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烛台:“不可能...…清莞她...…沈清莞早就知道,”我摸出从她宫里搜出的胎衣布偶,“她甚至用过昭宁的血保胎,这布偶上的针,扎的是我的名字,却偏了半分,很像昭宁写“安”字时的模样。”
太子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什么要独自涉险?
你知不知道,沈相手里有...…有兵符,对吗?”
我甩开他的手,“所以您三次路过贺家,都选择了沉默。
第一次是我的婚期,第二次是封后大典,第三次...…是我求您救救昭宁的时候。”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像被吹灭的灯:“昭安,我...…别说了,”我打断他,捡起地上的金雀钗,钗头的东珠已经脱落,“明日早朝,我会带着昭宁的尸体、卖身契、还有这些骸骨,亲自向陛下请罪。”
“你疯了!”
太子猛地站起来,“当殿呈上双性人尸体,你知道这会让皇室蒙羞吗?
沈相不会放过你,父皇也不会...…那就让我来承担所有罪责,”我直视他的眼睛,“反正我已经没了弟弟,没了孩子,没了家,还有什么可怕的?”
太子蹲下来,双手捧住我的脸,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决绝:“不,我们一起承担。
沈相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军队,我早就派人暗中调查,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会牵扯到昭宁。”
他从怀里摸出份密旨,上面盖着皇帝的私印:“三天前,父皇已默许我清理沈党,只是需要确凿的证据。
昭安,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退缩。”
我盯着密旨上的朱砂印,忽然想起昭宁攥着碎玉的手。
原来太子早就有计划,只是昭宁没等到这一天,没等到他的阿姊和太子,一起带他回家。
“好,”我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练剑时磨的,“那我们就一起,让沈相血债血偿。”
嘉靖四十五年正月十五,金銮殿的铜鹤香炉飘出龙脑香,却掩不住殿外飘来的雪腥味。
我穿着素白翟衣,抱着昭宁的骨灰盒,跪在御阶下,身后是装满骸骨的木箱。
“昭氏安,你可知罪?”
皇帝的声音带着怒意,却在看见木箱时,猛地顿住。
我叩首,额头触到冰冷的青砖:“臣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