人”的瞬间。但很快,理性和克制就像潮水般涌回...

《结局+番外港湾不曾语卫怡靳其宁》精彩片段

宁波的春天,空气里总带着一丝海水的咸味和新生万物的湿润。

在东部新城的摩天大楼里,卫怡和靳其宁是公司最被倚重的搭档。

他们的名字总会一起出现在复杂项目的复盘报告上,他们的配合,精确得像工业母机里的齿轮,严丝合缝,效率奇高。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对方在项目建议书上的一个改动,在财务模型里的一个假设,或者在客户棘手问题面前那个交换的眼神。

他们是完美的同事,是高效的战友。

仅此而已。

然而,在那些灯火通明的夜晚,在俯瞰甬江的车里,在短暂的商务差旅途中,总有些时刻,专业的伪装会短暂剥落。

卫怡会因为靳其宁某个恰到好处的玩笑而弯起嘴角,靳其宁会因为卫怡一句不经意的体贴而心头一暖。

那些是隐藏在代码和报表之外的,属于“人”的瞬间。

但很快,理性和克制就像潮水般涌回,淹没所有可能越界的苗头。

他们像两艘设定了精确航线的船,在同一片海域并行,却始终驶向各自既定的港湾。

直到,远方的灯塔,指示出了不同的方向。

第一章:港湾的潮汐卫怡把黑色签字笔帽扣回笔尾,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她面前的投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定格,是项目组刚刚讨论到关键部分的预测模型。

会议室的空气因为长时间的头脑风暴和空调的送风而显得有些干涩,但没有人表现出疲态。

尤其坐在她斜对面的靳其宁,依然带着他惯有的、仿佛能化解一切复杂问题的微笑,指尖轻敲桌面,节奏感十足。

翁总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卫怡和靳其宁身上。

“卫怡的模型,非常稳健,考虑了极端风险。

靳其宁,客户那边的初步反馈怎么样?

他们对这个增长预期有什么想法?”

“模型经得起推敲,”靳其宁接过话头,语气轻松但不失专业,“客户那边,王董对我们基础数据的扎实度很满意,他开玩笑说,感觉像把他们公司扒光了看了个透。

增长预期嘛,”他顿了顿,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的某条曲线,“他们觉得激进,但不是不可能。

尤其如果配合我们在产业链整合上的建议,他认为有实现的潜力。”

卫怡抬眼看了靳其宁一眼。

他总有办法把最硬核的分析和
最难缠的客户反馈,用一种举重若轻的方式呈现出来。

她的模型是骨骼,他能给它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还能让对方心甘情愿地试穿。

翁总满意地点头。

“很好。

这个项目是今年公司在宁波的重点,能不能打响名头,就看这一仗了。

卫怡,模型有没有需要进一步优化的点?”

“参数都经过多轮敏感性测试,边界条件也考虑了,逻辑上没有问题。”

卫怡的声音平静,语速不快不慢,“但最终实现程度,取决于客户的执行力和市场外部环境,这些不可控因素我们已经在风险提示里详细列出。”

“卫怡总是这么谨慎。”

靳其宁接口,听起来像一句打趣,但在座的都知道这是对她专业性的肯定。

“不过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它摆出来。”

他转向翁总,“翁总,下周的二轮访谈,王董点名希望我们团队核心成员都在。

卫怡,时间没问题吧?”

卫怡看向自己的日程表,上面已经排满了密集的方块。

找到一个空隙,她点了点头。

“可以。

需要我准备哪些材料?”

“建模部分的详细解释,”靳其宁说,“我这边负责整体框架和商务部分。

老规矩,我们碰一下?”

他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

“好。”

卫怡应下。

会议结束,卫怡开始收拾桌面,笔记本、笔、水杯,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会议室里的人陆续离开,有人还在低声讨论项目细节,有人则放松下来,和旁人聊起周末的安排。

“卫怡,”靳其宁走到她桌边,没坐下,只是靠着桌沿,手里转着一支笔,不是卫怡那种规矩的签字笔,而是他常用的一支银色钢笔,“二轮访谈,我担心王董会刁难,他那个人,不按套路出牌。”

卫怡把笔记本放进包里,动作一丝不苟。

“数据和逻辑没有漏洞,他刁难也没用。”

“那是,”靳其宁笑起来,露出一点点无奈,“你这是理论上的无懈可击。

但商务谈判嘛,总有些理论之外的东西。

比如,他可能会突然问你,你觉得宁波这座城市怎么样?

