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谈合作。”
我语气冷下去:“可惜,我不做没有回报的生意。”
“你不缺舞台。”
“你缺的是,我再给你递一次麦。”
“但我不会。”
他站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下去,像被雨打湿的玻璃。
我轻轻转身。
助理正好走来,我示意开门:“送他出去。”
门即将关上时,我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疯归疯。”
“别来我地盘蹭热度。”
门关上,他再也看不见我。
而我——终于,把他彻底关在了人生的剧本之外。
15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打扰了。
直到那封U盘寄到我桌上。
没有署名,没有文字,只有薄薄一个信封。
我打开电脑,插入播放器。
画面弹出,是一支三十分钟的静默vlog。
没有配乐,没有旁白,只有脚步声、风声,还有他轻微的呼吸。
他走过我们曾住过的老公寓楼下。
那块我替他抢过车位的街角,还停着一辆灰色的旧车。
他站了好久,然后走了。
第二幕,是那家我陪他深夜应酬后的火锅店。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对空空的桌面,把碗筷整整齐齐摆好。
末了,自言自语:“她那时候吃火锅,从来不点辣。”
第三幕,是那家旧摄影棚。
我们拍第一条品牌广告的地方。
他站在中央,阳光透过老旧玻璃洒进来,他眼睛眯了起来。
像是在等人。
最后一幕,是我们曾养薄荷的阳台。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一张便利贴贴在花盆边缘。
镜头拉近,字迹清晰:“江意,原谅我没学会珍惜。”
“我走了。”
视频结束。
屏幕黑掉的一瞬间,我静静地坐了十秒钟。
没有哭。
没有笑。
只是在心底说了一句:“谢谢你终于自由了。”
“可惜,我早就放你走了。”
我关掉播放器,拔掉U盘,把它放进抽屉最深处。
不是要留恋。
而是提醒我:那个人我真爱过。
但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他了。
三个月后,我登上国际时尚大奖领奖台。
镁光灯照在我脸上,我接过奖杯,记者提问:“江总,您从哪里获得这么强的成长动力?”
我看着镜头,缓缓一笑:“从前,我以为自由是飞出去。”
“后来我才明白——”自由,不是飞走。
是你不需要再飞给谁看。
后台灯光暗下,我一个人走出场馆。
天空很高,夜风很凉。
我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