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高歌。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的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甜美的歌声传到我贴着门的耳朵里,是我没有听过的陌生女声。
雄厚的男声接力:“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是韩成的声音。
“亲一个亲一个。”
包厢里起哄。
“兄弟伙们,大家见证一下,这是廖蓁,以后就是你们新嫂子了,来,举杯,走一个。”
“韩哥,真的假的?
有福气啊,老牛吃嫩草,别是你欺负人家廖蓁妹子啊?”
“当然是真的,已经见过家长了还能有假?”
“还得是韩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说什么荤话呢,我只有廖蓁一枚红旗。”
我颤抖着手打开包间门的时候,韩成正将女孩抵在 K歌大屏幕上吻得忘乎所以。
有人拍照,有人起哄。
没人注意到我。
看到韩成掀了女孩的领口,我突然恶心得想吐。
转身朝女厕所奔去。
翻江倒海,眼泪鼻涕横流。
女厕所里,下水道的水哗哗地响着,像是我心里的一曲哀歌。
隔壁男厕所传来声音。
“韩哥,我白天在医院遇到邹琴了,她说你要跟她结婚?”
“屁!
娶她?
可能吗?
她家里有矿?”
“我瞅着她去妇产科,应该是怀上了吧?
你真不打算负责?”
“切,玩玩而已,她那种女人,谁都能上。”
“牛,还得是我韩哥,邹琴这样的高冷之花,也只是玩玩而已。”
嘭,我从女厕所冲出来。
撞上了从男厕所出来的韩成。
我抬着一双猩红的眼瞪他,像是要撕下他虚伪的面具。
他先是一点点窘迫、羞愧,然后是极大的愤怒。
“不是,邹琴,你有病吧?
跑来堵我?”
3这晚,韩成继续陪着他的新女友唱歌,而我被他哥们捂着嘴拉走。
校园的人工湖边,我哭得狂吐,一直到吐出黑色的胆汁,还在不停干呕。
时间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一天之内就物是人非。
“邹琴,那个,毕业了,该放下就放下。”
韩成的那位哥们劝慰我说:“社会就是这样现实,刚里面唱歌那小姑娘,她家里给韩哥安排工作,事业单位有编制。”
所以四年的感情可以说没有就没有。
只是玩玩?
我掏出手机,韩成发来了消息。
“回去跟你解释,听话,别闹。”
我抹了把泪,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