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岁她……她没有好起来……”江楚珩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炼狱般日子。
“她病……后来变得更严重了!”
“她皮肤开始……开始溃烂,流出腥臭脓血,就像……就像你胸口被割开时一样……她夜夜做噩梦,尖叫着说你来索命了……”他哽咽着,身体剧烈颤抖。
“我带她四处求医,散尽家财,可没有用……没有用!”
“她在我怀里,一点点烂下去,最后……最后呕着黑血……死了……死时候,眼睛都闭不上,死死瞪着……”我静静听着,什么也没有说。
用我的血换来短暂红润,终究要用更惨烈方式偿还。
我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泛黄信笺,丢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他颤抖着手,捡起那封信。
“你自己看。”
那是林岁岁在大火之前,或许预感到自己身体不对劲,托人辗转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她用颤抖笔迹详细叙述了她与江老夫人如何一步步设计,如何利用江楚珩对她病态迷恋和所谓“深情”。
编造出那骇人听闻“祖传秘法”。
字里行间充满了她对死亡的恐惧,对江老夫人的怨恨。
没有半点愧疚。
这所谓秘法,不过是为了独占江家,除掉我这个“眼中钉”歹毒计策。
我的血对她身体或许有微不足道滋补作用,但绝非续命关键。
反而因为强行夺取,蕴含怨气,最终成了催命符。
她们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命,是沈家最后一点颜面和牵挂彻底消失。
江楚珩看完信整个人傻了,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他呆呆看着手中信,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江楚珩,你以为你爱有多伟大?”
我终于开了口。
“你不过是她们手中一把刀。”
“一个愚蠢至极刽子手。”
“你亲手杀死了你妻子。”
“也杀死了你的孩子。”
他猛地抬起头,“孩子……什么孩子?”
眼中充满震惊与茫然。
一把抓住我衣袖,“清宁,你告诉我,什么孩子?”
“我们……我们有过孩子吗?”
我冷漠甩开他手,向后退一步。
“与你何干?”
“江楚珩,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博取同情?”
“还是想让我可怜你?”
“不……不是的……”他慌乱摇头,浑浊泪水再次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