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动作轻巧得像是在完成一场仪式:“三盒,谢谢。”
周野的声音有点发颤:“你…… 跟踪我?”
沈星河却像是没听见,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导航导错了。”
她撕开泡面袋,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顺便,你绣的乌鸦像被车碾过。”
周野这才发现校服袖口翻在外面,骨折乌鸦正对着她咧嘴笑。
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袖子,试图遮住那难看的图案。
“总比某些人强。”
他抓起记号笔,在泡面盒上画起极光,手却在抖,“连监听程序都是骗——周野!”
姑姑突然掀开门帘,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仓库盘点!”
周野慌乱中碰倒泡面箱,沈星河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只留下桌上一张字条:乌鸦第 30 天答案在琴谱里。
极光下的数学公式与锁进抽屉的信周野在仓库找到琴谱时,手指抖得厉害,连包装都撕不开。
最后一页的乌鸦涂鸦被修改了,无人机翅膀上写满公式,沈星河的字迹锋利如刀 ——F = ma,但你的加速度该用在这里。
背面是一道数学题:“已知乌鸦的飞行速度是 v,极光的覆盖面积是 S,求两者相遇的概率。”
他摸出铅笔,在题边写:“概率为零,因为乌鸦蠢到撞玻璃。”
划掉,又补上一行小字:“除非极光先低头。”
那晚,他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信是给沈星河的:极光侦察机 2.0 设计图,附带一句 “你的公式有 bug”。
他把设计图画得细致入微,每个零件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可那句 “你的公式有 bug” 却像是在宣战。
第二封信是给父亲的:汽修厂改良方案,用红笔圈出 “涡轮增压器成本可降低 20%”。
他把方案翻来覆去地修改,每一处细节都斟酌再三,像是在试图弥补什么。
第三封信是写给自己的: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因为……(墨迹被反复涂改)。
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像是在试图弄懂自己的心。
最终,所有信都被锁进抽屉,钥匙扔进姑姑的颜料桶。
凌晨三点,周野在数学卷角落画了一只戴耳机的乌鸦,耳机线连到沈星河的极光笔记本上。
月光透过天窗洒下,照在他专注的脸上。
他忽然想起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