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查看我的情况。
我用尽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推开他伸来的手。
那双手,曾温柔抚摸过我的长发,曾坚定牵着我拜过天地。
如今,沾满了我的孩子鲜血。
我带着破碎的哭腔,和蚀骨的恨意,将每个字从滴血的心里挤出。
“别碰我……江楚珩......你滚!”
“你......给我......滚出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是我对他,对这整个江家血泪的指控。
我的孩子,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希望,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用他一次次冷漠的选择,亲手扼杀了!
江楚珩身体僵住,他看着我,脸上写满了震惊、痛苦,带着愧疚。
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为他所作所为辩解。
他默默站起身对着跟在身后进来的婆子沉声吩咐:“去请大夫。”
听不出关切,只是例行公事般处理一件麻烦物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柴房。
即使如此地步,他也没有问一句,孩子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失血过多快要死掉的女人,一个碍眼的工具。
那个孩子,也许在他看来,也只是碍眼东西。
死了,便死了吧。
大夫很快来了。
他颤巍巍为我诊治一番后,不住摇头。
“夫人,您这是……小产了,孩子……没能保住。”
“您本就身体虚弱,又失血过多。”
“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那“只是……您这次失血过多,已然伤了根本。”
“日后,恐怕……恐怕很难再有孕了。”
我,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这一切,都是拜江楚珩和林岁岁所赐。
我恨!
我好恨!
7小产之后,江家对我看管松懈了许多。
一个不能再取血,也不能再生育的女人。
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江楚珩没有再来看我,林岁岁也没有。
我仿佛被整个江家彻底遗忘,丢弃在这阴暗潮湿柴房角落自生自灭。
这样也好,反而落得清静。
柴房饭食依旧粗陋,但至少不再是之前清水。
我强迫自己咽下难以下咽食物,每次吞咽都像吞玻璃碴子,刮得喉咙生疼。
但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我必须这样做。
小腹处坠痛和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