适合企业发展吗?

这种问题,你怎么答?”

卫怡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他很少问这种与具体工作无关的问题。

但很快,她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镇定。

“我会说
,宁波作为重要的港口和制造业基地,具有深厚的产业基础和对外开放优势,营商环境也在不断优化。

同时,面临产业升级和人才引进的挑战。”

她停顿了一下,“这是客观评价。”

靳其宁听完,沉默了几秒,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但那笑意里好像多了些别的什么。

“不愧是你,卫怡。

标准答案,滴水不漏。”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本来就是工作。”

卫怡说。

“是啊,工作。”

靳其宁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

他站直身体,“行,那我们晚点约个时间,把细节再顺一遍。

早点准备,总没错。”

“好。”

靳其宁转身离开,背影挺拔。

卫怡看着他走远,直到他出了会议室,才收回目光。

她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饮水机旁接水。

舒丹妍端着咖啡杯走过来。

“卫怡,靳总找你呢?”

舒丹妍问,脸上带着一点好奇。

“讨论二轮访谈的准备。”

卫怡说。

“哦……”舒丹妍拉长了调子,“你们俩配合真是天衣无缝,翁总都夸多少次了。

有时候看着你们,我都觉得不像在工作,像在看什么双人表演。”

她笑了笑,带着点年轻女孩的八卦,“你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

默契到这个程度,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上辈子就认识。”

卫怡拧紧水杯盖子,动作微顿。

“没有秘诀,只是工作方法相似,目标一致。”

她的语气非常平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哎呀,卫怡姐,你就是太严肃了。”

舒丹妍说,“靳总人那么好相处,又优秀。

你们俩,咳咳,有没有可能发展一下?”

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

卫怡看向窗外,远处是高低错落的建筑群,再远是灰蒙蒙的天空。

她说:“舒丹妍,工作场合,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和靳其宁只是同事。”

她的表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舒丹妍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笑了笑。

“好吧好吧,我说错话了。

不过你们俩站一起,气场真的挺搭的,一个冷静一个热烈,互补。”

卫怡没有再接话,端着水杯走向自己的座位。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她刚刚完成的模型。

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数据,是她感到最安全和最有掌控力的领域。

在它们面前,一切都是确定的,可以计算的
,不像人的情感,总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她坐下,开始回复邮件。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是她熟悉的节奏,理性的、有效率的节奏。

直到晚饭时间,团队大部分人都去楼下餐厅或者点了外卖。

卫怡和靳其宁约好在她座位上碰。

靳其宁过来时,手里拿着两份简餐,一份放在卫怡桌上,一份自己拿着。

“卫怡,我叫了点吃的,先垫垫肚子。

王董那个人,谈起来没准要到八九点。”

卫怡看了一眼餐盒,是她常吃的一家轻食。

“谢谢。”

她说。

“客气什么,”靳其宁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打开自己的餐盒,“边吃边聊。

我把客户可能问的问题,大概列了一下。”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里面 handwritten 的问题清单,旁边还有一些随意的涂鸦。

卫怡看着那些问题,很全面,有些甚至是她没有想到的刁钻角度。

“你考虑得很周到。”

卫怡说。

“基本功,”靳其宁笑了笑,拿起筷子,“吃吧,凉了不好吃。”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一边对照着问题清单。

办公室里只剩下零星的键盘声和空调的低语。

这种时刻并不少见,他们一起加班,一起吃饭,一起解决问题。

这是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模式,高效、务实,带着一种旁人插不进来的默契。

吃完饭,靳其宁收拾好餐盒。

“我们开始?

