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那歪歪扭扭的针脚——“阿萦”。
她的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______2.午夜三点,虞清欢“路过”值班室。
谢临正伏在桌前浅眠,白大褂半披在肩上,右手红线无意识地垂落,像某种活物般在地面蜿蜒。
她悄声走近,目光落在他左手虎口上——那道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可针脚明显又被拆开重缝过,新线覆盖旧线,将“阿萦”二字绣得更加深刻。
“虞小姐?”
谢临突然抬头,金瞳在暗处微微发亮。
虞清欢呼吸一滞,迅速收敛情绪:“伤口又裂了?”
谢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困惑地皱眉:“……不知道。”
“梦游?”
“可能吧。”
他笑了笑,声音干净得像初雪,“我总梦见自己在缝东西。”
虞清欢的喉咙发紧:“缝什么?”
谢临的眼神忽然放空了一瞬。
“……一个名字。”
“醒来就忘了。”
虞清欢的左眼突然刺痛!
重瞳深处的噬魂灯躁动了一瞬,像是被什么刺激到。
她下意识按住眼睛,再睁眼时——谢临已经站起身,红线右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你眼睛……”他犹豫道,“需要帮忙吗?”
虞清欢猛地后退半步。
这个动作太像了——像百年前那个雪夜,少年谢临也是这样,红着脸问她:“阿萦,手冷吗?”
“不用。”
她冷声拒绝,转身要走。
“虞小姐。”
谢临突然叫住她,“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虞清欢的背影僵了一瞬。
“不认识。”
她头也不回地撒谎。
______3.档案室的监控拍到诡异画面。
凌晨两点十七分,谢临无意识地从床上起身,红线右手自动缠绕成针,在黑暗中穿行。
他走到往生柱前,跪下,开始缝自己的胸口。
针脚歪扭,线是浸过血的尸蚕丝,缝的依旧是——“阿萦”。
虞清欢反复播放这段录像,直到重瞳酸涩。
这不是习惯。
这是魂魄的“记忆”——哪怕魂飞魄散,哪怕转世重生,有些烙印……永远不会消失。
她关掉屏幕,从暗格里抽出祖父的笔记。
最后一页,用朱砂批着几行小字:“借尸还魂术终有缺,魂散而执念不灭。”
“若肉身未腐,旧忆终将复萌。”
虞清欢的指尖微微发抖。
所以……这具身体正在“回忆”谢