从第一个问题说起。”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靳其宁提出问题,卫怡分析可能的原因和影响,给出基于模型的解释。

靳其宁则从商务和沟通角度,思考如何组织语言,如何应对客户可能的情绪。

“王董可能会质疑这个转化率的假设,”靳其宁指着模型中的一个参数,“他觉得太乐观了。”

“这个转化率,是基于我们对标的三家企业历史数据,以及结合客户自身的渠道特点做了调整,”卫怡解释,“我在附录里详细列了计算过程和参考数据。

如果他质疑,我们可以现场展示数据来源和计算逻辑。”

“逻辑没问题,但我怕他不在乎逻辑,只在乎面子,”靳其宁挠了挠头,“或者他只是想杀杀价。

得想个办法,让他觉得我们已经给了足够让步,同时又不能显得我们模型不自信
。”

“在可接受范围内,可以准备一套备用参数,但要强调这是在风险增加的前提下。”

卫怡建议,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里带着一丝思考的光芒。

靳其宁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你总是能提供最核心的解决方案。

备用参数,好主意。”

他停下笔,认真地看向卫怡,“说起来,如果这个项目顺利完成,公司明年应该会考虑区域升级或者拓展新业务方向。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一步?”

卫怡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电脑屏幕上还在闪烁的光标。

“下一步?”

“是啊,”靳其宁说,“以你的能力,留在这里固然很好,但更好的平台也许更能发挥你的潜力。”

他说得很自然,就像在讨论另一个项目机会。

卫怡沉默了几秒。

更好的平台… 她当然想过。

她来宁波,就是为了更高的平台。

但“更好的平台”意味着什么?

更高的挑战,更多的机会,也可能意味着,要离开她现在熟悉的环境,以及,某个让她感到自在的搭档。

她看向靳其宁,他的眼神认真,带着一点点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理性的鼓励,就像他总是在工作上鼓励她一样。

她无法确定,他问这个,是不是夹杂了别的什么。

又或者,这仅仅是一个同事之间,基于对彼此能力认可的、再正常不过的讨论?

她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

“我有规划。”

“哦?”

靳其宁的眉梢微抬,似乎有点好奇,“方便透露吗?”

卫怡摇了摇头。

“还没确定。”

“好吧。”

靳其宁没有追问,转回了笔记本,“那我们继续看客户问题。

如果他问到关于[某个敏感问题],你怎么看?”

他又回到了纯粹的工作模式。

卫怡也收回了思绪,重新聚焦到屏幕上。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在即将触碰到什么的时候,又迅速被拉回安全的轨道。

也许是她太谨慎,也许是他太懂得边界。

她回答了关于那个敏感问题的所有技术细节和可能的应对方案。

靳其宁认真听着,偶尔插话补充。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办公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窗外的城市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远处的港口,吊臂林立,像沉默的巨人。

潮水在看不见的地方,安静地上涨,或者退去。

他们之间的
默契依然无懈可击,对话流畅而高效。

只是在那些数据和逻辑的字里行间,那些未曾言明的、关于“下一步”和“规划”的话语里,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同的潮汐方向。

只是此刻,谁也没有去深究。

直到指针指向了九点,他们才结束了讨论。

“今天差不多了,”靳其宁伸了个懒腰,“信息量够大,回去消化一下。

二轮访谈应该没问题。”

“嗯。”

卫怡整理着桌面,将文件分门别类放好。

“一起走?”

靳其宁问。

“你先吧,我还有点东西要收。”

卫怡说。

“好。

路上注意安全。”

靳其宁拿起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去。

卫怡看着他的背影,他拉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门缓慢地合上,发出很轻微的“咔哒”声。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一个人和窗外的城市夜景。

她走到窗边,看向远方。

这座城市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立体和疏离。

高楼的灯光构成冰冷的线条,远处港口的灯火像洒落的钻石,映在漆黑的海面上,闪烁不定。

她的“下一步”在哪里?

是在这片港湾继续深入,还是驶向另一片更广阔的海域?

她抬头看向更高处的星空,或者说,是城市灯光映衬下的夜幕。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晚的月亮,似乎被高楼切成了不完整的形状。

她收回目光,回到座位上。

电脑屏幕的光打在她脸上,冷静,克制。

她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开始整理今晚讨论的笔记。

手指在键盘上再次敲击起来,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那些关于情感的暗流,关于未来的不确定,关于未曾言明的彼此,都被她暂时收进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就像这座城市在夜色中隐藏的秘密一样,不为人知,只在潮水涌动时,偶尔泛起一丝微光。

第二章:潮下暗流卫怡放下手中的平板,屏幕上是客户方最新传来的生产报表。

数据量比预期要大,而且好几个关键环节的数据存在明显异常。

空气似乎也跟着报表上的数字凝重起来。

“怎么了?”

靳其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桌旁,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热气氤氲。

卫怡头也没抬,指了指屏幕。

“看看这个。

上游供应商的交付周期,比我们预估的平均值高了将近15%。

还有,废品
率,某个产线直接飙到了30%。”

靳其宁凑过来,眼神落在屏幕上,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他将咖啡杯放在卫怡桌角的杯垫上,空出一只手接过平板。

“这有点不对劲。”

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几处异常数据,“这不仅仅是波动,这更像是流程出了大问题,或者……有人瞒报。”

“瞒报的可能性不大。”

卫怡说,“财务那边是翁总亲自抓的,数据会比其他部门更严谨。

更可能是生产端临时出现了严重状况,而且没有及时上报。”

“这种体量的企业,突然出这么大的问题,而且没提前打招呼,这可不是小事。”

靳其宁眉头微蹙。

他平日里总是带着点轻松的笑意,此刻却完全收敛。

“客户之前可没提过任何征兆。”

“所以更蹊跷。”

卫怡的语速依然平静,但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我们去现场。”

“现场?”

靳其宁看向她。

“对。”

卫怡起身,拿过自己的笔记本,“数据再分析也只能停留在表面。

只有去生产线,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听你的。

我去和翁总汇报一下,然后安排行程。

可能要跑一趟北仑,今天来回估计有点悬。”

靳其宁拿起手机。

“早去早回。”

卫怡说。

当天下午,卫怡和靳其宁的车就驶出了公司地下停车场,直奔北仑。

宁波的四月,阳光正好,从车窗外照进来,将车内照得有些暖。

一路上,靳其宁没像往常一样放着轻松的音乐或者聊些段子,只是安静地开着车。

卫怡也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梳理着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应对方案。

到了客户的工厂,气氛明显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

生产负责人王工见到他们,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无奈。

“两位,让你们跑一趟,实在抱歉。”

王工苦笑着说,“情况确实有点复杂。”

“王工,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卫怡开门见山,“报表上的异常太大了。

我们想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去生产线看看。”

王工叹了口气。

“问题出在C线上的一批进口原材料,出了批次问题,导致良品率骤降。

但因为是独家供应商,换批次需要时间。

最要命的是,这个事情,我们高层还没完全掌握情况,只知道
产能出了点问题,不知道具体有多严重。”

靳其宁的眼神锐利起来。

“也就是说,你们在瞒着上面一部分情况?”

王工有些尴尬地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

王董最近压力大,我们想先内部消化掉,但现在看来……”卫怡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王工的办公室,最后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安全生产标语上。

“带我们去C线看看吧。”

靳其宁打破了沉默。

在生产线上,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

但C线那块区域,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紧张,几个工程师围着一台设备,眉头紧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烧焦味。

卫怡走到设备前,仔细观察,又拿起一块废品。

她戴上自带的白色手套,检查废品的切面、瑕疵点。

靳其宁则和王工在一旁低声交谈,了解更深层次的问题和供应链细节。

“这材料的韧性明显不对。”

卫怡的声音在噪音中清晰可闻,“切割面有明显的毛刺,而且边缘碳化,温度没控制好。”

王工凑过来:“卫总监说得没错,我们也是这么判断的。

但温度是自动控制的,我们怀疑是材料本身的化学成分出了问题,和之前批次不一样。”

“有没有留下同一批次的样品?”

卫怡问。

“有,在实验室。”

王工说。

靳其宁这时结束了和王工的对话,走到卫怡身边。

“王工说,这个问题已经持续了两天,他们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法把废品率降下来。

而且,这批材料的供应,是王董亲自定的,绕过了采购部正常流程。”

卫怡的眼神看向靳其宁,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问题的复杂性。

这不仅仅是生产问题,还牵扯到客户内部的人事和管理。

“我们能做的是,把问题客观呈现,提供解决方案,而不是充当‘告密者’。”

卫怡平静地说。

“那是自然。

我们的价值在于解决问题,不是制造更多问题。”

靳其宁赞同,“走,去实验室。

我们把这个材料的成分报告弄清楚。”

在实验室,卫怡和靳其宁配合王工,查阅了大量材料检测报告。

卫怡仔细对比着不同批次的成分数据,靳其宁则在一旁和王工讨论供应商的背景,以及是否存在潜在的商业风险。

直到晚上七八点,所有数据才基本收集完毕。

分析
结果证实了卫怡的猜测:这批进口材料的某些关键成分配比确实有问题,与之前批次存在显著差异,直接影响了生产工艺的稳定性。

“卫总监,您看,现在怎么办?”

王工一脸愁容。

“解决方案有两个,”卫怡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短期内,调整生产参数,尽力降低废品率,同时联系供应商,要求立刻提供符合标准的替换材料,并追究责任。

长期看,需要重新评估该供应商的资质,并考虑引入新的备选供应商,分散风险。”

“这些我们都想过,但王董那里……”王工欲言又止。

“王工,”靳其宁的声音沉了下来,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我们现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和数据。

瞒报,或者只报喜不报忧,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董再忙,也需要知道真相,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否则,拖下去损失更大。”

王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靳总说得对。

我今晚就向王董汇报。”

“我们明天会出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和解决方案。”

卫怡说,“报告会包含所有数据,以及我们建议的短期和长期措施。”

从工厂出来,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北仑港的灯火在远处闪烁,连成一片。

海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吹来,让人清醒。

“今天多亏你。”

靳其宁说,他看了卫怡一眼,眼神里带着由衷的敬佩,“你对问题的洞察力,还有在现场的判断,非常精准。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那种混乱的环境下,一眼看出关键。”

卫怡侧过脸,看向车窗外流动的光影。

“只是基本功。”

“基本功,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基本功’。”

靳其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意,“你比我更擅长这种抽丝剥茧,直达本质。”

他语气顿了顿,“就像你平时一样,总能把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清晰。”

卫怡没有接话。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也知道,他身上那种在复杂人际中游刃有余的本事,是她所不具备的。

他擅长铺陈和连接,她擅长拆解和分析。

他们是两个不同的面,却总能拼接出最完整的解决方案。

“这次的客户问题,牵扯到人际关系,”卫怡说,“王董那边,你跟他沟通过,他会怎么反应?”

“王董是个生意人
,最终看重的是利益和结果。”

靳其宁说,“他可能会生气,会觉得下面人给他惹了麻烦。

但他最终会接受现实,因为我们给他摆出了事实,和解决问题的路子。

我们不是来指责的,我们是来提供帮助的。”

卫怡点了点头。

靳其宁说得很有道理,这是他擅长的领域,也是她需要学习的地方。

她能理解逻辑,但他能理解人心。

车子在返程的高速上平稳行驶。

靳其宁打开了车窗,让海风吹进来一些。

空气中带着一丝咸味,却让人感到放松。

“卫怡,问你个私人问题。”

靳其宁的声音突然响起。

卫怡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

“嗯?”

“你……好像从来不会被情绪影响工作。”

靳其宁说,“或者说,你总是能把情绪和工作分得很开。

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卫怡沉默了一下。

这个问题,没有人问过她。

她也从未想过要和别人分享。

“情绪是变量。”

她语气平静地回答,“变量会影响判断。

工作需要客观和严谨。”

“有道理。”

靳其宁笑了笑,但那笑声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人不是机器。

你总会有情绪吧?”

卫怡看向他,借着车内微弱的灯光,他的侧脸显得柔和。

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些深埋心底的情绪,那些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敢触碰的柔软,怎么可能轻易示人?

尤其是在这个总是要求理性和专业的职场。

“会。”

她最终只吐出一个字,像一个简短的声明。

靳其宁没再追问。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只有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和窗外风声作响。

卫怡闭上眼睛。

她能感觉到,在那些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常交流中,他们总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又迅速地退回安全边界。

彼此都像一个被层层包裹的礼盒,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角,又很快被重新盖好。

她不知道靳其宁在想什么,她只知道,每当他问起一些“私人”的问题时,她的内心总会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泛起阵阵涟漪。

而这些涟漪,很快又会被她自己,用理性的潮水,轻轻抚平。

她不确定他是否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或许他只是出于一种职业习惯,对人性的好奇。

夜深了,城市的灯光在远处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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